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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怪怪 (第1/1页)
出师未捷,舒书木并不气馁,这才哪到哪,凡事总需要不断试错和努力,勾引男人也一样,他也是第一次做,不能太急于求成。 对这个房子已经很熟悉了,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徐姐正在擦拭一组裱好的挂画,看到他来了立刻迎了上来:“舒先生好,今天怎么过来了?” 舒书木对这个jiejie印象很深,因为她让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老板了,这种感觉很稀罕。 他挠挠头:“白锐叫我来的啊。”说着他把手机掏出来,想给徐姐看白锐发的信息。 徐姐把他的手机按了下去,笑道:“您不用跟我解释,我只是有点奇怪,因为白少今天没有说要过来,不过既然跟您谈好了,那肯定是属实的。” 舒书木有点奇怪,白锐没跟徐姐打招呼吗,不过也没有想太多,非常自觉地跑到楼上去洗澡。 洗完澡,徐姐给他端了水果来。 舒书木不想吃水果,他饿了,怕太麻烦别人,他问:“有没有什么吃的给我扒一口,剩饭也行,炒个炒饭行不?” 徐姐当然没有说不的道理。 他想的是整个酱油炒饭就行,厨房有啥多余的食材都能往里面倒倒,炒饭怎么也不会难吃的。 但是徐姐给他端了一盆海鲜炒饭上来,rou比饭还多,盛在一个蓝光莹莹的海螺状的盘子里,上面的萝卜干都雕出花来了。 “听说您喜欢吃海鲜。”徐姐说。 倒也没有特别喜欢,就是贵,没吃过,新鲜而已。 他也不挑,吃饱喝足以后,抱着一盆去了核的大樱桃去影音室看电影,挑了部排在第一个的,刚开始嘎嘎乐,中间太累睡着了,醒来看见银幕上母女分离,又开始哭。 忙活一通下来,播演艺人员名单的时候天都黑了,白锐还没来。 舒书木不高兴了,他的时间都是很宝贵的,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今天还没学习,都被白锐浪费了。 他打电话去指责白锐,白锐没接。 不接拉倒,四千块一样要扣掉,还能饱饱睡一觉。 舒书木跑到白锐的床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半夜时分,他感觉被抱住了,猛然惊醒,回过头发现是白锐,又躺下了。 白锐身上有一股香味,有点像花香,呛人,舒书木觉得娘里娘气的,不知道他从哪里粘来的。 时针指向午夜一点,真烦人,好好在睡觉被吵醒。 白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木木,你如果来,要回我的信息。” 舒书木这才想起来自己没回消息,他忘了。他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错误,先发制人:“那我打电话给你怎么不接呢,不管,也算四千。” 白锐也不跟他生气,甚至还笑:“好,那你每个礼拜找个我不在的时候跑到我家来睡觉,睡着睡着就还清了。我还真没见过这么轻松的还债。” 他听起来有点困,声音很轻,像在讲睡前故事,每一个字后面都可能睡着。 但是舒书木睡饱了,他没那么困,也没有因为白锐的“赖账”不高兴,而是有些困惑地问他:“怎么了,你很伤心吗?” 白锐逗他:“嗯,因为损失了抱着木木睡觉的好几个小时。” 舒书木没有接他的玩笑话,反而很认真地说:“你在难过什么啊,今天遇到很倒霉的事了?” 白锐沉默了一会儿,放开了他。 “你觉得我在难过?” “你没有吗?”舒书木反问。 他很能感受到人的情绪,初中班上他总是一个人,班长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说,鼓励同学们和他组队,但是他能感觉到,班长也并不喜欢他,他只是想做一个好人;向来沉默寡言的父亲几乎不和他交流,但是他能感觉到每次看向自己的时候,他一直在愧疚和担忧;甚至连他的鸭子,他也能看出来它们的心情,下雨了它们就开心,被石头绊了一下就心烦,很有意思。但是他不会跟别人说,他已经是个足够怪的怪人。 舒书木总是在观察,像草原上的羚羊一样。如果在环境中处于弱势,又很难改变,那就必须要善于观察,观察能让人趋利避害。 他真的很好奇,是什么事让白锐这么伤心。 过了很久,白锐说:“我为什么要伤心,只有无能的人才会伤心。” 舒书木“切”了一声:“别人都有喜怒哀乐,就你少一个?有钱人什么都有就不会伤心吗,照你这么说,我们穷人这辈子也不用开心了,这么穷,好多事做不成,好多福享不到,一辈子哭哭啼啼?人的心情有变化,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不想说就不说,装什么大尾巴狼。” 说到这儿,他有点饿了,翻身下床准备去找点吃的。 白锐的笑意完全隐去了,他问他:“去哪?” 舒书木说:“找点吃的,你晚上吃饱没?” 白锐没说话,跟着舒书木下了楼。 徐姐并不住在这里过夜,不过冰箱里留了很多菜,看起来也很新鲜,热一热应该就能吃。 她估计是真的认为他很喜欢吃海鲜,留了各种做法的好几条鱼。舒书木看上了鱼汤,汤汁看起来奶白奶白的,舒书木差点流口水。 他把鱼搬了出来,放进微波炉里。白锐家的微波炉几乎是纯白色的,非常高级,舒书木有点不懂怎么用,问白锐他也不说,不知道是在装逼还是被戳破心事不高兴了,不想告诉他。 横竖是那点功能,舒书木自己捣鼓,也成功加热了,美滋滋地端到桌子上喝。 还大法慈悲地问他的背后灵:“你要来点不?” 鱼汤散发出的香气,终于盖过了白锐身上那股过于刻薄的花香,氤氲在偌大的室内,不近人情的白炽灯好像也变得软绒绒。 他半碗鱼汤下肚,白锐才突然说话。 “我不能喝。” 他把身上的衣服解开,半侧过身,背上是好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交错的条状紫红色伤口,看得舒书木感觉自己的背也痛了起来。 他咧着牙:“你跟人火拼去了,被人砍啦?” 白锐笑笑:“不是,是神打的。” 舒书木:“什么东西,还被神打的,被神经病打的吧,上药了没?” 白锐说:“不能上药。” “你他妈在练法轮功啊,上药都不行?”舒书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他把鱼骨头一吐,放下汤勺走了过去,轻轻触碰白锐的伤口,凑近检查了一下,“涂点芦荟胶有没有用?你等着,我百度一下。” 他刚掏出手机,白锐就抱着他放到了自己腿上,给他擦了擦沾了鱼汤的脸。 “过几天我要去出差,陪我去好吗?” 他恳切地拜托舒书木。 舒书木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他直接就想要拒绝。开玩笑,今天都一天没学习了,还陪他出差,真当他是闲人? 但是白锐拿过他的手机,打开计算器,在上面输入了一串数字。 舒书木捧着手机看了一会儿,犹豫着问:“去几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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