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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他对他不感兴趣 (第2/2页)
住是肯定的。 “你知道这两个人今天会在这里交易。”白秦笃定道。 他无谓地承认,“嗯,我拜托朋友调查过了,是让你头疼的人吧?” “因为我头疼,所以你杀了他?”白秦愈发觉得自己的教育纰漏很大,非常大,这已经不是白念筝杀人的问题了,乖乖小孩都长歪成这样了,他居然才发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讨厌麻烦的吧,所以我来帮你解决麻烦,我做得很差吧,但我是第一次,可以原谅我吗?”白念筝展开艳丽笑容,令牡丹倾颓。 父亲讨厌的人,不该死吗? 打探到这个姓傅的家伙今天会在这里,就费尽了他校内校外堆积的人脉和心力,接着恰到好处地在同学面前提起这家高级会所,假装毫不知情地跟着他们过来,然后落单。 像他这样长相明艳、干净张扬的少年,在这些家伙里总是吃香的。那个傅老板一看见靠着墙身体不适的他,两眼都在放光,堆出一张善人脸,搂住他的腰揩油,哄着他进他的包间“休息一会”,之后的事自然顺理成章。 过程很恶心,但结果很值得,杀死了父亲的敌人,全部都很值得。 他抬起头,与白秦对视。他希望他的心意能通过眼睛,传达到白秦的心里。 白秦注视着他,良久,问,“怕吗?” “什么?” “杀人,怕吗?” “……”白念筝顿了顿,缓缓点头,接着便微笑着说,“但是,为了你,我什么都无所谓。” 白秦抬起手,揉了揉他的额头,“那你抖什么。” 白念筝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发抖,他不自觉地辩解,“可能是之前拿刀太用力了,肌rou发抖……” 白秦轻轻叹了口气,像自己这样的人,从一开始接受的教育里,就没有畏惧死亡。不需要别人无偿地尊重,而是拿事实证明自己值得进入别人的视线,证明自己可以活下来,争出一席之地,所有活着的价值,都是靠实力挣来的。 然而,像白念筝这样的孩子,却认为活着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死亡才是可怕的,他们知道这世上是有无偿的爱,无偿的重视,无偿的馈赠的。天上不会白掉馅饼,但父母的投资从不为求得回报。 知道害怕也好,以后就不会这样做了。白秦正这样想着,白念筝接着说,“但是,以后做多了,我就不会怕了,因为我在帮你做事,我做的事都是有价值的。” 白秦眉头紧皱,“你用不着做。” “我不做,怎么能看到这样的你呢。”白念筝迷恋地吻他的脸颊,刚刚白秦进来时,那看着尸体冷漠的眼神,仿佛审视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这样的父亲是他从未见过的,他为之战栗又痴迷不已。 白秦躲开他,他偏要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血弄脏了白秦的衣服。 白念筝仗着所受的偏爱与宠溺,跪在他身上,像儿时那般用头发磨蹭他的下颌,“爸,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对你是认真的。” 白秦一时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他便得寸进尺,意图用亲密接触传递炙热贪婪的欲望,一只手摸索着捉住白秦的大手,十指相扣,胡乱热情地吻他的脖颈,锁骨,拱开整洁的衬领,埋在肩颈间的安憩之所。幼兽向雄兽汲取宝贵的温暖,最终贴在那一寸柔软冷白肌肤上,吮下一个深红的烙印,欲将其纳入领地。 这一刻白念筝肖想了很久,他在深夜里依靠回想看到过的白秦的部分身体自慰,在幻想中吻过他身体的每一寸,深深接吻直到他紊乱地喘息,抚摸他匀称优美、线条流畅的肌rou,挑逗他属于男人的资本,听他动情的叫声。要是掰开他那结实的大腿,那副磁性低沉的嗓子发出媚人的呻吟时,听上去会是什么样的?每一种想象都令他兴奋,又令他罪恶不已。 就在白念筝抬起头,想边亲吻他的嘴唇边脱掉外套时,白秦抽回了手,从容地推开他,力道显然不允许白念筝再靠过来,理了理被他弄乱的西装领带,不疾不徐地说,“行了,可以了。” 白念筝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白秦双腿交叠,倚在沙发上给纪凌发消息,让他带人和两套衣服过来,“我不会对你有兴致,不用试了。” 白念筝这才明白过来,心一瞬坠入谷底。 他可以向白秦证明世俗伦理的无谓,也可以证明自己的爱恋炙热,可是说一千道一万,白秦对他压根就没兴趣,那他做得再多,又有何用?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仿佛是在为自己的感情宣判死刑,咬牙道,“不,那……只是我没经验,不能让你高兴,我可以……” 话音未落,白秦忽然扣住他的手腕,将他粗暴地摔到沙发上。 白念筝肩膀上的伤吃痛,嘶了一声,可向来纵宠关照他的父亲仿佛变了一个人,居高临下地看他,眼神无比陌生,散发出强大、冰冷而炽热的侵略气息。他还在愕然,白秦有力的双臂将他桎梏在方寸之间,探入衣衫下摆的粗糙大掌熟练地揉捏年轻娇嫩的肌肤,铺天盖地的吻从眉心、眼睑落到喉结锁骨,仿佛要将他整个吞下。 “爸……爸……?唔……”白念筝几乎淹没在密集的爱抚和热吻里,还没搞清楚状况,流连在腿根上下流而色情的揉搓便夺去了他的心神,白秦喷吐在皮肤上的气息粗重灼烧,烫得他浑身发热,虎口上的老茧在腰窝上反复摩擦,激起一片战栗,指尖沿着后腰曲线一路往下,大拇指带着教人脸红心跳的暗示意味按到尾椎之上。 在白秦咬住他的耳垂,性感的粗喘灌入耳道时,他脑海里的一切杂念都被霎那清空,只想就这样继续下去。这样狂热而幸福的相拥,正是他所渴望的,为他所挚爱的国王献上一切,深深陷入甜蜜的狂恋,正如那疯魔的王后——他转过头,白秦的嘴唇近在咫尺,他们交换呼出的热气,血腥在鼻尖游荡,如繁华蛋糕顶上点缀一颗鲜红草莓,令人心迷神醉。他被引诱着勾住白秦的脖颈,以为他们会就这样接上一个绵长到世界末日的吻。 然而霎那之间,白秦便离开他站了起来,所有旖旎的暧昧随着他的撤身烟消云散。十二点的钟声响起,魔法化为乌有,蛋糕与马车都不复存在,只留下灰头土脸的姑娘呆愣地站在原地,在王子面前暴露不堪的真实。 白秦拿着手机发消息,让纪凌立马滚过来,脸不红气不喘,仿佛刚刚所有动情的表现都不过是白念筝的幻梦,“懂了吗?” 白念筝半靠在沙发沿上,沸腾的血液迅速降至冰点。 都到这份上了,同样是男人,他怎么能不明白,白秦是真的完完全全的对他没意思,哪怕已经亲密相贴到这份上了,他甚至都没有一点生理反应。那些热烈深情的爱抚与注视,狂野而娴熟的挑逗与吻,并不是感情的抒发,只不过是他随手可展现的一点技艺罢了,连那双眼睛里令人无限沉溺的柔情湖泊,也是无底冰冷深海表面随意扯覆的幔纱。 直到最后,白秦连一个真正的亲吻,都不愿意施舍给他。 “十分钟以后,跟着纪凌回家。”白秦打开门,最后瞥了他腿间一眼,“收拾好自己,别丢人。” 门利落地关上了,白念筝在沙发上慢慢蜷缩起来,抽泣声回荡在充斥血色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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