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花】集合_3 先生一定不知道清爻有多喜欢先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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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先生一定不知道清爻有多喜欢先生。 (第3/5页)

,不能像他这样胡乱应付。

    卿慕云靠着他小口小口吃rou糊,看着篝火烧得旺盛,没由来地开口:“我好像一直很幸运。”

    李清爻解开自己的大氅将他拢进怀里,一手搂着他,一手往火堆里加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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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年时有兄长看顾,进长安后有陆筠照拂,后来大家都死了,我却还能平安无事回万花谷继续躲着。”

    “以后我护先生。”

    卿慕云吃完后将碗放到地上,整个人窝在道士怀里,轻轻“嗯”了声。

    寒冬赶路最是艰难,李清爻走南闯北习惯了风霜,加上年轻力壮,倒也扛得住。但卿慕云不行,还没到半个月就病倒了。他们不得不放弃原本的计划,借住到一农户家中。

    外边下着雪,卿慕云烧得头昏脑涨,想醒却又醒不了。身边没有熟悉的信香,他睡得很不安稳,梦里一会儿见着卿玉,一会儿见着长公主,他的兄长与嫂嫂都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光怪陆离,扰人得很。

    夜深后门发出“吱呀”的声音,有人扶着他喂药。他迷迷糊糊中尝到苦味不想喝,那人含着药水硬是灌他。他挣扎间按到了什么地方,对方发出急促的闷哼,像是压抑着痛苦。但他眼皮抬不起来,也没办法确认。

    翌日,天光薄暮,床上的万花先生就被憋醒了。生了几日热病,最近喝水尤其多,昨天后半夜终于不烧了,满腹水却还没排出去。

    他急着下床,没注意身边人的状态,待小解回来才注意到不对。李清爻的警惕性与他不相上下,往常他一动对方就会醒,今天怎么睡得这么熟?他赶忙去看道士,见对方脸色苍白心瞬间悬上,直到探得呼吸才松口气。

    他掀开一半被褥,瞧见道士左肩沁着血,正伸手去解衣带就被对方握住手腕。

    “先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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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城里买药了?”

    小山村哪里来治热病的药?怕是赶了两个时辰去城里买的。

    李清爻没睁眼,握着他的手放在心口:“处理干净了的,没泄露行踪。”

    “让我看看。”他说着去解衣服,道士困极了,没有阻止他。被扯动伤口后倒抽冷气,慢慢睁开眼:“先生,真的好疼啊。”

    “下次别冒险了,我病好你受伤,一个换一个,有什么值的?”万花一边给他的伤口换药包扎,一边释放出信香安抚。

    为了方便卿慕云包扎,李清爻自觉坐起来,将头搁在对方肩头,贪婪地呼吸着对方释放出的信香。

    “值得的。先生信我,我很快就好了。”

    那伤口面积不大,却贯穿左肩,卿慕云不信他花言巧语,拜托屋子的主人王伯到其他乡亲家里买了鸡鸭准备给他补补。

    他本来打算多待几日,等道士的伤好得差不多再上路。谁知第三天村子里就来了外人,王伯跟他们说那群人看上去不好惹,听说在找一个带着剑的男人。

    卿慕云看向李清爻,对方对着他做了个“走”的口型,然后就进屋去收拾行李。他不动声色与王伯的闲聊,见道士收拾得差不多了就提出辞别。这些日子他俩承蒙人家收留,给了对方不少钱,王伯虽有挽留之意,但也不强求,将灶房里最后几个饼子都给他们装上,让他们路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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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没走村口的大路,沿着后山小道离开,行了个把时辰崎岖的山路进入官道。

    李清爻有些可惜,“看来我们要在郊外过年夜了。”

    卿慕云倒不是很在意,数了数剩下的伤药还够用几次,想着下次遇见城镇得去购置药品了。

    李雁归他们的消息传来得慢,大年夜这天躲在山上小屋里烤火的两人还不知道长安城里的情况怎么样了。他们今天运气不错,天快暗时遇见下山的猎户,不仅借到人家半山腰临时歇脚的屋子,还买了一只野兔。

    屋子简陋,窗户没有遮挡,里边就摆了一张床和石头垒的火堆,墙角还有一口锅和一堆木柴。卿慕云提了兔子去外边处理,李清爻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又烧火热锅,将床上的干草分批次放在锅里闷干。卿慕云回来时他刚好将床上所有的干草闷完,正铺好床单,垫上自己的大氅。床铺看上去干净暖和了许多。

    屋子一直烧着火,进来后掩上门比外边暖和。李清爻拿他们自己的小锅舀了雪回来,等烧热后先给万花热敷了脚和小腿。墙角的柴不够他们用,道士将兔rou腌酱盐,让卿慕云先烤着,自己则出去捡干柴。

    今天一整天都有太阳,能寻着些干柴。回程时李清爻遇见几只小松鼠在打架,他瞅着有趣,刚走进几个小东西就一哄而散。他在小松鼠们打架那儿发现了几颗干核桃,随即将薪柴放在地上,自己抓住树干使了轻功爬上去,果然在树干分叉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树洞。道士不怀好意地勾唇,将下摆拴成兜,打劫了半个松鼠窝。

    他满载而归,屋里的兔子已经烤得rou香浓郁,李清爻一边跟卿慕云说刚刚发生的事,一边剥坚果碾碎后撒到兔rou上,然后再拿出饼子煨热。他们带的酒还剩一些,是王伯家里酿的米酒,不烈,但香,如今这情况也没什么好嫌弃的。

    “以前万花谷里就有许多松鼠,谷里的弟子们很是喜欢,都会备着瓜子果仁去投喂。你倒好,把人家打劫了。”卿慕云哭笑不得。

    李清爻剥了核桃喂他,无辜地耸肩:“你还不清楚吗?小松鼠可不会只有一个窝,指不定存着存着就忘了。更何况那处它们打了架,不一定还会回来。物尽其用,不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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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得理直气壮,说完还献上一块外焦里嫩,裹着酱和碎坚果粒的兔rou:“今年就只能这样过了,小道士穷酸得很,先生可不能介意。”

    卿慕云手上拿了饼子和酒葫芦,直接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浓郁的酱香在口中爆开,流汁的兔rou又嫩又滑,十分好吃。

    “小道士手艺不错,先生很是满意。”他打趣道。

    “是先生烤得好。”

    用过饭后,李清爻将剩下的兔rou装到油纸袋里,然后又烧了半锅热水擦拭身体。他们如今在逃命,未免再生事端,一直避着城镇,能净身的机会不多,遇上了自然要简单清洗。

    条件有限两人只能用同一锅水,李清爻让卿慕云先擦洗,自己则打开行李,将厚实的衣物垫到床上。万花没脱完衣服,用拧干的帕子探进里衣擦拭。

    擦洗完后果然舒服许多,虽然衣服被弄得歪七扭八,但也好过在天乾面前直接脱衣服。李清爻没他这么讲究,直接脱光擦拭,用的还是他方才用过的帕子。

    卿慕云看着那张擦过自己身体的帕子擦过道士的脖颈、胸肌、小,小腹……脸瞬间爆红,感觉屋子比之前更热。

    李清爻左肩有伤,不好擦拭后背,卿慕云主动接过他手里的帕子,搓洗完后拧干,再去擦拭宽阔的后背。纯阳宫的道士常年练剑,身上的肌rou结实,被他触碰后更是虬结鼓起,摸起来很硬。

    “我弄疼你了吗?”他已经很小心避开伤口,可面前的人还是紧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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