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剑亦有温情时_清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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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水 (第2/9页)

是呢。”

    “你……”冷血开口想问。

    你托着下巴说:“可是,那也太孤独了。真让人看不下去。”你回头看他,“嗯?冷血师兄,你刚刚说什么?”

    冷血移开视线,“你要多练轻功,山间路滑,下次也能靠自己飞出来。”

    “我以为,冷血师兄你要说,你会来救我呢。”

    “如果我在那里,你不会掉下去。”

    “冷血师兄!”

    “嗯?”

    “你有没有空呀?”

    “刚结了个案子,有空。”

    “我们去看花吧!”小师妹捧出一把红艳艳的梅花花,“我帮一个小姑娘救了她的猫,她给我的,她说南边的山坡上,都是这样的花,一大片!”

    冷血点点头,拿起他的剑,站起身来说:“好。”

    “那你等我冷血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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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什么?”

    “我要换身衣服呢。”

    冷血疑惑,“你的衣服没脏。”

    “冷血师兄,赏花,花那么美,我要是不换件漂亮衣服,不就被比下去了吗?”

    “花是死的,你是活的,你不会被比下去。”

    你被逗的哈哈大笑,“那我也要换身漂亮衣服才合景呀。”

    冷血手忙脚乱的接住小师妹抛来的花,“冷血师兄,你帮我拿一会儿。”

    等你打扮好,却见平日里从来一身黑色劲装的冷血师兄竟然也罕见的换了身衣服。

    衣料薄软,滚着绒边,竟然把平日里冷的像剑的冷血师兄衬的像……

    像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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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说不出来,只是这样的冷血师兄,好稀奇。

    你围着他转了许多圈,稀奇的看来看去。

    直看到那张俊脸浮上一层薄红,冷血扛不住小师妹的视线,躲开身,大步向前走去,“你不是要去看花?快走吧。”

    红梅映雪果然好看,在这素白的世界里,腊梅开的像烈焰的红,只有红白两色,惊艳无比。

    你沉醉的看着这幅美景,用眼睛去临摹下来。

    你已经许久没有说话,被这美景压的说不出话。

    冷血不停的回头看你。

    反复的回头。

    “……冷血师兄你干嘛……”不看景总在回头做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冷血索性转身站立在你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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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漂亮的景,要沉心下来赏呀,说什么话?”

    “嗯……”

    你眨眨眼,手抬起指向那漫山的梅花,“不美吗,冷血师兄?”

    “嗯。”

    又是沉默了几息,“我给你摘一束?”

    冷血这么问道。

    你回头仔细盯着他的眼神,冷血师兄竟然是认真的。

    于是,小师妹的屋子里总是有一束梅花,梅花的香味直到花期结束。

    今天的小师妹神色恹恹,不闹着要他带着出去玩,也不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讲些什么,大多数时候都缩在房外的躺椅上,裹着厚厚的毛毯,眼睛半睁不睁的看着院子里的雪。

    冷血路过小院,看着你苍白的脸色,皱眉问道:“小师妹,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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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血师兄。”

    “嗯?”

    “我不舒服。”

    “你病了?”冷血走到你身前,只用手背轻轻探了一下你的额头。

    你把半张脸都塞进毛茸茸的毯子里,声音闷闷的,“我没有生病,就是不舒服,想睡觉。”

    “怎么不去房间里睡,这外面还在下雪。”

    “我想看雪。”

    “这是什么?”

    “哎呀冷血捕头,您看到的这个是玻璃障子,南洋那边来的,其实这上面就是咱们这边的琉璃,用这玻璃做格心,坐在屋子里就能看外面园子的景,又不怕吹风,除了贵了点,真是好东西呢。”

    “……嗯,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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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晨,你在三清山上,收到了冷血师兄的信。

    字并不多,大意就是告诉你,上次你说想在院子里扎秋千,最近他旬休,帮你扎好了,想玩就可以玩了。

    三清山不怎么落雪,你想到之前在神侯府里堆的雪人,又想跑过去玩雪了。

    心念一动,你也没有写回信,与师父打了招呼,便自己往汴京去了。

    到神侯府的时候,师叔说,冷血师兄又去杭州查案去了,你叹口气,没遇上呢,有点可惜。

    你想,来都来了,玩两天秋千再回去。

    你在院子里堆了两个雪人,高的雪人怀里抱着一根又长又直的树枝,旁边小一点雪人,头上带着你平常爱戴的发绳,你又寻了一块红布,给它做了个小红斗篷。

    你退后几步,坐在秋千上打量两个雪人。

    “诶,冷血师兄还是得穿件黑的才行。”

    你想起你房间里有块黑色的围巾,便跳下秋千往房间走去,想要拿来给雪人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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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门口,忽然睁大了眼睛,“咦?我的门?”

    只见门上下半还是寻常可见的雕花和府里其他房间都是一样的,可那上半部分之前是用油纸糊着的地方,如今都换成了几块明亮的玻璃。

    你走进房门,关上门,从玻璃格子里看到房外的雪人。

    一大一小的雪人紧紧挨着。

    你启程去杭州了,为了屋子里的红梅,为了院子里的秋千,也为了那一对紧紧挨着的雪人。

    去杭州的路并不难走,何况你心里热热的,身上更加不冷。

    愈来愈靠近杭州,你的马却逐渐慢了下来。

    冷血师兄,应该还在办案呢。

    现在去真的好吗?

    冷血师兄忙案子的时候,是不是,不该去打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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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不能冷血师兄一边忙着查案,还要一边照顾你吧?

    虽说心里犹豫着,可这路慢慢还是走到了,你牵着马慢慢走到了杭州的公衙。

    “冷血捕头?他这会儿应该还在城外吧,走之前他好像说要几日才能回来吧?姑娘你……”

    你摆摆手,“没事,反正我也是来玩的,我自己玩玩吧。”

    你口里叼住糖葫芦,手里三支笔上下飞舞,你正为一对新婚夫妻画像,在西湖边。

    你本来只是想画一副断桥雪景,正拿着画笔沉思的时候,一位公子忽然打断了你的沉思,他问你是不是会画画,你本来不欲与他对话。

    直到一位身着红衣连羞带怯的女子走过来,她梳着妇人的发髻,可是脸实在年轻,她低声向你解释,原来她和他是一对新婚夫妻,不是杭州本地人士,她们住的很远的地方,是她一直想来看看杭州,于是成婚后,她的丈夫带着她不远万里来了这里。

    “所以你们想留一副画像回去?”

    他们齐齐点头,那位小夫人从怀里掏出一包红纸包着的喜糖递给你,又急急说:“这是喜糖,当然,红包也会给您的,可以,帮我们画一副吗?”

    你接过糖,笑了起来,成人之美也是好事呀,“可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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