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双性)_40求得赐婚、不悔、不知去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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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求得赐婚、不悔、不知去处 (第1/1页)

    40

    褚衍伤的还挺重,据说是挨了圣上、家里两重罚,不过褚衍回来的时候隐瞒了在宫里受过刑,以至于被尚书上家法到昏过去,尚书夫人才着急忙慌地把他请过来。

    瞧着褚衍背上没几块好rou,臀腿更是鲜血淋漓,皮rou外翻,饶是他见惯血腥,也被这场面骇了一跳。

    “你说你这是何苦。”

    还好褚衍内功深厚,这些也都算是皮外伤,好好养上几月便能无碍。

    只是皮外伤也是受罪,更别说这么重的皮外伤,付星宸理解不了,他那冷心冷肺、视情爱如粪土的好兄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情深,对比起他来,仿佛他曾经的坚持守护都成了虚伪。

    褚衍就晕了一会,被抬回房的时候便恢复了清醒,听得付星宸这么问,他不禁想到先前进宫同陛下索要赐婚时陛下问的话——

    【你当真想好了,不会后悔?褚衍,朕与你自幼相识,知你并非感情用事之人,你今日若真向朕求了赐婚,日后可就容不得反悔了。朕并不认为,你会对一个马夫,用情至深。】

    他是如何回应的呢——

    他只道:不悔。

    尽管他也对此情意匪夷所思,也曾不断自问自证,但结果都是殊途同归——他要定了马夫。

    占有欲作祟也好,真心真意也罢,他容不得马夫日后身边的人不是他。

    “能让他们同意便可。”

    付星宸叹息:“我倒是不知,你竟蜕变成了痴情种。”

    “比不得你。”

    付星宸:……

    他故意摁上褚衍的伤口,疼得褚衍猛地闷哼一声白了脸:“你还真是……”

    “怎么,嫌不够疼?”

    “够,怎会不够。”

    付星宸凉凉一笑。

    “话说,圣上真给你们赐婚了?”

    褚衍自得一笑:“你看我的腿,刑狱司的大刑我熬过了,陛下自然就同意了。”

    付星宸惊讶:“你,你连刑狱司都——不是,一个马夫,真值得你放弃这么多吗?”

    “你不也是,为了涂暮歌的人,连太医馆都辞了,你后悔过?”褚衍反问。

    付星宸哑言,呐呐:“这,不一样……”

    “是,不一样,好歹我的放弃能有回报,你呢,那人对涂暮歌痴心不改,对你,不过就是一场利用,也就你,愚蠢无知,跟犬儿似的巴巴送上门给人骗,还同涂暮歌交恶,若不是你自个儿有家底,就你那家医馆,早几百年前就倒了。”

    付星宸一下沉默,半晌才憋出一句:“我心甘情愿,况且,他也拒绝过我,从未有过利用之心。”

    “放在过去,我多少要笑你几句,不过现在我懂了,也就放你一马。我的伤要多久能好,我要尽快。”

    付星宸白他一眼,干净的纱布猛地拍到他腿上,还未完全止住的鲜血溅了些许,疼得褚衍瞬间渗出一额冷汗。

    “行了,少做白日梦,你这伤,可有的等。”

    这一等,便是足足两个月。

    等褚衍彻底能下床了,他第一时间便是去清风楼接人。

    一路上,他来回想了不少说辞,他自认也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可如今到用时,他不禁悔恨自己还是学识不精,竟想不出一星半点的满意之辞。

    眼看马上就要到清风楼,褚衍难得紧张了把,肚里拼命打起腹稿,好不容易凑出篇合适的,下了马车进了后院,只看到姓劳的那只看门狗在做着马夫的活计,周围却始终不见马夫的踪影,褚衍心下一沉,满腔的澎湃忐忑一下散了干净。

    “安时人呢?”

    劳青一看到他便气不打一处来,听他还有脸问安时,火气更甚。

    “你还有脸问!”

    尽管比褚衍矮了大半个头,劳青还是气势汹汹地攥上褚衍的衣襟,狠狠揍出一拳。

    褚衍自然不会任他发泄,牢牢把住他的拳头,居高临下,眼眸不带一丝热度。

    对情敌,尤其是一只嘴碎讨人厌的看门狗,褚衍毫不客气。

    “安时人呢,我只问最后这一次。”

    褚衍眼神威胁着,若是旁人,早被吓得跪地求饶,可劳青不吃他这一套。

    他冷冷笑着:“怎么,当初把人伤成那样拍拍屁股走了,现在寂寞了,又巴巴回来找了?贱不贱呐。”

    “这是我跟他的事。”褚衍眼眸低垂,冷冷看着他:“他到底在哪。”

    “不知道……呃——”

    褚衍反手掐上劳青咽喉,劳青脸色瞬间涨红,可他就是梗着一口气,怒瞪褚衍,死活不松口。

    褚衍眉头蹙紧,手下愈发用力,可见劳青宁愿被他掐死也不愿告诉他安时在哪,他莫名有点心慌,更加心烦。

    “我最后问你一次,他,在,哪!”

    劳青纵使被掐得快撅过去,也依旧死犟:“不,知,道。”

    “劳青!”

    劳青竭力呸了他一口,呵呵笑着。

    褚衍暴怒,但心知这只贱狗吃软不吃硬,只能强行按下火气。

    “当时伤到安时是我不对……”

    劳青依旧冷笑。

    “这几个月,我已想通,我非他不可。”

    劳青冷笑僵在脸上,渐渐透出吃惊:“你、你说什么?”

    他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内容。

    褚衍也没打算藏着掖着,直接道:“我今日来,是向安时求亲的。”

    劳青顿时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下意识看了眼天上的太阳,没从西边上来,他又转回褚衍,对着那张没甚表情的冷脸一个劲儿的看,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虚情假意。

    可荒谬的是,他竟没看出来。

    褚衍竟然是真的?!

    而后褚衍下一句更是如惊天旱雷,险些把他劈成傻子。

    “我已求得圣上赐婚。”

    劳青心里顿时一阵五味杂陈,既为安时高兴,又有几分心酸,为自己,但同时,他也挺佩服褚衍,竟真能为心中所爱做到这种地步。

    可惜,太晚了,如今就连他也不知道安时去了哪里。

    “要是你再早上几日,或许……可现在,安时不告而别,我也实在想不出他能去什么地方。”

    更想不出,他一个怀着身孕的男人,能去什么地方。

    褚衍做梦都没想到安时竟然怀了他的孩子,他竟然能怀孩子,他还以为安时不过是多长了个屄,就算他能cao到深藏肚腹的胞宫,他也以为是无用之地,毕竟自古以来,还从未听说过阴阳人能怀孕的。

    可劳青言辞凿凿,他也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哄骗他……

    所以,也就是说,安时带着他的孩子偷偷跑了?还不知道跑去了何地,会遭遇何事?!

    自古阴阳人都是被当做邪祟怪物看待,百姓愚昧,以为是上天怪罪,才会叫人生得不阴不阳。

    要是再被旁人寻得逆了人伦怀有身孕的阴阳人,那下场几何……

    褚衍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心急,恨不得立刻马上把人找回来。

    可天大地大,褚衍根本不知从何寻起,没办法,他只能进宫去求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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