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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第2/2页)
领。”    这两句不断攻击她脆弱的心脏,死不要脸的一直重复,搞得她神经迅速不对劲,疯狂摇头,以跪姿爬到景行面前,伸手戳了戳是实体,随即抱着景行哭了。    不是幻觉,所以景行还好好的。    江离手掌感觉到什么热乎乎的,低下头一看,眼眶被吓得红了,害怕的捧着景行的脸,连名带姓唤了声“景行……”    这一次景行抬眸朝着她弯弯嘴角,终于在第三声应了她,“嗯,阿离,我在。”    腹中血没有抑制住的往外卸,他知道他吓到阿离了,他本能的捂住阿离的眼睛,感受到手掌温温热热的,是他家阿离在哭。    前几次是因为腹部太疼说不上话来,怕出声会惹得阿离担心,可是他好像撑不住了,他能感觉到生命在流逝。    似乎很慢,也很快。    本来他还想说些什么的,只是话到喉咙便疼得说不出来,千言万语中,他想在生命的尽头对阿离说些话,但是不可能了。    景行的身子发冷得很厉害,江离把景行拖到了床上,双指确认呼吸还在,沉沉闷闷道:“你等等,我去找军医。”    江离很害怕一眼不见景行就会变成冰冷的尸体,站在帐篷门口大喊着军医,语气相当的撕心裂肺。    估计是被她的嘶喊声所惊,军医急急忙忙到帐篷内,掏出药箱的所有工具药材,都在拼命为景行救命。    景行额头、手臂皆是密密麻麻的针,深深看了江离想接近又不能的表情,勾唇不到一寸,整个人便陷入了昏厥,后悔都展露不出来。    不多时,军医拔出针,摸着白须摇头,江离意识到了什么,伫立在原地,那股深入津骨的沁冷在蔓延,紧紧咬着下唇,趔趄了一下,不敢相信军医的判断。    “景行没有死!他要回去娶亲的,怎么舍得死!”她近乎是嘶吼着的,踉踉跄跄到景行身边,试图唤醒景行,“你不是说要娶我么?你醒来,我们马上成亲……”    军医默默退了出去,江离埋在景行胸间狂哭,眼泪打湿了带有血腥味的衣裳,这是她第一次不嫌弃肮脏,还想着要和景行抱在一起。    可是她怕弄疼景行,她怕景行醒来笑话她。    “阿行,你睁开眼睛,你不是最见不得我哭的么?”她又哭又笑的,别提有多难看,“要是被兄长们知道,该拿你做文章了……”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还愈发的冷冽,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哭声像是传遍了整个军营,稍微影响了军心。    所有人都知道将军走了。    哭得太久很容易脑子发昏,她迷迷糊糊抓着景行的手臂摆好姿势,以最亲密的方式一起睡了下去,就好像景行还在。    她的景行曾答应过她的,会平平安安的回来,是绝对不会食言的。    所以她明日醒来,景行还是那个会对她微微一笑的景行,会说要娶她的景行。    但是她没睡得太久,就听到军营一片躁乱,脚步声马蹄声交叠复杂且凌乱,无一不是在说军营出了问题么。    “引匈奴到别处,别打扰将军与夫人的歇息!”    这个声音她认得,是副将。    回应副将的是齐齐的声音,士兵们都说:“是——!”    不过江离可没有要歇息的意思,随意撕了快红布扎起了高马尾,斜睨了还在沉睡的景行,抓着剑就出了帐篷。    只愿佛祖不要让战乱埋藏了她少年郎。    士兵们见她走出来不免露出愕然,她倒是哭累了没太大反应,甚至还有些麻木说:“把匈奴人打下来,替景行报仇!”    这句话她不记得是怎么说出口的,她只知道景行的使命变成了她的使命,她有义务带着所有人打败匈奴,还景行一个交代。    虽然她不知道景行是怎么受伤的,可是直觉告诉她此事事关重大,是匈奴人的阴谋。    “好——!”    随后他们特意绕了远路,只为了让景行能一觉到天亮。    子时黑夜看不透烟雾,两方战火止不住,刀剑‘哐哐铛铛’的闹人耳畔,边境血流成河。    江离目光充满了戾气,目标为匈奴为首之人,英姿一腔的仇恨,剑剑都往致命点去,有好几次实在是可惜,险些就能要了他的命。    杀了他,杀了他!!    江离咬紧牙关,“啊——!”了声巨响,单手握剑翻了个身,趁着他不注意突袭,剑插入他的腹部,与景行受伤的伤口一模一样。    然后她抑制不住的凶猛,拔出剑刀刀砍下他的头,大声道:“你们大王的首级再次,要是在来犯,你们都会和他一样!”    一样成为尸骨不保的人!    这句话引起了匈奴人的愤怒,也不知道是第几次杀人了,她没有第一次的害怕,也没有第二次的受惊,她现在只有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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