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双性)_37G爹、彻底绝了念头、显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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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G爹、彻底绝了念头、显怀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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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时从未想过自己这样的身体竟然真能有孕。

    他记得从村里跑出去后也曾去过医馆看过大夫,他本是想治好这个“怪病”,可大夫说这种病无药可医,况且并不会影响到他的身体,他无需过分在意。

    他只是比正常男人多了一个器官,这个器官并不具备其他功能,这么多年他也从未出现过姑娘家有的葵水,照理说他根本不具备怀孕的功能。

    可劳青却说,他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安时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腹部肌rou线条还很明晰,哪怕他脱了衣服站在人前,也不可能有人相信这么个地方竟然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

    而这个生命,是褚衍的。

    安时不可避免生起一丝荒唐的谬想,但很快他打消了这个可笑的念头。

    褚衍好不容易脱离苦海,有了新的生活,他怎能自私地去打扰他。

    虽然,孩子以后没有父亲,但他会对孩子好的,他会努力赚钱,尽量给孩子力所能及的好。

    “什么没有父亲,我可以当他的干爹啊。”

    劳青一边喂他喝药,一边自告奋勇。

    “你放心,有我这个干爹在,苦不了你们爷俩。”

    劳青说着还把自己的压箱底告诉了安时,别看他工钱比安时少半钱银子,但他是杂工,吃喝厨房都有给他留,去前院帮忙跑堂的时候还时常能混到打赏,两年光景,他还是攒了不少的,少说也有七八十两。

    他的意思是全部给安时存着,可安时哪好意思要,连连婉拒。

    “你平日吃穿都要用钱,哪能全给我……”

    现在天冷了,又刚过完年,手里有点银子在的,谁不给自己置办些新行头,再者劳青这年纪也该娶亲,不好好继续攒银子,哪有给出去的道理。

    劳青面色微僵,碍于低着头,安时分辨不出他的神色,只听他说自个儿不会娶亲,也没兴趣成家,“况且,我这不是马上要有儿子了么,还娶什么娘子。”

    安时略微发窘:“这、孩子、还不一定是个男孩儿……”

    “万一,万一跟我一样是个……”

    “那又如何,不管他是男是女还是不男不女,都是我的孩子,反正这爹我是做定了!”

    “你别再叨叨了啊,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劳青说着抽出一只手哈气,大有要挠他痒痒的意思。

    安时最怕痒了,连忙捂上嘴表示自己不说了。

    劳青这才满意哼哼,继续喂他药。

    安时被查出有身孕,又准备留下这个孩子,劳青自然不能让他太累着,争着帮他干活。

    可安时哪里好意思,尤其是眼下刚过完年,不久便是上元节,京都又要热闹一番,楼里为此又在忙碌着,人手不足,劳青被征调得脚不沾地,他就更不好意思让劳青来帮他。

    左右他现在也才一个来月的身子,还干得动。

    劳青劝不过他,只能再三叮嘱让他注意休息,洗马这活儿到底不比其他,旁的活等客人歇了也就能一块停下来,可洗马就得全都洗了才能停。

    往日通宵达旦了也便罢了,如今安时怀着身子,劳青多少有些不放心。

    “反正到点了你就去休息,剩下的都交给我。”

    安时自知争不过劳青,却也不想真把他累倒,所以在规定时间前,他几乎片刻不停歇地忙着。

    偶尔他还是会习惯性抬头看看褚衍的房间,不过自从褚衍离开后,那屋子便被新来的花魁娘子占去,这下即便点着烛火,满室通明,也再照不亮他那充斥着空落的心。

    ……

    前两个月安时对肚里的孩子还没什么实感,毕竟肚子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他也像往常一样吃好喝好,没有半点异状。

    但到第三个月时,他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力不同以往,精神头也没往日那么足,有时候洗着马,洗着洗着便睡了过去,如果不是听到马嘶,他还不一定能醒过来。

    劳青问过大夫,说这是正常的,孕妇易累嗜睡,便让他多休息。

    可再休息能怎么休息,两人说白了就是个奴隶,劳青幸运些,有安时替他求情作保,没让他签卖身契,但安时却是老老实实签了十年身契的。

    红mama只是让他包揽洗马的活,已经是格外开恩,安时哪能不知好歹,得寸进尺要求红mama给他指派帮手。

    劳青抽空帮他其实都算是逾距,也就红mama心善不追究罢了。

    没别的办法,劳青只能祈祷楼里生意差点,马匹来的少点,让他能多抽出点空照顾安时。

    三个月的反应是最大的。

    嗜睡,呕吐,提不起精神跟力气……这才过了多少天,安时便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劳青险些没被吓坏,不顾安时劝阻便准备去找褚衍算账。

    他比安时消息灵通些,知道褚衍是被户部尚书赎回了府,安时不知道户部尚书府邸在何处,他却是清楚的。

    借着外出采买的机会,劳青摸向了户部尚书府,本想着客气地去问门房褚衍的近况,哪知道门房狗眼看人低,话都不让他说两句就把他轰了出去。

    没办法,劳青只能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爬墙。

    也是他运气好,那处院墙不远处的回廊正好走过两个小丫鬟,丫鬟们正在聊起褚衍,说上头便在原地停了下来。

    “也不知道今个儿少爷会选谁去屋里伺候,你说翠红怎么就那么好运呢,明明长得五大三粗的。”

    “可不是,少爷连叫了她两回,见了鬼了,以前也没听说少爷有这癖好啊。”

    “以前少爷当然没有,你什么时候见过少爷身边留过人了,大伙儿不是都说少爷练的功法不宜见女色么,也不知道少爷外出一趟怎么就开了窍了,可为啥,偏偏是喜欢上那种女人呢,咱们这么婀娜多姿娇娇弱弱的不好吗?”

    “唉,就是啊,翠红那烧火丫头有什么好顽的,长得又黑又壮又丑……”

    “诶,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少爷在清风楼里见惯了咱们这样的,想找点新乐子,所以才——”

    “也有可能,之前不就有传言说少爷去清风楼当花魁了么。”

    “不会吧,不是说少爷是去监察什么人么,毕竟是刑狱司的人。”

    “嘘!这话、这话咱们可不能乱聊,少爷在刑狱司就职的事就咱们几个知道,要是泄露出去,咱俩吃不了兜着走。”

    可能是因为聊到禁忌,两人再也没了吐槽的兴致,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立马小碎步地离开。

    她们一走,劳青才小心翼翼地从墙上落下去,一脸恍然跟凝重。

    原来褚衍是刑狱司的人,难怪他会假扮花魁去清风楼里呆着,怕是听说了什么风声去逮涂暮歌的吧。

    呵,涂暮歌那死狐狸哪是他们能轻易抓到把柄的。

    不过褚衍要真是刑狱司的人,还是尚书家的少爷,那安时……

    混蛋,该死的假娘们,一个个挨千刀的畜生!

    幸好安时对褚衍那贱人死了心,不然,就他们俩那身份之隔——

    劳青是不忍心安时重复他的老路的,所以他回去后便把褚衍的身份告诉了安时。

    他知道安时的性子,即便有些心疼他,却也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只有彻底断了安时对褚衍的期望,才能保住安时跟他的孩子。

    果然,当知道褚衍并非是被当花魁赎进了尚书府,而是尚书府的嫡少爷,还是朝廷命官,是他这辈子都攀附不起的人物,安时彻底歇了不着调的妄念。

    而这时,四个月的肚子开始显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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