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他一无所知_惊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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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梦 (第1/2页)

    “吱嘎——”木门被人推开又关上,在烛火映照下伏案写着案卷的鹤五闻声抬眼,旋即又一边提笔一边随口问道:“统领可醒了?”

    鹤六拍落肩上的雪,摇了摇头,接着瞟了眼长廊一头那间紧闭的牢室:“可审出有用的来了?”

    白日的那个医馆学徒竟然是宫里赐下来的,虽说此处山高水远,但如今多事之秋,到底还是要给宫里几分薄面,不能随意处置了。

    抱臂站在一旁的鹤三叹了口气:“还是之前老八问出的那些东西,阮氏嫡子,背景清白,对主上心怀爱慕所以一时关心则乱,喊着要主上来给自己主持公道,闹了好一通如今才消停下去……对了,白日你也跟在主上身边,可瞧出什么不寻常的来?”

    鹤六皱着眉在堂下的炭盆边坐下,又摇了摇头:“主上说自己的神智好像被一种力量控制,但当时在我和周围其他人看来,主上也只是怔愣了一瞬。”

    鹤三闻言啧了一声:“这般奇异古怪,也就是主上宽仁,要我说就该直接提刀砍了他。”

    “就你懂逞威风,”鹤五头也没抬,随口道,“主上心里想什么,还能被你个酒蒙子猜着?”

    “诶我说鹤五你是不是没事找事……”

    堂内几人正烤着炭火扯闲话,突然,“砰——”的一声,堂下的门扉竟被风吹开,引得案上的烛火摇曳,零星的雪花顺着寒意一并被扫进屋里,鹤六赶忙站起来,缩着脖子去关上了门。

    “这雪一下起来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鹤六蹲回炭盆旁一边搓着手一边嘟囔,一旁的鹤五却突然搁了笔,抬头望了眼长廊那头紧闭的牢室。

    “怎么了?”鹤三眉毛一挑,顺着鹤五的目光看过去,旋即迈步便向那间牢室走去。

    长廊尽头的那件牢室,一如既往的阴暗寒冷,鹤三提着那盏油灯从牢房门外往进去,白日那个胆大包天的医馆学徒正蜷缩在角落的干草铺上,瘦瘦的一个人影,看着倒有几分可怜。

    鹤三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迈步走回来,朝鹤五道:“人好好的睡在你这牢里呢,大惊小怪,他还能变作个苍蝇从门缝里飞走不成?”

    “这个天?”鹤六煞有其事地搓着手,瞪起眼睛,“就算是苍蝇飞出去也得冻死吧!”

    鹤五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两人。

    屋外,寒风料峭,原本应该在牢房里的人此刻却正藏身在窗角下,听着屋里几人的谈话声冷笑。

    他原以为白日那一遭后江衍舟该对自己死心塌地才是,结果没想到只是短暂的迷惑了对方的心神,并没能像上一世那样,当时江衍舟重伤昏迷,他依着天道的指点日夜贴身照料,他还记得江衍舟醒来后对自己的那个虚弱又好看的笑。

    天道说也许是因为当时的江衍舟坠崖受了重伤,被他捡到的时候仍在昏迷,心神脆弱,加之他日夜照料,所以比较容易被天道的能力影响,而如今两人也只在众目睽睽下肢体相接了一瞬,因而对江衍舟的影响有限。

    听到这个理由的阮慕白对天道的说法是有些怨气的,这种怨气在他被江衍舟的暗卫扔进府牢时达到了顶峰,因着上一世被段侍寒折磨致死的阴影,让他从此对这些幽暗狭窄的牢室有了阴影。前一世段侍寒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邪门歪术,不仅在千军万马的包围中盗走了江衍舟的尸身,还将之保存了下来,他第一次被对方拎着脖子见到那具僵硬冰冷的尸体时,连魂都要吓飞了,后来那个疯子似乎是觉得折磨他的场景太过血腥,会脏了放置江衍舟尸身的屋室,在折断了他两根手指后就把他提到了另一个更为幽窄潮湿的暗室折磨。

    也不知道他被天道施法救走后,段侍寒又拿那具尸身做了什么。阮慕白之前也问过天道,自己离开后那一世是怎么发展的,被天道以天机不可泄露搪塞了。

    总之阮慕白真的不能忍受再次被关进那样幽深狭窄的牢室,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感觉那个疯子站在他面前,那把冰凉的铁刃贴在自己脸侧,还有什么要剥下他脸皮给江衍舟送葬的鬼话。

    屋里的谈笑声渐渐被风雪声掩盖,阮慕白裹紧了夹袄,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院里,迎面披雪走来几个提灯的侍女径直从他面前穿过了庭院。

    这便是此次的收获,也是他敢逃狱的依仗,只那一瞬的接触就足够天道积蓄了他重生以来最多的一次能量。只要有能量,天道的仙术就能干成很多事,这是他上一世就领教过的能耐,那种仙术甚至能为换来他闻所未闻的神药,上一世的他为求稳妥还专门找了宫里的太医查验,结果就是那位宫中德高望重的太医令也无法探明那些药物的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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