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无法控制 (第1/1页)

    隔天，我端着一碗汤到苏栩的住所去，我前几天在他房间点了玄香，不知道这几天，他会因此做什麽样的梦，如果能像之前那样梦到杀我的那一幕就好了。我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没办法让他动情，我对他来说只是个必Si的棋子，但是他越是陷入矛盾的情绪中，我的赢面就越大，只要他有一点不想杀我的念头产生，我就能活下去。

    我敲敲苏栩的房门，他没有回应，我直接推门进去，看他在桌前分神，连我进来都没发现，看来玄香有起到作用，故意像什麽都不知道地问：

    「你最近……脸sE越来越差，是不是梦太多了？」

    苏栩盯着我许久，喉头微动：

    「我总梦到……你Si的样子。」

    我故作惊讶地张大眼，轻声说：

    「怎麽会……我好好的在你面前，你怎麽会一直梦到我Si呢？」

    我看苏栩握紧拳，低下头不语。

    看着他挣扎的样子，我弯起唇角，伸手抚过他手背，语气轻柔：

    「那你下次梦见我的时候……可不可以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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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深夜。

    炭火微弱，风声绕殿。苏栩躺在榻上，额角细汗未乾。

    他又梦到了她。

    这一次，毓子为了护他，被皇后势力设局陷害，当场舍身替他挡下一刀。

    梦里她撑着最後一口气靠近他，笑得温柔又疲惫：

    「这次，换我……护你了。」

    「不要再演了，好吗……」

    鲜血浸Sh她的衣襟，他抱住她，声音颤抖：

    「不要说话……别闭眼……」

    可她还是慢慢倒下，手指轻轻碰了一下他额头，像是哄他睡：

    「晚安了，苏栩……这一次……我先走一步……」

    ──

    他猛地坐起，呼x1混乱，心跳几乎要冲破x膛。

    掌心满是冷汗，指节发白。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梦，也从未在梦里哭过。

    这时，他听见门外轻轻的脚步声。

    她出现在门边，披着外衣，眉眼带着微微的担忧。

    见他神情苍白，她走近，轻声问：

    「你又梦见我了？」

    他没回答，只是垂下眼，喉头一动。

    她走到他面前，没再问，直接伸手──

    抱住了他。

    她抱得很轻，像怕惊扰一场尚未醒透的梦。

    「我一直都在，苏栩。你醒来的时候，我就在。」

    他僵在原地。

    她的头靠在他肩上，嗓音低低的，有一点颤：

    「我不会再让你……只能在梦里见到我了。」

    他闭上眼，那句话像利刃一样刺进心口，却也像火──

    烧掉他所有的防线。

    他轻轻伸手回抱住她，指尖颤抖。

    从未这样靠近，从未这样真切。

    良久，他低声问：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伤你……」

    她轻声打断他：

    「那就是梦，不是吗？」

    「你醒来的时候，我还活着，你还来得及。」

    这一夜，梦里的伤口没癒合，现实里，他却开始贪恋那句话。

    「我还活着。你还来得及。」

    而她明白，真正让人心痛的，不是梦，而是梦醒时的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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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风微凉。

    早上看苏栩因梦境而分神，他说他梦见我Si了，说实话我听到的时候非常开心，原来苏栩会因为我的Si亡而动摇，看到他矛盾的表情，我好希望他能就此陷入梦境里面，他若因此心痛，是不是表示我在他心里有占一小部分呢？所以趁他不注意，我在他的香炉里多添加了玄香的剂量。

    半夜我自己在床上睡不着，到苏栩的住所外闲晃，听到他房里的动静，我走了进去。

    我在他怀里说：「我还活着，你还来得及。」

    看着他红着眼圈、声音沙哑地回抱，原以为心里只会有冷静与掌控。

    但回房後，我却久久睡不着。

    眼前仍是苏栩惊醒时的神情——额角是汗，眼里是懊悔，唇在颤，却半句都说不出。

    我轻轻靠着床栏想了很久，才将一小撮玄香拿出，洒入香炉。

    玄香入梦，究竟是麽样的方式，能让苏栩连几天都像被nVe待一样，因此自己也x1入了一些。

    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清醒，足够狠，足够能区分梦与现实。

    直到──

    梦境浮现：

    她看到那夜苏栩跪在悬崖边，一动不动地望着下方。

    没有人b他，没有人命令他，他就那样跪着，一夜未眠。

    指节破了，衣角Sh了，他轻声喃喃：

    「如果我没有拿起那把剑……是不是你还会在这里？」

    她站在梦中的远处，看着他哭，看着他後悔，看着他一句句都不是演出。

    然後，自己的心……竟一瞬揪痛起来。

    那不是同情。

    是心疼。

    是……曾经那个为他等过一夜、信过一句话、付出所有信任的自己，在梦里和他重逢。

    惊醒时，眼角竟然Sh了。

    我坐在床边，手轻轻按住x口，像要压住那突如其来的混乱情绪。

    「……不该这样的，那是梦，那不是苏栩。我不是来原谅你的……」

    低声呢喃，声音颤着。

    可那句话的尾音，却怎样都不坚定了。

    那日过後

    她再也不点玄香。

    但梦，还是会来。

    不是药草的效用，而是记忆太深。

    他梦见她Si，她梦见他跪。

    他梦见那句「你还会杀我吗」，她梦见他红了眼说「我来不及救你」。

    两人各自醒着，也各自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