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年下/NP高H】热油紧贴_鸳鸯条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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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鸳鸯条款 (第1/3页)

    十八岁之前我父亲给予我三次关于性冲动的回忆,我记录如下:

    2007年清明节后,爷爷在人民医院去世,时年上海春意盎然,与夏相交,樱花盛放,我们在共青森林公园野餐,极少回家的父亲在那天陪我们母子聊天。那时是极为短暂的相遇——后来也成为我粗糙、敏感、易怒的母亲临终前反复提到的场景:我父亲在最风光的三十六岁穿着西装,瘦高个,俊秀的脸庞边缘长出一排反射出白光的胡茬。他方正的脸依然严肃,将宽大的手掌放在我的胸口处,热切地抚摸着我,默默无声地注视着我狂野的吞食着眼前的盒饭。我父亲的手掌温热,那时候他已经在集团下从销售变成了销售代理,年轻的所有爱好都不再被提及,我抬起头看着他,他温和地将我抱到膝盖上。他说:“爷爷死了。”那时我七岁。

    2010年,十岁生日。我父亲再次阔别已久回家,这次他待的稍微长了些,从原来的公司辞职,而我的mama病情逐渐加重,我看见他在阳台上踱步、来回打着电话:这时候他开始创业了。在十岁生日之后宁静的午后,雾霾加重,阳光几乎不能透过大气层的缝隙将温暖传递给我们。新小区欣欣向荣的气味裹满孩子的笑声,而我则不被允许出门,小高层六楼的卧室里,我父亲从mama的病床旁边回来,关上门后看见一脸害怕的我。他微笑——我几乎很少记住他的微笑——转瞬即逝,他熟练地将桌上的电脑开机,这次他又将我紧紧地抱在胸口,我几乎能闻到他下巴以下湿热的香气。像麦田的味道。我们一起看《阿甘正传》,我父亲用手细细梳理我的额发,直到我睡着了,歪在他怀里,像一棵焉了的小苗。“我愿意为你牺牲一切。”他在我耳边悄悄说。那是电影里的台词。

    2017年,中考。那一整年我父亲都呆在家里,我不了解具体情况,但是我大概知道他的小公司还不错,在这样的市道中,勉强能算活着。我父亲总是两眼通红:他是一匹战斗状态的野兽,随时随地在跳动的数字成像中待命。我那一年,爱惨了我父亲,那是我往后长达数年的爱慕的眷恋的影像的来源,他那么具有安全感,坐在阳台上,抽完的烟屁股就在他脚下匍匐着。我痴痴地看着那个夜以继日的工作的背影,直到他的皮鞭也落在我身上。我和所有孩子一样叛逆,但我不如所有孩子一样敬畏父亲。我散落一地的成绩单如我一般瑟瑟发抖,我仰头看见父亲冷酷的残像,如熊熊燃烧的蜡烛将油滴在我脸上。我灼烧起来,一直烧到半夜也没有停。茫然无措,我蜷缩在被窝里,泪流不止的想念着母亲,直到他蹑手蹑脚的也进来。我父亲为了向我表达歉意,将手放在我的后背上,一下一下的安抚我。我平息下来,睁开眼睛:我看到的依然是两千零七年的脸庞,胡茬和沟壑密布,他的眉毛在梦中也紧皱着,直到我用亲吻抚慰他的焦躁。

    小六子所说的:你父亲像一头藏獒。他太乖了,太脏了,太野蛮了,太绅士了。我父亲是世界上对我而言绝无仅有的男人,我甘愿把缰绳塞进他人的手里,眼睁睁看着他绝望的打着转,挣脱和撕咬,我内心却无比畅快与平静。

    我帮你找。我说,但是下一次我要在场。

    小六子回复的很快:随便随便随便。

    他一个词打三遍,我觉得他在喝酒。

    我问:你有认识的人吗?

    他又很快的回复了:我有。明天你结束了过来。

    那一阵晚我都极不平静,手机中的视频看了又看,但是大概是第一次就没有外放声音的缘故,即便耳机就在床边我也没有敢插上看。我不知怎的,比起真的听见,我更愿意去想象,这位现在就在隔壁看电脑的男人,定想不到他相依为命的、世界上仅存的最后一位亲人,此时多么希望他堕落成一个他自己都不曾想象的私密的境地。我反复观察着我父亲坚毅地咬着后槽牙,脸色涨红,嘴角却不断溢出口水、直到最后不得不吐出舌头小幅度的喘气的模样,我在他通红的眼睛中看到一层我以为的期待。叫我父亲婊子能让我好受些,这是我能在现实生活中抓到的他唯一一抹真实。

    清晨我父亲为我煮了速食馄饨,那种煮开了沥干,然后放在有一勺猪油、葱花和盐巴的碗里,浇上开水就能吃的速食。南方入冬了之后都吃这个,寒风干得人身上起一层皮,吃了之后就好多了。我偷偷看着父亲,父亲则看着手机,我看不出他在看什么,但是我能看得出他很疲倦。五十岁之后他开始注意养生了,吃开水馄饨的主意就是他想出来的。

    我问:”爸,有什么不舒服吗?”

    他说:“没啊。”这一开口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嗓子哑得几乎只发出来了两道气音。

    我狐疑的盯着他。

    他赶紧咳了咳。“没啊?”这回好多了,但还是破锣锅嗓子。这回我看出来了,我父亲疲倦中的坦然无恙总归是装的,装得我手机里的一小时视频就和没有一样,这下终于被戳破一晚没睡的事实,我父亲的脸甚至都要红起来了。他用手指刮了刮下巴,又点了我的碗一下。

    “多吃点。”这就是叫了三小时床的嗓音。

    我很高兴我的六千块钱为他和我的关心也带来了几分松动。

    我好奇,如果他的衣衫敞开,露出裸体,我能否也看见和共享他满是鼓胀伤疤的后背和低垂的、羞愧难当的性器呢?我是否也能看见他翘起的肥屁股上的牙印,依然胀痛的后xue和流血的大腿内侧?我终于有些乐此不疲了,我心想,不管父亲的第一次给了谁,父亲依然是属于我的。他被使用了,他也被夸赞了,他这样的漂亮、下贱,如果没有我,谁也体验不到。我父亲当然终究是属于我的,爱和温存、yin荡和羞涩。

    走之前,我让父亲低下头来,我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亲吻。

    他慌张极了:“又不是孩子了。”他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短发。

    六子再怎么cao我爹,我爹都不会这样抚摸他。

    不过这也说不准。

    下午我在老街和六子还有六子的朋友见面了。六子和我介绍:”阿弟,这是晨晨;晨晨,这是我阿弟。“那个坐在我对面背过身找纸巾的身影转过来,我差点以为他是个女孩儿:他的身材比六子还纤细,穿着黑丝袜和高跟鞋,眼睛两边擦过紫色的眼影,漂亮得像个孔雀。晨晨单姓姜,叫姜晨晨,姜晨晨老家在苏州,他说的吴语和我不太一样,我的上海话是我母亲教的,父亲不说,所以很多我会记忆出差错,姜晨晨就不一样,他可以来回交错着说:苏州话、杭州话、上海话,他低头吃着拌粉,随口就说出来。

    ”你爸爸人蛮好额。“他笑着,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笑令我有些发汗。他的笑是那种身经百战老手的微笑。《三个火枪手》看过没有?那种江湖上百战百胜的老兵才会有的微笑。”还请六六和我切吃饭,看你人也老不错额。“

    我说:”这饭怎么是我爸爸请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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