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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娘妈 (第3/4页)

婆的声音:「庆仔怎麽办?想不到这次做大水居然连溪岸都崩了,我们家会不会被冲走?」,庆仔回答说:「不会啦,我们家的地基是我一牛车一牛车从溪埔载石头回来叠的,而且一砖一瓦也是大兄二兄一起帮忙盖的,一点都没有偷工减料,没有那麽容易垮,好啦,先睡了明天早上我们再下去看看,水应该就退了。」虽然是这麽说着,但是庆仔在听着依旧那麽大的雨打在菇寮的屋顶上心里面也是相当的不安,但是为了让老婆安心,他还是用的很有信心的声音跟老婆说着,其实他安抚大的安抚小的,说着明天水应该就退了,但是这麽大的雨依旧不停地下着,怎麽退?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难眠的夜晚,等待着小孩在他的手臂上睡着了,庆仔才慢慢的把一双酸疼的手臂从孩子的身上cH0U了回来,似乎就是这一点声音让老婆听到了,老婆似乎也还没睡觉,「庆仔你也还没睡啊?我们该怎麽办?田都被大水淹走了,这冬的收成看起来是火烧菇寮全无望了。」想不到老婆也还没睡,想想也是能够在这个时候心这麽大的睡着大概也只有小孩了,想到自己身在菇寮,老婆说着火烧菇寮的事情,他便回答:「不会啦,雨这麽大,菇寮烧不起来。」说完庆仔自己轻轻地笑了起来,听到庆仔的笑声,老婆知道刚刚说的话不恰当,但是依旧相当不开心庆仔取笑她,又说道:「你实在白目,现在什麽时候了还笑,你说说看啊,现在到底该怎麽办?」然後听着庆仔声音的方向,伸手过去打算捏一下庆仔,让他停止那讨厌的笑声,想不到手一伸过去,刚好碰到庆仔的手掌,庆仔一把抓住老婆的手跟他说:「你知道水生吧?这几天我一直想着,冬後想跟水生到外地当小工,你看怎麽样?」老婆听到了,忽然间沉默了,只听得到雨的声音,没多久老婆回答道:「你要去外地,这样会不会太辛苦啊,在外做小工不b在家。」听到老婆T贴的言语,庆仔的心里也觉得酸酸的。

    明明老婆知道她自己一个人带着三个小孩子,日子过得不一定会b在外地的自己轻松,虽然舍不得自己,但是她第一个考虑的还是担心他,想到这边庆仔牵着老婆的手又更紧了,然後回答道「不会啦,怎麽会辛苦,我身T勇的跟牛一样,而且过年前我也会回来,就冬尾时先去看看。」妻子听到这些话也只好说:「好啦,到时候再看看,这次做大水,水不知道多久才会退,田里面的秧苗应该要重种,到时候我回去後头,跟我阿母先借一点钱,不然到时候没有钱可以重新播田,至少多多少少也要收一点。」

    雨一路下到天亮,怀里搂着妻子,妻子怀里抱着小儿子,天快亮的时候妻子也撑不住疲惫,浅浅的睡了过去,但是庆仔一夜没睡,因为到半夜的时候庆仔才想起来,忘记把牛牵上来了,如果牛被大水淹Si了,那该怎麽办呢?到时候要播田还要四处去跟人家借牛,想到这些事情跟不知道要该怎麽办的未来,更是让庆仔完全没有睡意,天一亮庆仔就赶快跑出来菇寮外面看,从沙仑上往下看发现整片都是水,许许多多的东西都漂浮在水上,水夹带的泥沙让所有东西都沾上了一层沙土,庆仔赶快往下走,试试水的高度发现还不至於灭顶,赶快就往牛棚划着手慢慢过去,在天空不停的雨水不断的打在脸上,也因为太紧张了好几次差点跌倒,吃了好几口水,甚至手掌也撞到了水中的漂浮物,但是激动的庆仔还是想快点过去牛棚,看看怎麽救自己的牛,毕竟没有牛,日子会更难过。

