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些利道_对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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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峙 (第3/4页)

知情吗,还是你以为你能找到的那些线人和所谓证据,别人就一概不知?游天林回港这麽大件事难道除了你其他警察都不知情麽?你又难道完全没有想过这其中的规则吗,这些年,你孤军奋战,全警局全分区没有任何一个和你交好的警员愿意拖你一把,是因为过去的就是过去了,人一死,一切都是空的,你执着,不过是你一厢情愿!

    那日听罢,普云松默默良久。

    陈天峰终于与他推心置腹一番倾偈,忍不住点上一支烟,靠在办公桌旁吞了几口以平复心绪。

    见普云松一动,他抬头,却没想到他卸下了配枪,磕的一声摆在桌上。

    陈天峰一双眼睛都瞪圆了,对普云松这个不生性的东西实在是无话可说。

    他抢在普云松开口前阻拦他,生怕他一时冲动说出什麽要辞职的蠢话,为他找了借口,就说那晚追乌鼠受了伤要放假休养,恰好他说他无意间弄丢了委任证,那就趁这几天放假,在家好好想一想,别的一概不要管,任何一件事都不许他插手。

    普云松前后路都被阻塞,陈天峰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他只好答应下来。

    这也就是师妹不敢和普云松闲话太多的原因。

    既不是师兄,没有捷径可走,普云松多留无益。

    他拎着胶袋退出人群,环视四周,果然在一旁的巷口找见熟人。

    熟人一见他就跑,让普云松抓住后领拖进巷子,便立马改口叫阿sir。

    “ken哥,久不见你,现在几威啊,”普云松抓起他手腕晃了晃,“名表哦。”

    “托普sir你的福啰。”阿ken满脸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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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和你嬉皮笑脸,”谁知普云松翻脸如翻书,“胡谦死了,你知不知?是你大哥蛇仔明?”

    “不是啊,”说罢又觉得不对,阿ken补充道,“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

    “是真的,阿sir,我没骗你啊,你也知道,这几个大哥争地头也不是一两日,结仇结怨那就更多了,我不过帮忙跑腿送个消息,其他的我真不知情啊。”

    “联胜这两天有什麽动静?”

    “就是没动静。”

    “蛇仔明手里不是才死了一个马仔?”

    “那个马仔滥赌,欠债不还,让贵利佬给活活打死的。”

    “他是胡谦的人。”

    “不是吧阿sir,你觉得明哥会为了一个短命的烂赌鬼去劈谦哥?再加十个都不可能了。”阿ken把手一挥,嘲笑普云松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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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麽说,你觉得不是社团纠纷?”

    “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

    普云松突然扯下他的腕表,阿ken来不及阻止,只见普云松作势要将手表往墙上磕,吓得阿ken连声道不要。

    “真不知道?”普云松再问。

    “真不知……停停停!阿sir,你别搞我了,我什麽话都跟你说了,但这件事我也是收到风才赶来,一过来,谦哥早死透了!真不关我事,你问我再多遍,我还是什麽都不知道啊!”

    阿ken爱表如命,浑身家当就换了这只金表,被迫急了也不见反口,恐怕胡谦之死,他当真不知情。

    手一松,将金表凌空一抛,阿肯赶忙去接,小心翼翼将金表戴回腕上,不防突然被翻了身,裤袋一空,阿ken急忙去抢,但那只女士银包还是落入了普云松手里。

    “我没偷了,就这一回!”他急忙解释。

    普云松收起银包,指了指他脚底。阿ken百般不情愿,扭捏作态,最后还是脱了鞋,从鞋底掏出一串铂金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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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不带你回差馆,再有下回,茶水我亲自给你斟。”

    阿ken忙点头哈腰道多谢,见普云松未留意,直接逃窜离去。

    前后不过十分钟,普云松返回茶档,将缴获的失物两件请师妹代为上交,自己提着已经半冷的叉鸡饭身退。

    可这一回,他却在街对面发现一辆熟悉的私家车。

    敲了敲车窗,车窗应声降落,许萦坐在驾驶座,戴着一副足以盖住他大半张脸的太阳眼镜,冲普云松笑着说了声好巧。

    “巧吗?”普云松单手撑在窗边,眼神探究,“我还以为你是特意来这儿。”

    “我本来是要去半岛酒店和朋友饮下午茶,途经这里,周街闹哄哄的,我只是停下来看一看发生什麽事,难道这违法吗?还是说,阻碍普sir你做事了?”许萦轻喔一声,“总不能是普sir以为我一个过路客,和这桩杀人案又有什麽关联吧。”

    “许生是不是想太多了,我什麽都还没说。”

    “你没说,但你的眼睛说了,它说你真的很讨厌我。”

    许萦双臂舒展,十指搭在軚盘,左右手的食指与中指还在交替着轻轻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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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看神情与肢体语言,普云松确实找不到他在紧张,或是心虚的疑点。

    但他心中仍有疑虑:天底下有那麽巧的事麽,胡谦刚死,许萦就“恰好”开车路过?元仇、乌鼠,甚至钟志文,游天林,那麽巧,仿佛每一个人都与许萦有关。

    其他疑团急待解答,但有一点,普云松十分确定,那就是许萦,他一定有所隐瞒。

    许萦忽而眉头一动,是一个懊恼的表情。他敲了敲腕表:“够钟了,我没时间再和普sir你闲聊,不如下回啊,你来些利道,我请你喝东西,不尽兴,还可以找两个舞女陪你跳舞。”

    “许生的地头,我是消费不起的,”普云松话里带刺,“怕不小心就吃了一枪。”

    闻言,许萦笑倒了腰,趴在軚盘上,斜望着普云松。

    说不清什麽缘故,普云松竟在这一刻先移开了视线。他看了许萦这辆平治车的车顶,又看了街上连绵的车流,什麽都看了,又好像什麽都没看。

    直到许萦驱车驶离,他方回过神。摸了摸胶袋,一份叉鸡饭,竟是凉透了。

    一则“帮派成员雀馆横死”的新闻热闹了半日,随着日落西山,温度冷却,港口两岸华厦亮起霓虹,什麽寻仇,什麽恩怨,在红港的夜里,被一并抛去脑后。

    废弃的矮楼常有一股淡淡的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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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萦站在一片漆黑当中,唯一的光亮来自头顶的皎月,月光照亮他的掌心,他细细观察着每一条皮肤纹路,或深或浅的,有的延得很长,穿过了他整个手掌,也有的半路就折断,不见头也不见尾。

    以前读书时,和郑宝仪上文武庙祈福,她求学业财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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