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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结 (第2/3页)

办法,便随着他去了,等到回府时两个人都拎着大包小包的。

    没过几日,北荒的降书就送了过来,昭夷这边收到之后快马加鞭地把降书传到皇帝手中。再过几日,皇帝的圣旨下到昭夷,与北荒也结好了战后契约。

    魏泽煜、萧珉冽一等人跪在地上,前来下达圣旨的公公面色严肃地字正腔圆地念着圣旨的内容,大意为:大捷的喜报朕已收到,你们也该班师回朝了,朕答应让李将军镇守昭夷,不必再回上京,封为镇北大将军。

    听到对李漠迟的封赏,魏泽煜下意识瞄了李漠迟一眼,李漠迟是个历经过大事的人,脸上的神情显然无甚变化。

    众人叩谢过圣旨之后,李漠迟站起身接过圣旨,其余人也随之站了起来。

    “师…将军,你不和我们一起回上京了吗?”听到圣旨所言,魏泽煜显然还没回过神来了,他与师父刚刚相见,如今又要分隔两地。

    “嗯,反正回去之后也是要回来的,去上京也没有事要办,干脆就不回去了。”李漠迟看着魏泽煜有些慌乱的模样,下意识想抬手摸摸他的脑袋,念及到周围还有人在场便作罢了。

    魏泽煜没再说话,师父想要做的事,他向来是干涉不了的,以前把他送回魏家是,后来跑到大山里也是,何况如今有陛下的圣旨,他更加干涉不得。

    “即使如此,有李将军在这儿守着,想是北荒翻了天也越不过昭夷城。”傅景年适时地打破了周围有些伤感的气氛,场子一下子热气了不少。

    “是啊,那北荒军看了也得先被吓得丢了三魄。”副将大笑着补充道。

    “哈哈哈哈哈哈”李漠迟爽朗的笑声响起,“天下之大,今日离别只是短暂之期,若是有缘,来日自会相见,你们不必伤怀。何况是我请陛下准许我留在昭夷的,能留在这儿也算是了却我的一番心愿了。”

    其余几人都或多或少地听说过李漠迟与其心悦之人的故事,李漠迟一席话虽未道清说明,他们心中也能猜到些许。魏泽煜想到这一层,心里对师父的不舍也都转化为了对师父师娘的惋惜。

    午膳之后,萧珉冽看魏泽煜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便邀他去城外踏青散心,魏泽煜自然是同意了。

    两人在路上都鲜少说话,萧珉冽本身是性子如此,魏泽煜却是因为李漠迟不回京一事伤神,萧珉冽看着魏泽煜耷拉着嘴角的模样,头也颓败地低着,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你师父留在是为了陪你师娘,我想他是很高兴的。”萧珉冽先出口打破了宁静。

    “殿下所言我全都明白,但我就是舍不得他,我也知道我师父那副性子上京关不住他,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不回去了。”

    “世间之事哪能尽在意料之中呢?能见上一面已经很不错了,我们只有顺应大势,才能主动出击。何况在他来昭夷之前,你也不知道他会来,不是吗?”

    魏泽煜听了这话思索了片刻,似是萧珉冽的话安慰到了点子上,“你说的对殿下,师父此行来昭夷已是一件幸事了,我不该再贪求太多。而且若是我之后想师父了,大可回来找他,反正他都会一直在这的。”

    “你明白就好。”见魏泽煜把他的话听了进去,萧珉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殿下,我想了许久也想不通,为何殿下只比我大了几个月,所看透的事却比我多了不知多少,难道是我太愚笨了吗?”

    “很多道理其实你都明白,只是需要一个引路人,有时那个引路人是你自己,有时是别人,现下你的这个引路人就是我,懂了吗?”

    魏泽煜停下来盯了萧珉冽一会儿,萧珉冽也任由他盯着,只见他眉眼之间全然放松,嘴唇微微抿起,一如往日冷淡的神情,只不过这会儿面对的是魏泽煜,眼神中带有几许温柔。

    “懂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走了有一会儿魏泽煜开口道:“我初见殿下时殿下已经是一副大人的做派了,除了…皇太后一事,我也从未见过殿下慌乱失神的模样,殿下在我心中有如神只一般的存在。殿下总是处事不惊,料事如神,我觉得惊讶的大事在殿下看来就如太阳东升西落一般寻常,每当此时,我都会想殿下是经历什么才养成这副性子。殿下,你到底经受了什么呢?”

    魏泽煜的眼神里没有精明地探究,萧珉冽胡乱地看过去,也能看得出魏泽煜脸上明显的心疼。

    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我出生时天师说我命盘太硬,恐克人性命,我母妃从那之后便再没有管过我。宫中的皇子也不敢找我玩,生怕我害了他们的性命,寒冬腊月,别的皇子都有母妃作伴,我只能一个人在花园里玩,任凭我玩到多晚,都不会有人来寻我,于是便养成了不爱说话的性子。饭也吃不饱,衣服也穿不暖,整个人骨瘦嶙峋的,若是我愚笨些也许能快乐些。可我却天生早慧,别人的一言一行我一眼就知是善是恶,那时的我便明白就算是我在宫里死了,也不会有人觉着有什么。”

    萧珉冽的手有些颤抖,虽竭力压制着,神色还是溢出了一丝痛苦,魏泽煜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不自觉捏紧了拳头。

    “后来皇祖母有日到花园里看见了我,她心善不忍我再受冷落,便把我接到她宫里去养。我在那读圣贤书,也听她说世家故事,我心中有恨无处发泄,于是只好把精力都用在书本上面。年长后我得知了天师一事,才明白幼时的一切皆是因为他的一句预言,而我的母妃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待我至此。我真不知该可恨他们迂腐,还是可怜他们的无知。”

    “那日四哥问我是豁然还是孤傲,我竟不知该如何作答。这么多年,我也不知是我看开了,还是我根本就没有放下过。”萧珉冽抬起头望着天上的太阳,那么耀眼,而他仿佛身在阴影里,不然怎么会照不到他身上呢?

    魏泽煜抓住萧珉冽微微颤抖的手,握在手心,他知道,这定是他家殿下第一次与人诉说心中之事。他除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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