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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护城河外,夜雨河畔,桥底。 湍急的河水拍打在岸边,片成几团碎沫的浪花,旋即落入河里,继续顺流而下。而船上的众人却在这里等候某人多时了。 一声娇俏的声音响起,被这大雨却蚕食了大部分声音,只留下稀碎的片段:“也....久..” “你说什么?”知世郎大叫道。 “我说,他们真的会按照你说的时间来这里吗?”燕子娘大撑着伞站在甲板上大声喊道。 “哦嚯嚯,知世郎也不知道,知世郎只想坐船,不想淋雨。”知世郎躲避着燕子娘的拳头,嬉笑道,但这场打闹没过多久就被打破了。 两个湿身的家伙闯上了船,随之而来的还有几支箭矢。 刀马虚弱大喊道:“快开船啊!!” 而竖这边上船后便把锚起了,绳子收了回来,借着湍急的河水顺流而下,逃离了这场追杀。 这一切看似又回到了起点,分开之后又相逢了。 燕子娘更是一把将刀马搂住,把头埋在刀马怀里,此刻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种更是经历过磨难与分离后再重逢的喜悦。 “知世郎猜得真不错,他料想到你们会在这里出现,所以,从入夜开始就在这里等你们了。”燕子娘欣喜的说。 而知世郎却只是嬉笑道:“知世郎都知道,知世郎都能猜得到。”邀功的模样十分讨喜。 刀马看着周围的众人低笑了一声,旋即无力倒在了一旁,这把众人吓了一跳,燕子娘颤颤巍巍的将手伸到刀马鼻子前,而竖这时从船外面推门而进也猜到了刀马大概也硬撑到这里了。 他冷静的叫知世郎拿出老莫生前给的急救药,直到掀开了那湿漉漉的衣服,那狰狞的伤口裸露在众人面前,又把众人刚那舒展开来的神情再次紧绷起来。 那前后四处血窟窿周围的肌rou组织被雨水泡得发白,却仍在淌着血,竖默默将刀马搂在怀里,把那止血的药粉洒在背后,然后再到前面,这才和燕子娘合力用绷带将伤口都缠好,收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让刀马安静的养伤。 等这一切结束,竖也安静的挨着一旁的木墙坐了下来,那眼底泛起了青气,一路奔波,累极了。 船上其他人这时很识趣的都闭上了嘴,让竖安静的眯一会。 这时雨还没有变小的趋势,大家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却不知,早就有人将他们逃跑的路线算计好了,一支箭矢飞入了船内,只差一毫便插入知世郎脑袋,速度之快,连竖也看不清,更别说发现了,竖紧忙让他们低下头,把蜡烛熄灭。 他拿上那把短刀,悄悄掀开了一点帘子,可雨水模糊了外面的视线,同样那么大雨,双方的视力不可能特别突出,那就只有船上的光线了,这时他们没有任何反击对方的能力,他的佩刀不在身上,船上其他人都是老弱病残,如今之计,能等了,等一个时机。 而来到追兵这边,船上正是与文化及和隗知,且不说他们因何在一块行动的。 只见隗知冒着雨站在甲板前,身体绷紧,双手拉弓搭箭,瞄准那黑黢黢的船,唰的一声又射出一箭,她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射到目标了,但这一箭似乎在泄气,于是又搭上了一箭,而这一箭却转头瞄准她身后站着的与文化及。 与文化及撑着伞眯眼看着这个女人在胡搞,反正双方都有怪罪胡搅蛮缠导致猎物逃走了,可如果这样回去必定被自己上级要了狗命,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合作去把刀马重新抓回来算了。 隗知一脚踏在旁边的货物上,那雨水直拍打在她脸上,宇文化及倒是觉得没什么,反正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无所谓,但别妨碍他行动就好了。 刚刚在抓捕刀马和另外一个家伙的时候,发现了他们竟然从排水渠那里逃了出去,本来隗知就想去看一眼刀马情况如何的,没想到与文化及这只会在帝王面前卖弄风sao的狐狸也正往这边赶来,想必大事不好,而她的行动也没告知谛听,现在贸然与敌人前行,谛听会杀了自己吧! 而且,刀马逃了,她和谛听想恢复原职更遥遥无期了。 等她追上的时候刀马和同伙已经上了船了,自己和一众追兵始终赶不上,只能骑马在桥上观望,来回踱步,懊恼极了,却不曾想,与文化及这时才带着人马赶来,带了三辆战船。只能感叹一个整天在帝皇面前拍马屁和卖弄风sao的家伙掌握了调度兵将的权力,宇文家一个样,她对刀马其实没太多由来的恨,她只是想看一眼这个曾经待她如同哥哥一般的家伙,到底是为了什么,宁愿冒着被杀头的风险,一而再再而三的脱险,她不恨刀马害得她和谛听失去了职位,她只是想要一个能给她带给乐趣的机会和不知道算不算真相的真。 她清楚落到与文化及手上会是什么后果,所以绝对不能让刀马落到与文化及手上,她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了,离开了谛听,独自前往寻求真相和乐趣,以及和敌人一同暂时‘合作’。 隗知脸上纠结的神色被与文化及尽收眼底,他默不作声,于是一点点靠近了隗知,将伞往她那边靠了过去,而隗知却震惊的别了一眼,心想,这家伙不会想捅我刀子吧?于是躲开与文化及的假惺惺独自回到了船内,关上了门。 等她重新开门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了,与文化及回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寻常姑娘打扮,正在摩擦那头湿发。 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息已经没了,宇文化及没由来多看了一眼,叹了口气道:“打火石在柜子上,自己点上烤烤火吧。” 许是雨太大了,听不太清宇文化及的声音,隗知并没有行动。于是宇文化及等了会便收了伞进入屋里,走到柜子上拿出了打火石,点燃了篝火,给水壶上加了水。 没一会,俩人坐在篝火前烤火合热茶,也许等雨停了或者小一点再行动也不是不行,反正刀马他们也逃不出他手掌心,宇文化及如是说。 天微亮,船夫敲门惊醒了竖,说后面那艘船已经没有再追上来了,竖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这时雨势明显小了很多。 船夫继续说,到渡口就不能继续往下了,再过一江就已经不能回头了,他们得走一段路才能到达目的地。 而其他人也陆陆续续醒了,刀马睁眼过来便看到燕子娘趴在自己旁边睡着,竖在他身前坐着,他踢了一脚竖问道:“什么时辰了。” “天刚亮。”竖思虑半分转而继续道:“前面不远处渡口了,我救完你,咱们人情两清。”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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