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想他哥 (第1/1页)

    周玏一弯着腰看着他哥的眼神慢慢变得清明，慢慢变得深沉。

    一瞬间他祈祷他哥是醉的，没有察觉，最好是没认出他把他拉到身下，当成谁都好，只要不是周玏一就好。

    他看着他哥站起身，没什么表情，紧接着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

    右侧受伤的那根肋骨猛的撞在桌子的一角，痛的周玏一直不起身，他甚至怀疑那里又断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他哥一拳便打在了他的嘴角。

    瞬间血腥味弥漫，他摔在地上，眯着眼看着面前的人，原来幻想终究是幻想。

    “再发疯就滚出这个家，没人管你。”

    周玏一一笑，甚至搞不清刚才喝醉的真的是他哥吗。

    他哥走了，他听到了楼下关门的声音。

    太痛了，痛的动不了。

    到后来的麻木，周玏一在地板上躺了一晚上。

    直到天微微亮，他把着床慢慢坐起来，收拾了书包，套上了校服。

    整整一个月，天气都变得微凉，他哥一次都没有回过家，也没有去过学校。

    周玏一实在有些心痒，破天荒的去了校长室，“爸，我哥怎么一个月没回家了？”

    周父没抬头，“你哥说来回通勤太累了，直接在县里住了。”

    县里？

    他不是一直嫌弃那里太小住着不舒服才会通勤吗？

    他不信，也不想承认。

    他哥是真不想看到他。

    他想不到该怎么办只能再去城南看看。

    晚自习下课十点，城南正是热闹的时候。

    柜台没人，他还穿着校服，周玏一凭着记忆在旁边的柜子里找到了自己上次穿的衣服。

    他走的很快，上台阶的时候还绊了一下，腿磕在台阶上，竟也感觉不到痛。

    震耳欲聋的音乐在推开门的那一刻扑面而来，入目所及都是人。酒味，烟味，香水味混和着，两名老板似乎是赌得尽兴，呼声高涨。

    他快速锁定着每一张面具。

    都不是。

    直到有人摸上了他的屁股，他来不及扭头就感觉一根细长的针扎进了他的动脉。

    那人带着半边面具，露出的半张脸上面斜着一条丑陋的疤痕。

    尽管周玏一已经用最快的速度甩开了那根针，但还是有半管的液体被打了进去。

    他突然害怕起来，他不知道在这个没有王法的地方到底有没有毒品的存在。

    他太草率了，那一刻他想的竟然是如果今天死在这，他哥肯定会去他的葬礼吧。

    周玏一的额头渗出冷汗，冷眼盯着他，“你给我打了什么？”

    “让你快乐的东西。”那人笑的异常轻佻，笑起来使那道疤痕扭曲起来，像一条蜈蚣趴在那里。

    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让周玏一分辨不出来到底是毒品还是春药。他感觉自己的心跳的极快，逐渐使不上力气。

    那人欣赏着他的变化，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像一条蛇一样顺着他的领口往里钻。

    他用尽所有力气给了那人一拳，一瞬间所有人似乎都安静了下来，看向他这边。

    下一秒就被扇了一个响亮的巴掌，周玏一甚至听到了耳腔共鸣的声，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膜是不是被震碎了。

    他没有力气，手机在校服兜里，他甚至没有办法求救，只能被拖着往他不知道的地方走，好多人在围观，却没一个人来帮他。

    一张张面具在他面前晃过，有些重影，他像是拍卖会上的物品被打量。

    他拼命挣扎，直到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人。

    金色面具，手里还拿着杯酒，不是常见的西装革履，但他还是认出来了，那双标志性的眼睛。

    他努力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嗓音。眼神越来越模糊，他用力从嗓子挤出一点声音。

    如果仔细趴在他嘴边的话就能听见，他说，“哥，救救我……”

    可那人并未停留，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就转过身离开了，他所处的位置也被其他人代替。

    身上燥热难耐，身下也鼓起了一个不小的包，像是蚂蚁侵蚀，他想疏解，想他哥。

    原来是春药，周玏一竟然莫名松口气，没有再挣扎，顺从的被他拖着。

    等到周围安静下来，他才知道自己是被拖进了一个房间里。

    他被扔在床上，衣服已经被他无意识的解开了几个扣子，露出泛红的胸膛。

    那人压在他的身上，亲上他的脖子，黏腻，让人厌恶，却又忍不住亲近。

    他受不了了，眼泪不住的流。没有人给他开家长会没关系，没有人给他撑腰没关系，被打到半死也没关系。

    但是太脏了，他甚至能闻到那人嘴里常年抽烟的恶臭味儿。

    那人已经吻上了他的小腹，在解他的裤子。

    他凭借着最后一丝毅力，在旁边的桌子上摸索竟然摸到了一个烟灰缸，然后猛的砸在那人的头上。

    烟灰缸掉落在地上砰的碎开。

    那人的额头也不住的流血，却没有晕。

    趁着他愣神的时候，周玏一翻下床捡起一块碎片猛的扎向自己的手臂。

    一瞬间疼痛感掩盖了内心的燥热，他终于清醒了些。

    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幸亏只是二楼。

    他的脚脖子在落地的那一刻扭了一下，他却顾不得，只能用尽全力往出跑。

    他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不知道他的权利有多大，他给人开了瓢儿，如果被抓住了说不定会怎么收拾他。

    外面有些泥泞，飘着小雨，真是祸不单行，他不知道这是哪，雨越下越大。

    只感觉自己似乎快被撕裂开，他又冷又热。

    衣衫不整，脸上的伤也触目惊心，白衬衫上还有血迹，他用力摆手，却没有一量车停下来。

    他跑不动了，甚至意识都有些模糊，他倒在了路边的台阶上。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想会死吗？

    没想到出院没两天再次回来了。

    又是熟悉的消毒水味儿。

    竟然没死。

    听护士说有个好心人看到他躺在路边把他送过来的。

    周玏一一开口嗓子干裂的生痛，他跟护士借了手机，拨打了他哥的电话。

    没想到那边接的还挺快，“您好，哪位？”

    他笑了笑，如锯齿般刺耳，，“哥，我没被他得逞，你是不是特别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