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强美强与你我共度余生_蜻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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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蜻蜓 (第2/5页)

劣性的基因促使我们一辈子纠缠,但我从不承认这一点。

    2.

    监控清晰画面上,有个男人拿出什么东西在耳垂上动作了一番。

    他浑身赤裸,正对着一面全身镜,镜子里的他显得冷漠又苍白,唯有身下昂扬的性器散发出勃勃生机,他看着镜子里的脸,眼角晕上一抹殊色,手撸动性器,镜子里的人瞬间生动起来。

    红色的玫瑰吞噬了镜头。

    男人射出来之后抹在镜面上,似乎抹在了一个人的脸上。

    他站起身,耳垂上有一颗痣。

    看监控的人耳垂上也有一颗位置相同的痣。

    3.

    我收到了同学的邀约,聚餐庆祝班级获得运动会第一,我本不想去,可班长说:“平久也会去的。”

    我犹豫了,平久是我好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她长得很漂亮,总拿我当挡箭牌说我是她男友,我没有拒绝,平久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

    “在哪儿。”

    班长扬起笑:“好嘞,位置晚点发你。”

    我被司机送到酒店门口,冷冷嘱咐:“别告诉于蜓,后果你知道。”

    司机冷汗涔涔,我不予理会,径直走向平久,她站在光亮处,笑盈盈地对我招手:“于蜻,好久不见呀。”

    我点点头,“不穿外套吗。”

    “我不冷,怕热。”平久和我一起走进门,同学们一阵欢呼鼓掌声,平久羞涩地笑了笑:“哎呀,原本是你们的聚会,我来了有点多余了……”她挽着我的手说。

    我一如既往没说什么话,班长带头说:“没事没事,我们都很喜欢你。”

    平久点点头,和我坐下。

    【去哪了。】于蜓的消息,我把手机关机,专心和平久吃饭。

    半小时后我在洗手间洗手,随手打开手机,许多消息一股脑涌出来,全是他的消息,电话,短信,占据了大片的屏幕。

    【小蜻,你不乖了。】

    【小蜻,回家。】

    【我在家等你,别让我等太久。】

    【你知道下场是什么。】

    【回家。】

    【你还有十分钟。】

    我的手抖了抖,距离于蜓发消息已经过去三分钟,我迅速冲出卫生间,平久在等我,我说了一句:“再见。”就离开了酒店,可是没有车了,我只能跑回家,我怕黑,却要经过一段夜路。

    我闷头冲过去,看见尽头的别墅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张开满嘴獠牙迎接我。

    还有最后半分钟。

    3……

    我打开门。

    2……

    我爬上楼。

    1……

    我走进于蜓的房间,他刚好掐表,“不多不少,小蜻,你真厉害。”

    他嘴角衔着一根烟,这是我藏起来的劣质烟,烟雾弥漫,像致命的毒药进入我的鼻腔,我必须憋气,否则下场就是死亡和堕落。

    我气喘吁吁地模样和他悠然自得的模样形成巨大的反差,我看着他,眼神不再冰冷,因为他的眼神比我还冷,他说:“小蜻,我教过你不能不回我的消息,对吗?”

    “嗯。”

    “为什么不回?”

    “关机了。”

    “那为什么又开机了?”

    “看你的消息。”

    我的回答取悦了他,他笑起来,猩红的火光犹如点缀在他牙齿上的血迹,他是远古时代的吸血鬼,住在黑暗的城堡里,我是他养大的供血皿,是死寂沉沉里独有的艳色。

    “我永远会原谅小蜻的,小蜻知道吗?”

    于蜓很狡猾,他把问题和答案都抛给我,让我说出他最喜欢的回答,虽然在意料之中,却仍然让他兴奋。

    1

    “知道,我也会原谅你,永远。”

    于蜓掐灭了烟,如同亲手毁坏了他研究许久毒药。

    他向我走来,话音轻的仿佛一阵急促掠过的风,吹过高山雪景,拂过草原旷野,吻过隐曜日星,“你怎么会长不大呢。”

    我会长大,没人一直是小孩儿。

    我不想告诉他,他清楚地知道,却模糊地下坠。

    他一直把我当小孩,离开他,我将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大人吗?或许,我给出的答案只能是中肯的,因为生命里充满不定数。我可能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人,但我不会是一个大人,也有可能成为一个大人,却不无依无靠。

    我说:“晚安。”

    于蜓把那盒烟拿走了,“呛,别抽了。”

    我喜欢烟过肺的感觉,辛辣的味道爬墙虎一样挂在我的肺部,开出一朵朵劣质蔷薇,尖锐地刺入我,流出同它一般妖异的血液。

    我拦住他,“你抽?”

    1

    “试试,不喜欢。”于蜓散漫地把烟盒拿在手里转来转去。

    “那还给我。”

    “小蜻,抽烟不好,你还没成年。”于蜓佯装成大人的模样说教我,我心里嗤笑,“你十四岁就开始抽烟了。”

    “我和小蜻不一样啊,我没人管,你有人管。”于蜓皮肤白,笑起来两颗虎牙顶在下唇,狡黠的眉眼沾笑,黑色的瞳珠里是我没有过的情绪,我冷着声音说:“我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我管着你,还是我笑?”他问。

    “都不喜欢。”我艰难地撩着眼皮看他,像即将被判决的囚徒不敢直视他的法官一样,只需要几分钟,我强撑起来的气势就会坍塌,变成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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