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林和桂花树【重生/换攻】_鱼芹萝番外(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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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芹萝番外(完) (第1/2页)

    梁灏甩袖离去,四周忽然静了下来。

    自陛下驾崩后情绪一直很稳定的鱼芹萝忽然生了点寂寥的心思,幽幽地吐出一口浊气:“谢谢湛儿。”她拢紧披风,“你在边关待得怎么样?”

    梁澈看出是她想转移话题,便也顺势道:“和祁老将军学到了很多东西。京城传来噩耗,父皇驾崩,我这才连夜启程赶回京城,饶是日夜兼程,也花费了半月的时光。”

    鱼芹萝望向他的目光带着心疼:“瘦了。”

    梁澈道:“很快便能养回来了,娘亲不必忧心。”

    “这次回来……”鱼芹萝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后才接着道,“还回去吗?”

    是戍守边疆远离高堂,还是踏足朝堂搅弄风云?

    梁澈听出来了她的意思,极淡地笑了一下:“我说过的,娘亲想要的,自会有做儿子的去争取。更何况你我所谋求的,不过是同一样东西罢了。”

    他道:“近日京城多有惊变,母后照看好梁闲和梁柔,无事不要出宫。”

    鱼芹萝点点头。

    梁澈又安抚似的道:“很快便能尘埃落定。娘亲,我会来接你们的。”

    鱼芹萝轻轻笑了一下:“我相信湛儿的。要去看看你父皇吗?”

    “好。”

    到了停放灵柩的宫殿,灵幡白布,庄严肃穆。

    鱼芹萝太常来了,宫殿门口守着的小太监自觉将她放了进去,梁澈跟在她的身后,抬脚踏进了冷清的宫殿。

    鱼芹萝问道:“春儿呢?”

    梁澈道:“我去找母后前便差人去寻了,她被关在了你们居住的宫殿内。”

    鱼芹萝道了句无事便好,去灵堂的桌下摸了提前藏好的针线和晒干的花瓣出来,盘腿坐在了圆垫上,将手中新摘的花苞又一一拆开摆好。

    梁澈安静地看了会儿鱼芹萝缝制香囊,忽然出声问道:“母后这半月一直如此吗?”

    “对呀,没什么事可做嘛。”鱼芹萝绣着朵月季的式样,“我当年送给陛下的第一样东西是真心,第二样东西便是香囊。”

    梁澈静静地站着。

    鱼芹萝忽然笑了笑:“结果香囊味道还未散尽,我倒进了冷宫了,差点没病死呢。”

    “湛儿,”鱼芹萝眉眼含笑地看向梁澈,“以后遇到心仪姑娘了,可千万不能教人家吃苦,就算吵架生气流放冷宫了也别任她自生自灭,好得拨几个下人照看,指不定她受伤生病了你怎么心疼呢。”

    梁澈垂了垂眼睛:“乾坤未定,我不急于儿女情长的。”

    “提前想想嘛。”鱼芹萝的目光又放回了手中的香囊。

    梁澈心念一动,坐在了鱼芹萝的身旁:“母后这些年和父皇过得很快乐。”

    鱼芹萝疑惑的目光看向了他,示意他接着说。

    “父皇是天子,却独宠母后二十余载,朝堂大臣上奏一律被驳回,会不会太不顾及臣子情面、威胁朝堂稳定了?这不符合父皇处理政务的性子。”

    鱼芹萝眯起眼睛仔细想了想:“可能陛下太爱我了,觉得打破一些原则性的习惯也没什么。”

    梁澈问:“儿女情长真的会改变一个人这么多吗?”

    “对我们来说是这样的,”鱼芹萝笑着看他一眼,“对湛儿来讲,我倒是不知道了。你不是和那常萍萍成亲快一年了,还没生出情愫来?”

    梁澈摇头:“她家道中落,我虽根基尚浅,但好得有个皇子身份,她嫁给我不过是为了家族利益,刚好我缺一任妻子,我们二人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鱼芹萝老神在在:“不急,不急,感情这事急不来的。陛下四十六岁才和我初遇,说不准你不用等到四十六岁,取个零头,再等个六年便能遇到一个呢。”

    闲聊的时光过得很快,鱼芹萝本想留他吃顿饭,可梁澈接到安插在她身边贴身保护的人的消息赶进宫都是挤出来的时间,实在没空。

    鱼芹萝也不强留,和梁酌梁楚一起吃了饭。

    梁寂登基五个月时,梁澈反了。

    梁澈的谋反像是一个信号,一时间,三王爷、七王爷、和五王爷通通站了出来。

    他们本想先联手对付了梁澈一人,但梁澈哪儿会让他们如意,设计离间了几人本就不紧密的合作,将这场夺位之争扩大到了整个京城。

    京中人人自危,街道上没了摊贩的叫卖和吆喝,门可罗雀,整座城都像被清了干净。

    站队五王爷梁灏的九王爷被拉下了马,成了梁澈祭刀的第一人。

    梁澈毕竟在边关历练过,手下的兵训练有素,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他又师从祁一蕤统帅,真正的名将,谋略和风姿远非常人能及,比起常年在京城中结党营私招募私兵的皇子强出不止一星半点,即使有人也联系上了边关,手头握了兵权,也不及梁澈手段的万分之一。

    他手腕狠辣,毫不在意杀掉的是不是手足兄弟,短短一个月,前后数千口人被投入了大牢,二十几位皇子死的就剩了四个。

    初夏时节,多雷雨。

    夜晚刮起了大风,不多时,夜雨骤急,伴随着偶尔震耳欲聋的雷鸣声,梁澈面色淡漠地步入帝王常待的兴德殿,屏退了身旁的人,对梁寂道:“写退位诏书。”

    梁寂神色癫狂:“哈哈哈哈鱼芹萝!鱼芹萝——!你们可真是好样的……你们母子二人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追名逐利,一丘之貉!”

    梁澈:“说完了么?写诏书。”

    梁寂凄惨一笑:“我写不写还有何不同?你难道不是已经胜出了?”

    “为了个好听的名头。”梁澈慢条斯理地道,“我耐心有限。从现在起,半个时辰之内没写出来,每隔一刻钟,我便会着人送来你后宫中的一条性命。”他勾勾唇角,“你写出来后我会再来。”

    杀到第八个人时,梁寂终于崩溃了,哭着求梁澈放过自己的儿女,自己马上就写。

    梁澈稳坐在一旁的座椅上,目光无聊地盯着他,似笑非笑地道:“只过了一个时辰而已,我还以为你会多坚持一会儿。”

    提笔的梁寂浑身抖了抖。

    得了退位诏书,梁澈懒得多说废话,命人看好他,自己转身离开了。

    梁寂曾和冷岫私通的事被捅了出来,天下哗然。

    梁澈以“帝王失德”为由,拿出了他的那份退位诏书,在自己党派的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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