    快到牛棚的时候,听见牛的叫声从牛朋中传了出来,庆仔这才松了一口气,有声音就没有Si,赶紧到牛棚进去,发现牛站的地方b想像中的高,才没有被水淹Si,牛发现庆仔过来了,更大声地叫唤着,庆仔赶紧解开牛的绳子把牛牵出牛棚,把牛牵出来的时候庆仔才发现,原来牛站在自己堆放在角落的一些本来要用来种香菇的旧木头上,但是牵出牛的时候,发现整条牛都在发抖,牵着牛的绳子出了牛棚,牛相当的紧张,一直要乱跑,庆仔努力的安抚他的牛,不断着拍着他的牛大声喊着叫他停,渐渐的牛被安抚了下来,庆仔牵着牛,慢慢的往沙仑上移动,虽然是短短的200多公尺,可是这期间牛还是不安了好几次,庆仔也这样子被拉倒,连鞋子都掉了,可是在这大水中怎麽找到自己的鞋子,最後有惊无险的还是把牛牵到了沙仑之上,牛一到相对乾燥的地方渐渐地停止了发抖,情绪终於稳定了下来,走向了旁边较低的树丛开始吃了起来。

    还没爬上菇寮的地方,儿子昌仔就从上面走的下来说:「阿爸你去牵牛噢,阿母叫你上去吃早起,她接雨水煮了一些香菇还有饭。」庆仔看着来迎接自己的儿子:「啊你们吃了吗?」昌仔回答:「还没,阿母说等你回来再一起吃,阿爸你快一点大家都饿了。」再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牛,开始平稳的吃草看是没什麽问题,这才牵着儿子的手往菇寮走过去,早餐时候庆仔只吃一点点,说真的他也不知道水什麽时候会退,只能够尽量节省的粮食让小孩子吃饱,老婆发现他吃得少要把自己碗里的饭给他,庆仔拒绝了,因为小儿子还在吃N如果她吃不饱小孩哪有N可以喝,老婆听了庆仔的话,又看了庆仔一眼,还是默默的把饭吃完了。

    「阿爸,雨什麽时候会停?」平时b较沉默的秋桂带着一脸担忧走过来问了庆仔,庆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雨还是这麽大,似乎是无止境的大雨就这样毫不停歇的从天空无情的落下,一点一点的点在沙仑上积水的水洼里,水洼的水满了出来,就这样像是一条一条的小河流,把水又送进了下面正在淹大水的水面上,但是为了不让nV儿担心,庆仔还是努力打起JiNg神的回答:「很快啦,阿爸小时候读汉学的时候,先生有说过,骤雨不终日,飘风不终朝,先生应该是对的,没有不停的雨,只是这一次下了大了一点,久了一点而已,你不要担心很快就停了。」听了父亲的回答,原本脸上的Y霾似乎淡了一点点,就算不知道父亲说的是不是对的,但是看着父亲的表情,秋桂愿意相信父亲。

    大家早早的吃完了晚餐,等待着夜幕的降临睡觉,毕竟在这个时候什麽事情也做不了,除了早早就睡以外,似乎也没有什麽事情好做,唯一没有任何变化的就是小儿子,满月没多久的他似乎对於新环境异常的适应,来到这里反而哭闹的更少了,常常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老婆的怀里,或许就是因为是在老婆的怀里吧,家里人口简单但是工作还是很多,像这样能够抱一整天的机会可能不多吧,小儿子似乎很享受可以被抱一整天的感觉。

    在大雨滂沱中夜晚还是来了,两个大的跟庆仔一起睡,小的就让老婆抱着睡,躺下去没多久就听见一个细细的哭声,原来是nV儿秋桂哭了,「秋桂怎麽了?怎麽哭了呢?」nV儿细细的哭声稍微变大了一点点,感觉她头摇了摇,然後又把头埋在自己的身上又更深了一点点,庆仔手轻轻的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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