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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曲 (第2/3页)

董事长,我怎么在本港最好nV校念书,您还请老师给我补习英文,教我画画,没有您,就没有今天的我,我当感激您。”

    顾沅凝视那条输送氧气的冰冷细长管道:“mama恨了您一辈子,最后还是没躲开,我如果还延续这种感情,真正才浪费生命,人不笑狗都吠啊董事长。”

    “梁沅——”

    “沅有芷兮澧有兰,”顾沅打断他,柔声说:“是《九歌》里的句子,你知她为什么给我起这个名吗?因为我阿爸喜欢楚辞。他刚去世的那段日子,阿妈怕的不敢睡觉,我让她抱着我,可她还是发抖,她怕做噩梦,怕一闭眼,就梦到你,梦里都逃不脱……所以她选择了Si,只有这样才能永远逃离你。”

    顾沅走近,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爬满颓丧和怨愤的面孔,如果是一年前,他早就一巴掌扇聋她一只耳,她曾经对他充满无限恐惧,但此刻截然相反,疾病让他变得前所未有脆弱,如同一个愤怒的婴儿。

    她叹息:“董事长,您一定要长命百岁,您和她永远不见,就是她最大的心愿。”

    “以为我拿你们没办法?和周琼一样蠢……你以为你知道什么叫做狠,你不知道,我会叫你知道……”顾起澜再度咳嗽,他的肺早已变作一个呼呼拉扯的破风箱,良久后低声说:“滚出去。”

    “早日康复。”

    顾沅默默颔首,像一个礼貌谦逊的晚辈向家长告辞,微笑着退出病房。

    医生护士再度鱼贯而入,两位黑衣门神小心翼翼的合上门,不发出丁点声响,只用疑窦的眼神锁住她。

    飞仔护送顾沅或者说押送她回家属休息室,顾沅拼命抓紧校服外杉,直到指甲在针织纹路上撕开五个不可修复的破口。

    她在心里一遍遍咒骂那个病床上将Si的老人,他马上就完蛋了,一定,癌细胞扩散到全身,器官在疼痛中逐渐衰竭,再好的医生也救不了他,他不可能活着走出这家医院,他的嘴再也不能叫那个名字,再也不能若无其事的和她谈起阿爸阿妈,再也不能威胁她……

    逝去亲人的面容在她眼前闪过,心中剧痛,她多少次的幻想过今天场景,如果能让顾起澜的Si提前三十年,她愿意下地狱。

    将眼中的泪b回去,顾沅推开门,不出所料,顾其昭手边烟灰缸里的烟头堆积成小山,而顾其姝扔开冰袋快步走过来,钻石耳钉璀璨,眼睛已经消肿,但还是红的,劈头质问:“我阿爸同你讲什么了?”

    平时的顾沅必会以沉默相对,但今天她想放纵,不计后果,于是g起嘴角:“他讲他对不起我阿妈喽,遗嘱里分二成身家补偿我——”

    “啪——”

    力道极大的一掴袭来,极快极清脆,顾沅的头偏过去,又若无其事转回来,带着鲜红的手印,绕过被顾其昭SiSi扣住才不至于扑上来撕碎自己的母狮子,拿起桌上没用完的冰袋敷脸。

    “贱格!养条狗都好过养你!”顾其姝每月由专业美发师打理的昂贵发型散乱为一堆海藻,拿起茶几上烟灰缸向顾沅扔去:“白日做梦,二N仔,供你吃穿,还想占我家家产,你一文都拿不到,今天就切r0U离皮,一刀两断,滚出我家门!”

    顾沅闪身躲,水晶烟灰缸直直砸中墙壁,碎落一地,她挑眉扮个鬼脸:“虎姑婆,准头太烂。”

    顾其昭箍住顾其姝的腰,黑sE西装K上全是她乱踢乱踹的脚印,他庆幸顾家大小姐今日未穿高跟鞋:“姐,姐,她乱讲的。”再冲门外大吼:“飞仔,虾球,还不来帮忙!”

    顾沅弹弹指头,笑咪咪对着顾其昭怀里那个疯狂扭动nV人说:“二N仔也是仔嘛,公司GU份哥哥们得六成,你分两成,剩两成GU给我,还有阿姐,你忘了自己已经结婚,现在是程太太,不算顾家人啦。”

    “Diu!”顾其昭被她的火上浇油给气疯:“收声啊你!”

    “阿爸不会给你GU权!你再讲当心口生烂疮!”

    “口生疮的是你吧阿姐,快去找律师,遗嘱登报你烧炭都来不及。”

    “顾沅!”

    “三哥。”

    紧要关头飞仔一闪身钻进来,山一样的身躯却灵巧如同芭蕾演员,两只手托起顾其姝的腰,轻轻松松将她举到半空,只能对着空气蹬脚。

    “你食猪油膏啊这么慢。”顾其昭m0了把额角的汗,cHa着腰喘气:“把大小姐送回程家,别出岔子。”

    “是。”飞仔点头,手被顾其姝抓出几道血痕,眉都未皱一下,拎玩具一样带着她出去。

    虾球让人进来打扫满地狼藉,顾其昭摆摆手,门重新关上,屋内两人许久都未说话。

    “你的脸……”

    顾沅敷着冰袋:“又不是巨灵之掌,没事的。”

    “大姐的X子你知道,何必惹她。”

    “我开玩笑,是她突然爆炸。”

    “你知道她会信的,没人b她更在乎阿爸。”

    “我哪想到她练过小李飞刀,出手那么快……”顾沅撇撇嘴,没想到带动面部肌r0U,一阵cH0U痛,“要不是你把她拉开,我早还手。”

    “水浸眼眉,唔知Si。”顾其昭嘀咕。

    见他又打开包烟来cH0U,顾沅皱眉:“别cH0U了,再cH0U肺都烂掉。”

    顾其昭冷哼一声,点上烟:“你要是关心我,就叫顾沉回来,他是长子,不能不在,二叔那边已经快闹翻天。”

    “拜托,你不会把他当作我儿子了吧?”顾沅无语的瞪大眼睛:“就算我真是他妈咪,他也不是个听话儿子。”

    “你不试怎么知,我感觉他就在等你电话。”

    轮到顾沅冷哼。

    顾其昭坐到她身旁,他b顾沅重很多,沙发立即塌向他那边。

    “沅沅,你帮哥哥一个忙好不好。”

    “你不是我哥哥。”顾沅警惕的注视他。

    “没心肝,就顾沉是你哥哥,从小到大我对你哪里不好,刚才我还救你,掉转头忘的g净。”

    “我没忘,但我帮不了你,顾沉去英国时亲口讲让我别再联系他,我们已经两年没通过话。”

    “他吃错药。”顾其昭不以为意:“不联系?你也信,你现在call他,说你怀孕,他不即刻飞回来斩Si我,我叫你一声阿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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