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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闲话 (第2/3页)

知。

    把事情闹大不算困难,对孟和来说苦恼的是前者。

    当然,不是想不出合适的作法,而是在此之前的心理准备异常困难。

    只要在对方派人前来时,随意探问几句後发难,甚至把桌上的器具扫落地面,在对方尚未反应过来时快步离去,最後在祝官府门口大骂几句即可。

    把握了事态,设想也很完美,但能不能跨过心中的那道坎则不好说。

    要说什麽的话……单纯就是祝官府中可能出面的人皆年长於孟和。

    孟和如今是二十二岁,至於祝官公子羽、执事许得则是二十四岁,说是这俩人士学兄并不为过,更别说孟和在私人关系上得称呼公子羽一声姊夫,这就更难下手了。

    正因迟迟无法下决定,所以孟和才在听闻脚步声时有些动摇,主动看向了门外。

    门外有两道人影,一前一後,一长一幼,两人加在一起可谓是孟和最不想见到的状况,可偏偏就这麽在眼前发生,让孟和不由得止住了呼x1。

    公子羽,以及孟适。

    在孟和的设想中,此事既然已经上升到祝官谕告的高度,那麽公子羽的出现便在预料之中,只是在情感上有些难以接受。

    即使如此设想,他还是发现自己落後了些许。

    既然孟适是被送去祝官公子羽身边,那麽在会见孟家人时,不将他当作一道屏障带在身边才奇怪吧。

    察觉这点後,孟和只觉得喉中有些发苦,不发一语看着这两人走入室内。

    公子羽一如往常穿着玄sE服装,纵不如平常的礼服,也是相当正式。

    只是其面容一如既往,并无太多情绪表露在外,纵是孟和想观察也没有意义。

    至於公子羽身後的孟适自然没有那份沈静,目光时不时朝着孟和的方向摆荡,却似乎是T认到当下的气氛而未开口。

    在公子羽落坐於孟和身侧後,孟适也紧跟着放下了手中的托盘,案上因此多出了一套陶制茶具……这让孟和登时回过神来。

    眼下的状况已经超出孟适的设想,若横竖都是尴尬,何不快刀斩乱麻呢?

    就在孟和意yu发难之际,孟适率先提壶斟茶,让他不由得停了下来。

    那壶口还冒着阵阵白烟热气,总不至於为了抢快而让自家小弟烫伤。

    孟和为此暂缓发力,更是为了避免为孟适察觉,而遭阻止。

    孟和紧盯着孟适的双手,只待他离手那刻便要即刻出手……

    「茶烫口,放凉些再喝也无所谓。」

    公子羽语气平缓的一句话传来,与之相反的则是他将手伸向茶杯。

    JiNg神异常紧绷的孟和这回仍旧无法出手,因为掀翻案上茶具跟直接拍向旁人的手还是有点差距的,更别说他总觉得公子羽的发言饱含弦外之音。

    这不过吐息之间的犹豫过後,孟和察觉自己已经没有那GU想要掀番桌案的勇气,在孟适行礼离开客室後,轻轻吐了口气。

    「你的来意我已明白,不过你我二人少有机会聚首,有事晚点再办也不迟。」

    公子羽将茶杯搁回案上,而这话则让孟和笑得有些尴尬。

    不过望着公子羽那平淡而温润的神情,孟和终究是放宽心怀,轻轻吹凉茶,在鼻尖、在口中感受这少许的芬芳。

    在这一刻,孟和甚至有些觉得微醺,然而醉人的不是茶,而是另外一人。

    公子羽在成年的三位公子中,并不那麽突出。

    倘若以第一眼来评断的话,公子召的威仪与公子其的俊秀方为众人目光所在,而公子羽则显得平凡无奇,唯有再进一步的交往中才能明白其人。

    与其四目相交时,孟和回想起那远在十余年前的初次会面,同样是这般平静无波的眸子,以及如深潭一般气质。

    幼时至今,多数人见到孟和时所注意的并非是他个人,而是孟候之子这个身份,更别说是孟侯弃嫡子而立庶子之後了。

    在众人之中最不为外物所动的,便是这位公子了。

    无论是身为公子、迎娶胞姊又或是成为祝官,在身份与地位上一次又一次的变化之中,孟和都察觉不到公子羽在待人接物上有怎样的改易,仅能感受到对方以其独特的气质与态度来直率面对每一个人而已。

    也许自己并被被对方接纳为友人或亲属,但对方注重的并不是身份地位,而是映照在眼中的自己,那也就足够了。

    「那要聊什麽呢?此刻,我想不出什麽合适的话题啊。」

    如今在室内的两人之间交集不多,几次偶遇也是匆匆带过,若再考虑到如今的立场,更是没什麽安全的话题可聊了……至少孟和一时之间是想不到的。

    「关於嫡长制,你怎麽想?」

    公子羽的一句话直接将孟和的思绪中断,只因这话题有些敏感。

    或者说,如今在座二人皆深受嫡长继承制的影响,不过是一者突破,一者剥夺。

    也许是察觉到孟和的尴尬,公子羽以平淡的口气说了下去。

    「在许久之前,连王室都是采用分封制,诸王子都能得到自己的封地与部众,直到发生了某件事情後,以此为界便不再有诸王子皆能封地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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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事?」

    孟和对此并不是特别感兴趣,只是基於延续对话而开口。

    「粦侯始封。」

    「……啊。」

    具T是多久之前,孟和记得不是很明白,但可以已是两百年以上的往事了,只是公子羽的说法与孟和所知有些不同。

    「这不对吧?那云侯、兴侯与隆侯之事又怎麽说?」

    孟和所言,乃至与定国并列的四大镇国。

    哪怕四大镇国早已名存实亡,但这个称呼仍旧深植人心。

    此一称呼源自於一份王诏,是谓「尔邦吾亲,国镇疆宁」,指的便是这四个位於王畿之外的国家,乃是由王室分支而来,作为重镇固守而使边疆得以安宁。

    定国源於粦侯之封,虽几度迁徙,却未断绝,仍是王室分支中历史悠久的一个支系,在其後则是王畿北方的云侯,跨越南江的兴侯,以及位於北境的隆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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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说的,乃是分封诸王子……且不论兴侯,兴隆二侯的兄弟有同样受封吗?」

    遭此反诘,孟和不由得沉默。

    并不是说事实如此无法反驳,而是孟和根本不知道与二侯支系始祖同辈的王子的去向,想应话也无从开口。

    「举例来说,便如同叔父他们,又或者是定伯一般吧。」

    孟和又听到了不好应答的内容,只得举杯默默喝茶。

    当今定国国君自然不是独子,上面还有两位兄长,於公子羽角度来说该称二伯的那位则是娶了远方侯伯之nV……然後就前往该国了,这情况让孟和觉得不太能说是「娶」。

    至於定伯就更不用说了,这个称呼所指的不是他人,便是公子其。

    定国国君家族以王为姓,以定为氏,而公子其如今身列伯长,便是定伯。

    不过公子羽yu言者为何,孟和算是理解了。

    「诸子能有安身立命之地,却不是能因袭传下的地位或封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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