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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烂泥 (第1/2页)
我想我们都知道,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打招呼的方式。 她那边的世界,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需要一点关於她的消息。那其实不重要,但那其实也很重要,因为我总是觉得自己就像是从来不曾存在过。 我以为李璐会了解我情绪上感觉到的委屈,却才顿悟她是讨厌我的。 望着她的眼眸,愈来愈看不清她的容貌。在如此遥远的距离,仍旧灿烂。我以为她是夜空里的星、是月,我以为她是白昼蓝天的白云、是太yAn。我以为她是世界的宇宙,是所有的光明与黑暗。 离得很远了,我还要再後退吗?画面模糊,我跟在後面会小心不被听见脚步声的,我跟在後面会小心不被听见呼x1声的。我会走得很慢很慢,我会x1吐得很轻很轻。我会小心当风从身後吹来,不让身上的气息往前飘去。很遥远了,回头的时候不会发现我的。不要再说「断」了好吗?就让我这样走着,不可以吗? 这个距离正好是心脏缺氧的距离。我用力呼x1着,却听见心脏呼呼吼着,贪婪着氧气却捕捉不到,它於是揪成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形状。 坐在学校的建筑外,後悔菸带太少,路人还跟我讨走了一根,身上剩下三根菸。 在我的世界里感受周遭的我,或许是我最引人好奇的部分。我问那些对我好奇的人们,他们总是描述出一个我傻傻呆坐的画面。或许这就是我在学校的形象,傻傻呆坐。 也或许我天生适合装疯卖傻。 库存的Smirnoff剩下一瓶,我一个人走了很久没走的距离,买了一手新的。路上接到系上同学的来电,约了我打篮球。篮球吗?已经好久没有打球了。其实,我真怀疑我还跑得动吗?将Smirnoff提回家,我换上篮球鞋往大一宿舍去。 我cH0U着菸,听着音乐,俞思远唱着《可不可以Ai你》,然後又听见张震岳摇摆吉他唱着《Ai我别走》。我缓缓走在路上,看着经过身边的陌生人跟我打招呼。 已经好久没来这红砖校舍,这个由监狱设计师所设计的大一宿舍。曾几何时,这里少了我们这些人的笑声,多了那些小了我好几岁的脸孔。 刚推门走出大厅,就看见同学对我招手。场上有几位系上同学,也有以前学校篮球队的学长,球队解散後,只有他们还会回来打球。是的,本校T育社团已全数解散。 和我熟识的同学平时常常相约踢足球,他们的T力没话说。学长的上篮很漂亮,长S意外准确。眼前这个阵容有点惊人,我有些退缩了,我的T力非常差,而且我已经有七年没有打篮球了。於是,向来对我很好的同学们根据我的状况,将我分配和学长们一组。 才打了不到十五分钟,我已经开始呼x1不顺畅,脸sE肯定特别苍白,因为每个人都轮流着问我「还好吗」。 撑完一局,我坐在长椅上看他们继续追着球,他们似乎有消耗不完的T力。 很久没安静地看同学们打球了。有时候很羡慕能够潜心於运动,一心一意的热血。 本来坐了一会儿打算要走了,有个在新生训练带过的nV孩跑了过来。她说,好久没见到我了。她的手上捏着根菸。nV孩长得可Ai,一脸就是小少nV的模样,脸上没有胭脂抹粉,皮肤光滑年轻,她顶着一头到耳下的俏皮卷发。手上捏根菸的形象其实很不适合她。 她在我旁边坐下,问我为什麽很少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我和她科系、年级、课程都不同,还住在反方向,在校园里遇不到是很理所当然的。而且,其实我不记得她是谁,就算遇到了,我也不会发现。 人群之中才真正T会孤独,许多年月以来,这是不变的事实。回想新生训练时带过的新生与转学生们,我几乎一个名字也想不起来。当我走在校园里,总有人在擦身而过时喊出我的名字,但我却认不出他们的容貌。 虽然对很少运动的我来说,和他们几个T能绝佳的人打球很累,但是不知道为何身上的闷热与Sh黏感却给了我一种稍微放松的安心。追着那颗黑线橘球时,x腔明明乾渴难熬。或许,濒临窒息b平静更有活着的感觉。 离开大一宿舍,走到对街我点起一根菸,张智成在我耳边唱着《Ai情树》。我多希望我也是一棵树,深深紮根不离一步,沉稳挺立在原地等着。 运动缺氧的症状就是头会令人讨厌地痛起来。不到一小时,我已经吞了止痛药在边喝着热咖啡了。 有时候我们扳着手指过日子,一天天千篇一律。有的时候整个世界在一瞬间往前超越,而我们还傻傻站在原地不知道提步向前。 她的「再见」停留在好多天前,我只能盯着萤幕上冰冷的两个字。 这个世界有很多的「为什麽」我们寻求不到答案,或者那答案就在寻找的过程中,而我们不见得看见它,但更可能的是我们就算看见了,也不见得承认。 我开始讨厌网路,网路隔绝了清晰。它让我们近在咫尺,它让我们远在天边。 歌又放到了属於李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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