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怪谈 (第2/3页)

你的课本跟我去办公室，等等会交代大家功课，唯独你的跟别人不同。」

    一句话换来老师影印三大张A3数学练习题，要我一个晚上完成。真是恨Si隔壁邻桌，亏大家说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校草，果然传言的话要打八折以上完全无法信。

    讲到那些诡谲的「听说」，特别在七、八月很多，这段期间校园到处盛传怪谈。我脑筋一转，想到如何赶跑胡荼或其他有心人士接触铃原音的妙招。

    刚开始，我对隔壁班几个b较不熟的同学散播「听说」的故事。我刻意在扫地时间，大家到福利社排队买下午茶时，说一个关於「转角的寂寞幽灵」系列给他们听。

    我和菲菲站在隔壁班同学後面。我一边说，一边观察前方的反应，「菲菲，你听说了吗？那间音乐教室又有新的好兄弟借住。」

    「什麽？你的鬼故事从哪边听到的？」菲菲是我刚进来就认识的朋友，她虽然有时很受不了我装神弄鬼的态度，不过我有难时，她会第一个跑来救我。

    「忘记了，每次那些鬼故事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我左右顾盼，悄然说：「那你知道转角的寂寞幽灵吗？」

    「没听过，之前的确有人传音乐教室附近的故事，曾经有人太早来学校，经过音乐教室，听见凄厉的哭声，当时现场除了那位同学之外，没其他人了。」

    「对，我也是听到这个部分，还有更多！」

    「唔，别说了吧，再说下去，会不会去那边上课时，自己吓自己。」

    「你难道不好奇吗？我听说，是一个日本男学生的幽灵，过那麽久无法被超渡，肯定大有问题。」

    「什麽问题？」

    「我也只是猜测，这间学校或许以前发生过重大意外，以致幽灵逗留到现在。」

    「我不想听太多，吃草莓面包b较实在。」菲菲捂耳道。

    我见她一脸害怕，故意静静靠近她，以指尖轻划她的背部，她吓得放声大叫，成了散播关於「转角的寂寞幽灵」系列最佳行销。

    「林檎，你再这样，我跟你绝交喔！」菲菲眼眶泛红，赌气地吃着我买给她的草莓面包和牛N，嘴里塞满食物，嘟嚷道：「别以为我能被这些食物收买。」

    「抱歉抱歉，我知道错了，菲菲姐，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坐在她身旁，望向对面大楼，看见铃原音出现在音乐教室窗口，他正眺望整个校园和监督扫地情形。

    「菲菲，我们等等再聊，忽然有急事！」我叼着面包，手持牛N，接着大步狂奔，因为我不想错过铃原音。

    我一直是追逐他身影，以及吹奏小号的声音，令人着迷地无可自拔，好b坠入一罐香甜的蜂蜜，再也无法上岸。

    只要再见面，我和他的关系会重头开始。

    ***

    我的时间从不会停留某一刻，可铃原音的时钟坏了，不会运转，他不会固定哪时出现在转角或音乐教室，不过我注意到，他也不会出现在这两个地点之外的地方。

    高二时，我已经一阵子没见到铃原音，而关於他的校园怪谈已经按照我的计画，遍地开花，大家一提到他出没的地点，会想到他的故事。

    即使钢琴社成员也害怕来音乐教室，每周的社团课仍照出举行，我依然会去上课。为了能更接近他，我学习很多歌曲，渐渐听得出来高低音和每个音符的区别。

    没上社课时，我会利用空档偷跑至音乐教室练习钢琴，心想说不定那家伙听到《小星星》或《小蜜蜂》等歌谱，他会跑出来查看究竟。

    果不其然，音乐和铃原音是相连的。我在练习弹《望春风》时，那家伙站在我身旁，闭眼聆听，接着他也举起小号，配合我弹奏四不像的速度和音调，我们的声音慢慢贴近。

    我弹完时，瞧他一眼，接着俏皮地继续弹奏一些乐谱非常简单的钢琴曲，一只手举起来，邀请他跟上，他的眼神充斥无奈，不过他再次吹小号，与我合奏，好几次我跟不上他的步调，他会放慢速度等我，或是改曲调，让我们的合乐能更动听。

    我完成最後一个音，兴高采列高举双手，望向隔壁跟我一样感动的幽灵，说道：「铃原音，你终於出现了！」

    铃原音在流泪。他猛然用手背擦着眼角的泪水，背对我，不想让我看到他哭的那一面。他往前飘，离我能见的视线越来越远，他穿越楼梯间後，没再回来这间教室和转角处。放学时，我也没见到他。

    我蹲在转角处，乱扔地上的石子，被陈老师看见，我赶紧起身，准备开溜时，她抓住我的书包，喊道：「同学，你先别走。」

    「老、老师，请问找我有什麽事情吗？」

    「你做的好事，我都知道喔！包括你观察我许久，了解我一天的行程，还把音乐教室钥匙带走。」陈老师指出我的罪状，我无话可说，默默掏出放在运动外套口袋的钥匙，交还给原主人。

    我鞠躬多次，皱眉头说：「老师，真的很抱歉，没经过您的同意拿走钥匙，我想每次有人借音乐教室时，您应该很早就发现了。」

    「你拿走时，我是知道的。」陈老师布满岁月痕迹的手缓缓从外套暗袋，取出一张泛h的照片，「你认识铃原音哥哥，对吧？我听很多学生传他的消息，好几次来这边，我却看不到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