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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私授1) (第1/1页)
虞夫人借口调理身体之由,专门请了一个大夫随伴明渝左右,光是诊脉,几日内便请了三回,直至禀报确实未见异象,虞夫人才松落了一颗心下来。 心思细如明渝,自然不会毫不生疑,只是面上未显,诊脉吃药,都一一照做。 只是思量起虞夫人竟这般对他和小舒的关系有所怀疑,让他有一种被探穿、无论如何都不能言明的心思将被曝于众人之前的不安定。 虞夫人是这样想的,那其他人呢? 他本就是府中的外人,一个异姓少爷,不得不时刻谨记自身处境。在他与虞舒成婚之前,再不可节外生枝。 好在虞夫人疑虑已消,因他体质特殊,那个大夫倒是留了下来,给他开些进补的药日日服下,以助于他日明渝能更顺利地产子。 加上那大嗓门、神气极了的珠云姑姑,他这偏僻的西苑倒真是一点也不少了热闹。 这珠云本就是当地有名的一个媒婆,手下不知成了多少婚姻,全了多少新人。虽说明渝嫁给虞舒,不过是转个身又迈进自家门,然而媒人还是要请,礼数依旧要全。而这珠云姑姑,此番便是充当他们的媒人。 除去说亲做媒,这珠云姑姑还有一个绝招。她在出嫁之前,均会对新娘进行一番密授,而据说经过她私授的女子,没有哪个一年内没怀上孩子的。若说虞夫人对此没有偏信,是断不可能的。 察觉到这一点,明渝便更多出几分焦灼。这珠云姑姑性子再泼辣,毕竟也是女子,自己虽然是双性体质,但好歹还有一半算是男子,这要让他如何自如应对? 明渝手指不停揪着衣摆,端坐床沿,只听珠云姑姑的声音回荡。 “我是粗嘴拙舌的,不比你们读书的公子,然而食色性也,便是圣人也逃脱不掉。” “婚前礼节重要,婚后如何服侍夫君,如何繁衍子嗣,也同样重要。我不教礼仪,不教规矩,教的便是如何行房。然则行房自然也有规矩,也有礼仪。” 明渝低着头,他自然也上过课读过书,可那从前先生教的都是诗书礼乐,传的皆是圣人之言。 而如今,要他学如何服侍夫君,如何与夫君行房,如何诞下后代…… 珠云姑姑不顾他的僵硬,自顾自说了下去。 “行房的目的有二。其一,男女相交、阴阳相合,乃是天道,此为修生养息、储精蓄锐、绵延寿数之法。其二,传承香火、绵延子嗣,房事之法对应子嗣之盛。” 明渝昏昏沉沉,迷迷蒙蒙,本能地推拒着,不知听进去几字几分。 “唯有一禁,这夫妻之间平日守礼克制,便是在房事上也得依规依法,不是在那秦楼楚馆,为的不是纵情欢愉、恣意沉湎。首先有禁日,并不是日日皆可行房,在孝时不可行房、斋戒时不可行房,一年的立春立夏立秋立冬不可行房。余下的先撇开不说,日后再详言,你须得谨记这其一。” 明渝只看见珠云眉头一扬,鲜红的嘴唇不停一张一合,耳垂上的金珠一跳一动。 不可、不可……此不可,彼不可。 “其二,不可过度过量。这男子的精神气都顶在那一根上,做得好便是补精补阳,做不好便是伤体伤神。如何养生,自是阴阳不可乱,上下不可颠。你体质不一般,更须多加注意。” 突然被她直言点到,明渝不禁坐直了身子,背后已是冷汗涔涔。 他望见珠云姑姑笑着走近来,上下打量他:“倒真是俊郎,便是我见过那么多伟岸男子,也未曾有比得过你的。” 她此言却并非刻意抬举明渝,论身量论容貌,明渝都是实打实的英俊男子,随着年纪渐长更是褪去青涩,更显现出些许青年男子的成熟韵味来。他这样的人,若是做夫君,多少姑娘小姐都求之不得,珠云姑姑再清楚不过。 可今日,却是要教他如何做另一男子的新妇。 然而珠云姑姑却半点疑虑未有、半分芥蒂都无,照样头头是道,眉飞色舞。世道之荒唐,可见一斑。 珠云旋即话锋一转:“只是既要嫁人为妻,便得抛却其余,好好学学为妻之道,如此方才家宅和睦、子嗣安宁,才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上面说的,你可都记着了?” 明渝绷着身子,自是点头。 珠云姑姑坐到他身边,却是放低了声音。 “你那处与寻常女子不同,要讨夫君欢喜,早日得子,自是要付出更多辛劳,我且授你几个秘法。” 明渝心中一跳。难不成当真还要教他床笫之私? 他已经从整个脖子到脸都羞得通红,几乎想登时破门而出。便是他皮肤并不算白,也能看出几分。 似是看穿他内心所想,珠云了然一笑:“又不是风尘女子,学的自然不是那狐媚sao人的东西。我早说过,行房不过是为了养生益寿、传承香火,一切皆以此为先。万不可耽于享乐,沉于情爱。” 她意有所指,忽而严肃几分,重声言道:“若如此,便是败亡之兆。” 明渝被她说得心中一凛。 刚做了黑脸立刻又扮上红脸,珠云姑姑即刻换上笑脸:“这双性人虽然少见,但我也是见识过的,只是多生得娇软可人,体绵音酥,较女子都胜之几分。” 明渝心下黯然。小舒……小舒也该是喜欢女子的吧,而自己虽然是双性之体,身子却硬邦邦的,也不会那些讨好人的招数。 他又在胡思乱想了。难不成真想小舒和他同夫妻一般?只要能互相扶持、互相陪伴地度过一生,便也知足了。 “只是,若你肯下功夫,我倒觉得,还算别有一番韵味呢。”珠云姑姑捂着嘴嘻嘻笑,上上下下扫着明渝,目光明显带着些许挪揄,明渝甚至有一种赤裸着身子被人打量的滋味。 背后里衣已经湿透,冷汗又逐渐变成了热汗,心中不受控制地想起一个人,他更觉得燥热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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