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言好昱】小哥哥_诱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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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诱哄 (第2/6页)

手上突然传来刺痛,我低头一看,手心被刀划了一道小口,鲜红色的血液从细缝里流出,像缓慢爬行的软体动物。

    我皱眉,想把刀扔掉,但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右手猛地攥住刀片,伤口变得更大,鲜血顺着指缝流到碎花地毯上,仿佛是在上颜料。

    我嘴角带着笑,慢慢走到隔壁,摁响了门铃。

    在彭昱畅打开门后又迅速变脸,用甜的发腻的声音问他:“哥哥,你家有药吗?我家的用完了……”

    彭昱畅在看到我流血的手的时候就被吓得不轻,本就白皙的小脸此刻更加苍白,他一把把我拉进来,嘴里念叨着“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他的指尖微冷,相触的那一刻我却像是触电似的飘飘然,我还想要更多。

    他从卧室里拿出一个医药箱,跪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替我包扎伤口。他的眼角微红,兴许是刚刚才哭过。

    包扎好了他没让我立刻离开,于是我趁着他放回医药箱的时候在他的家里四处走动,偶尔摸摸品相不错的家具,我承认这种行为有点奇怪,像一个痴汉。

    彭昱畅问我怎么受的伤,我推脱说是在家里开椰子,不小心切到了。

    拙劣的借口兔子竟然信了,看他一板一眼地说下次让他来开的时候我被可爱到了,于是忍不住上前抱了抱他,完好的左手虚扣着他的后颈,在分开时手指不经意的触碰到他的发丝,带来一阵余香。

    回到冷冰冰的隔壁,地毯上的血迹依旧存在,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恍惚地抬起左手放在鼻间轻嗅,仿佛能闻到他头发的清香。随即左手微微发麻,像是在触电。

    思虑良久,我决定还是要做一件事。

    翻出手机找到一个很久没有联系过的人,打过去没几下就接通了。

    “帮我查个人。”

    我说。

    ——

    〈三〉

    六月份的重庆像个火炉,养在阳台的花忘记浇水,隔天就蔫了,半死不活的。

    我用完好的左手给花浇了水,并不期待它能长成什么模样。右手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我看着被包扎地整齐的手,回忆着昨晚彭昱畅微凉的指尖触碰时的感觉,他的手比我的小,有点rou,摸起来很舒服。

    心尖上酥酥麻麻的,如同被针刺了一般。

    身后的门铃响了几声,我走过去开门,忘记关阳台的玻璃门。开了门发现是彭昱畅,他睁着杏眼,手上拿着几盒吃的,也许是自己做的。

    他脸上的关心叫我不敢再看一遍,只得低下头,听着他清脆悦耳的少年音,“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这是我之前做的果干,最近就不要开椰子了,你瞧多危险!以后你要是想吃,可以跟我说。”

    我不由得在心底笑出声,傻兔子把借口当了真,一板一眼的模样出奇的可爱。

    我伸手接过,刚要说谢谢,只见他从我身侧越过去,一边说“你怎么不关阳台门呀,怪不得这里这么热。”,一边走到房间的另一边替我关好了门。

    我望着他一阵失语。

    这人,怎么轻易的就越过了我的安全距离?偏偏我还无法拒绝。

    “不介意我开空调吧?小贾。”

    我注视着他清秀的侧脸,今天穿的是绛色的绸缎衬衣,让他看起来和之前格外不同,变得更加漂亮,一举一动间带着温婉的水乡气质。

    叹着气,“好,哥哥你开吧。”

    我把几盒果干放进冰箱,拿了一瓶冰水,走到沙发前递给他。

    冷气吹散了房间里的热意,却吹不走我心底的燥意。越来越糟了,我想。

    偏偏他结婚了,偏偏他的性格决定他不会做背德的事情。

    要是做的话,会下地狱的吧?

    十天后的晚上,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友人给我寄的东西。看得稍微入了迷,回过神时门铃已经响了几分钟。

    我不紧不慢地将照片收回袋子里,放在沙发垫下压好,随后走过去开门。

    一只红着眼睛的兔子抱着一个等身抱枕站在我的门前,头发有些乱糟糟的,穿着水蓝色的长袖睡衣睡裤,看起来有点像未成年。

    “怎么了?哥哥?”

    话音刚落,一道闪电闪过,随即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宛如在耳边放了炸弹般的响。走廊尽头的窗户没关,暴雨倾盆的声音提醒我今晚下了大雨,附赠了雷声。

    我不怕打雷,但我面前的这只兔子看起来特别怕,又一道雷声响过,他像只炮仗窜到了我的怀里,一只手抓着抱枕,一只手紧紧抓着我宽松的睡袍。

    慌乱中他的声音像是浸了水,听上去湿漉漉的,“小贾,我今晚能不能在你家里过一夜?我可以打地铺,只要你能在我旁边,我太害怕了,打雷我真的不行。”

    我还在疑惑自己刚才怎么没听见雷声,正怀疑是不是聋了。

    只听见兔子哥哥又说:“小贾,求你了,我先生今晚不在家,打电话他也没有接……”

    我出声打断了他,屋里没开灯,走廊昏黄一片,我的脸隐在黑暗中,看着兔子哭红的双眼缓缓开口:“哥哥,你真的要进来吗?”

    “我真的害怕,我从小就怕打雷。以前我先生会陪着我,只是现在他……”

    “哥哥,我问你是真的要进来吗?”我又重复了一遍。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一阵雷声响起,他瑟缩了一下,哭腔软绵绵的:“真的啊,怎么了?”

    “进来吧。”我让步,侧身开了客厅的灯,让彭昱畅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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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着他的后背,心想,哥哥,是你主动进了我的门,就别怪我了。

    我引着他来到了卧室,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床单被子铺在地上,紧挨着床。

    彭昱畅抱着抱枕坐在床尾,总觉得他需要一杯牛奶。于是我铺完地铺,和他说要他睡在床上,我睡地上,去厨房冲了一杯牛奶。

    奶粉是刚买的,那天逛超市时莫名其妙走到了母婴区,本来没打算买的,只是一想到彭昱畅那张未成年的脸,就觉得他需要奶粉。

    因此鬼使神差的拿了两罐,结账的时候收银员问我是不是买给家里的宝贝的,我想了想,说:“是小朋友。”

    冲好牛奶,我拿着杯子走进卧室,换了一种说辞:“哥哥,喝杯牛奶容易入睡。”

    外面雷声轰鸣,隔音再好的房子也能听得到。我一面疑惑自己刚才怎么没听到,一面看着彭昱畅乖乖地喝完了牛奶。也许是房间里有第二个人的呼吸,他看起来镇静了很多,眼睛虽然还是有点肿,但眼眸亮亮的,很可爱。

    “我还是睡地上吧。”他看我准备关灯了,连忙说着。

    我摇摇头,“哥哥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打地铺。”

    关了灯,我依旧睡不着。

    1

    在心里数着节拍,听着兔子的呼吸声,等到他彻底睡着了我才坐起来。

    彭昱畅睡觉很乖,不吵不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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