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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沁园春  (第1/2页)
    沁园春彩灯高挂,与周边打烊的酒楼相比说不出的喜庆。    梨娘歪了脚成了累赘,靛青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想要跑且不被抓住简直是无稽之谈。    再者现在天色已晚,找个地方打尖还不如    梨娘的眼睛瞥向了沁园春。    灯红酒绿,活色生香,临近长安街,虽有皮rou交易但自从有了花魁竞选,这座青楼便变得不同凡响了,文人墨客追捧角逐,饶    是有点钱财地位的都会出入来显示自身的权贵,相比素斋馆那里的勾栏巷里,这便是销金窟了。    “靛青,东西带了么。”梨娘脱掉外面罩着丫鬟衣服,伸手去解那胖子身上的,之前设计让靛青离开她就准备了许多银钱,以    防万一。    靛青怯怯的拿出玉佩,“姑娘,我只带了这块玉佩,还有一些碎金子,其他的都埋在了城西破庙墙角了。”不怪她会这样做,    一介女流拿着钱财,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偷抢,她有这个顾虑是好的。    但是就这些钱,想在沁园春待上几日完完全全不够,梨娘看了眼地上的胖子手摸向了他宽厚的腰带上。    沁园春来了一位奇怪的人,嘴上大块的淡红色胎记,打扮的也是极为的不入流,活像个背着家里人偷跑出来的毛头小子,就连    招呼客人的mama都差点将人赶了出去。    “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楼下大堂里,有人瞄了一眼梨娘,见人后面还跟了一个同样红色胎记长在眼睛上的,鄙夷道,“世    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邻桌的书生见不惯,调侃道,“兄台可不就是吃不着葡萄说酸呐。”说着嘲弄一笑,“您要是有这般的钱财,又有什么用呢,    夏春会瞧上?罢了罢了世间有女子唯有夏春出淤泥不染,视钱财如粪土了。”    “唉,你说这次花魁竞选,谁的呼声最高。”此话一出,夏春的名讳不绝于耳。    “可是听说花魁竞选一人只有一回,如何是好啊,我从其他地方过来,就为目睹她的芳容啊。”听说去年有位李良的年轻人夺    得夏春青睐,本是要共度良宵的辗转承欢,竟没想到那不长眼的男人竟然抛下了美人跑了,后来就闻夏春做了清倌人,为的就    是等那人回心转意。这城中的显贵砸了银子动了权也是未让她改了一分态度。    至此消息不胫而走,有人将故事一转编成了戏本子,从此春夏成了沁园春的活招牌,慕名而来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梨娘带着靛青往楼上走,听到这里打了个寒颤,不觉加快了步子。    还好还好,多亏了嫣然那盒口脂,不然,要是被旁人认出,不来几个义愤填膺好汉都对不起夏春的名声。    老鸨打开钱袋点点头露出奉承的笑。    “刚才听到下面有人说到花魁。”梨娘压低嗓音,宽大的已领遮住了脖颈,在老鸨看来就是一个没开荤的小孩。    “恩客应该是外地人吧?”徐娘半老的mama翘着兰花指,一脸得意。    梨娘点点头,“听人说去年的花魁日是三月初三,我这紧赶慢赶还以为错过了。”她用半截长袖遮住脸,“怎么这会儿还没有    开始呢。”    说到这里老鸨气不打一出来,“早是想同去年一样的,可算命的大师说今年还会重蹈覆辙,所以我择了良辰涂个吉利,要是李    良那个畜牲再来,我非打断了他的狗腿。”    梨娘上台阶的腿一抖险些踩了空,在旁的靛青不知道缘由扶住她。    “客人您没事吧?”老鸨又恢复了娇弱妩媚的模样,与方才扒皮喝血要将人至于死地凶戾判若两人。    “mama,我们奔波劳碌许久有些疲乏,腿脚软绵了,呵呵呵。”说完抱拳谢过老鸨的直走去了房间。    老鸨轻蔑的看了眼靛青,这小毛孩带着侍女来青楼还是头一次,这侍女个子稍长些,身段也好,就是眼睛那块的胎记。    她咂咂嘴摇摇头,注意力很快被门口新来的客人吸引了。    “哎呀,客人里面走啊。”    荣王府    外面打更人敲打铜锣,哐当两声,浑厚的嗓音。    亥时二更,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元昭过了酒劲,四肢百骸透着寒意,他一下子坐起身醒了,“我睡了多久。”    靠在门框上的轲竹听见声音站直身体,“回禀侯爷,您睡了有两个时辰了。”    “找到没有。”    “没有。”轲竹恭恭敬敬的回答,“荣王派了手里统辖的禁卫军已经开始找了。”洛阳虽大,可长安城却小,每个城门都设有    守卫,夫人若是出不去按理很快就能找到。    除非人已经不在城中了。    可这样的猜测他却不敢说,他面无表情的脸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起身套上外衣,唇瓣发白,脸色发青,看样子很不好。    “备马。”沉闷低矮的嗓音像常年的冰冻,冷的叫人发寒。    梨娘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她未曾想过自己会逃得出来,反倒是被抓后的场景她想过无数。    元昭还是太相信她了。    旁边的靛青早已经熟睡,时不时还会冒出一两句呓语,梨娘歪过头看她酣睡的模样,有些羡慕。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梨娘翻了个身叹了口气闭上眼,既然逃了便不允许自己后悔。    前世她付出所有只想求得他的回应,相守一生不离不弃,而现在却承受不起了。    两世的截然不同,结果却出奇的相似。    梨娘平躺着,手耷拉在额头上自嘲一笑,打从一开始她就该离他远远地无所交集,所以现在离开算是悬崖勒马吧。窗外传来打    更声,当当当的打破夜里的宁静,她看着窗外漆黑夜空上淡淡的光晕,没由来的疲倦睡意上涌。    三月初春乍暖还寒,荣王府的暗门敲击了三下,元昭一身黑衣披着斗篷站在门外,开门的哑巴见人拿着一枚令牌侧开身子让人    走了进去,暗道延伸,路走到尽头的时候被拦了下来。    “轲竹你在这里等。”元昭脱下披风递给他便直直的往里走了。    最里头站着一个人,似乎是刚来,正翻阅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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