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望川泽 (第8/8页)

错愕与狐疑。

    「这……这一听就不对劲。」

    他扫了尾璃一眼：「你何时见过他杀人还用刀？」

    「他向来是一念焚魂、碎骨无形，怎会Ga0什麽割腕放血这等婆妈的把戏？」

    尾璃听罢，眨了眨泛红的眼眸，抬头望向晏无寂，又一头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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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无寂抱紧了她，低垂眼睫，沉默片刻，终於开口：

    「这望川泽……应是以情绪为食。」

    他目光微转，凝视晏无涯：「愤怒。」

    又垂眸看向怀中仍颤抖的尾璃：「恐惧。」

    他思及那属於他的幻象，那自断九尾的尾璃，教他心脏似被生生捏碎。

    ——最後补上一句：

    「还有悲恸。幻象愈真，情绪愈盛，也愈能滋养它，使它四季长春。」

    「一般人……若是醒不过来，便以生命献祭。」

    「什麽邪门玩意儿！」晏无涯骂道，「那如今龙骨呢？」

    晏无寂望了尾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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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便退出他的怀抱，盘膝坐地，双手指尖轻触虚空，妖力在掌心凝聚。狐火跃动，一圈灵息自她周身荡开。

    片刻後，她眉心微蹙，睁眼道：「不在这里。」

    「不在？」晏无寂声音微沉，「那在哪？」

    尾璃静默一瞬，似在辨别那缕游离不定的气息，终於开口：

    「断魂山。」

    晏无寂眸光一凝，随即道：「断魂山？离这里不过百里。」

    尾璃秀眉轻蹙，语声低疑：「可……我感觉它在移动。」

    她指尖悬於半空，妖息微乱，似乎在追逐那气息的流向。

    晏无涯闻言，咬牙低声骂道：「那便是有人在动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