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6/10页)

显不善及不悦的视线，试图m0清眼前学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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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麽一回事？」

    「学长，请问您是想询问些什麽呢？」

    老板学弟两手一摊，貌似不懂我的疑问。

    「你……最一开始就策划好了麽？」

    第三位客人。

    三年多前的记忆浮现眼前──

    路上小心，之後我还有第三位客人要来。

    第三位？

    我来这间杂货店共三次，第一次什麽也没做，第二次决定典当换成生机，而那次，在我将要离开之际，他确实提过第三位客人。

    而我……是在第三次决定参加复活Si者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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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我决定参加复活活动之前，就已经知道我会来了吧。」

    「……」

    学弟见状苦笑，胡乱搔动头发。

    「啊啦啊啦……很苦恼麻烦痛苦欸……虽然对我来说我们刚刚见过面，但对你来说应该是数隔多年的相遇才是，通常约定成俗不都要拍手称赞你麽。」

    「谁跟你约定好了。」我的语气愈加冰冷，视线愈加锐利。

    「嗯嗯……我想想这能不能说呢？应该可以吧、可以吧……总之我简单的说明应该没问题才对……就是呢，直到刚刚我跟你、过去的你交谈为止依旧什麽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只有会有第三个客人会来这件事。在你开门的瞬间，那份你在未来决定参加挑战活动，以及现在的你是未来的你这件事，那些记忆都是刚刚才灌进我的脑袋。」

    老板学弟竖起食指，敲敲自己脑壳。

    「记忆又不是随身碟，随cHa随拷贝。」

    「哦哦，不愧是学长，用词JiNg准令我佩服──没错，就跟随身碟一样，之後等你走了我又会丧失这段额外的记忆。真遗憾呐……明明是久违的重逢。」

    「你以为我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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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就没打算让你相信，但是我只会说实话，毕竟诚信是做生意的根本，到目前为止，我有说过谎话麽？」

    老板学弟一霎换回高深莫测的神情。

    「……谎话是没有……但是，你也没有说出全部实话。」

    「哈哈、这点就见人见智罗……来吧、开场白就到这边，你应该有山一般的问题要问我，不要浪费时间抬杠了。」

    「啊啊、我就直接问了，既然会见到你，就表示我满足条件，可以知道要怎麽拯救赵清溪了吧。」

    「拯救赵清溪的方法……」

    老板学弟吐出一口气，直视我的双眼，有话要说不说的。

    「有什麽问题吗？」

    「……不对，问题是没有。只是我在确认你有没有知道这件事的资格。」

    他徐徐抬起食指，轻轻地点在虚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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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

    「你在……唔唔──不能动了！你做了什麽！」

    我试图活动四肢身躯，除了嘴巴以外全部都不能动弹。

    「放心，只是稍微限制你的行动，算是打下预防针吧。」

    我瞪视着学弟，好似牢笼里的猛兽。

    「既然你已经夺回记忆并回到起点，我便可以告诉你如何拯救学姐的方法。在这之前，先从照片的使用方式说起……」

    其实我很想中断他，直接问要怎麽拯救赵清溪，但是基於情报不嫌少我便压下焦躁。

    「未来的你所获得的照片，只要在当天内撕毁便可回到拍摄的时间，但是有效期限为一天，你最初获得的使用方式是这样吧？」

    「是没错。」

    「但那里却存在一个致命的盲点，也就是──赵清溪早已经Si去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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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虽然是早就知道的事，但从别人口中说出还是有些刺痛。

    「赵清溪本身的时间早已停止，停在了她Si去的那一刻，也就是学长高三的那一年。若是撕毁赵清溪的照片，便可无视有效期限一天，以及无视回到该拍摄的时间。」

    无视一天的有效期限和拍照的时间！

    「……难怪，温泉那次明明时间就不对。」

    「既然如此，那藉赵清溪的照片回到高中三年级，看是要阻止学姐购买美人鱼的双脚还是让学长提早来支付生机不就行了吗？」

    学弟说到此处停顿片刻，试图从我的表情读出些什麽。

    「看学长的样子，是没有做出这样的蠢事吧，好险好险。」

    ──啊啊，因为没有让我这麽做的时间跟余韵。

    「就算是学姐的照片，也不可能回到一天以前……应该说，是更改超过一天的过去。你就算回到过去，也只类似现在这种灵魂出窍的状态，什麽都做不了。同时，回到过去是有代价的，一b十，以你寿命的十天换得回到过去的一天。」

    「喂喂喂──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心跳剧烈跳动，快速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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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来到三年前的此刻，是用三十年的寿命换来的。」

    学弟以平淡的语气陈述令人惊恐的事实。

    「要是我没有选择回到此处，而是想凭自己的力量改变过去……我不就有可能提前Si掉……说到底如果我没有回忆到你讲解规则的那段，我就有很大的可能会选择另一条错误的路。」

    我吞咽一口唾沫，脑海浮现我走另外一条路，失败两次共六十年的话──会Si。

    更不用提我将生机、T力、抵抗力等等延年益寿的价值通通舍去，Ga0不好一次三十年就直接升天也说不定。

    「不用担心，你现在来到这里跟忆起交易记忆的那两次，都是正确的使用方式，这种情况我们是不会跟你收通路费的，请放心。」

    听他这麽说，我并没有真的放下戒心，背脊反到被冷汗浸Sh。

    「照片的使用方式已经说明完毕，接着便是唤醒记忆的关键做说明吧……唤醒记忆的条件其实很简单，就是如果你当天有撕毁照片回到过去，并且做出改变过去的事便满足条件，只要之後你撕毁学姐的照片，就能够以灵魂出窍第三者的状态观看过去的记忆，类似现在这样……醒来後，你便会忆起该段记忆。」

    接着，学弟欣喜的双手合十一拍，续道：

    「同时，当你恢复Si者复活记忆的当下，就满足回到此处的通关条件，我们也这能够像这样跨越时间相遇了呢，拍手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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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落的鼓掌声回荡，我却丝毫没有通关的喜悦，直言：

    「事情也太顺利了吧。」

    只要在改变过去之後想调查照片的底细，满足照片内有赵清溪并超过一天，就可以回复记忆，哪怕这记忆不是全面，但只要多试几次，满足回到起点的条件并不难。

    「不错的警戒心。」学弟收回喜悦，以诡谲难测的神情望着我。

    「说到底Si者复活的活动的本质还是买卖，它既有简单的地方，同样，也有困难的一面……现在，就来讲讲这最後的大ＢＯＳＳ吧……」

    漆黑房间中，冷气不间断的送出冷风制造舒服的温度。

    「喀喀、喀喀──咚──」

    至於这额外引人注意的稀疏声究竟从何而来，我就先不揭露。距离我进入梦境到苏醒，没想到现实时间不过一小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