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人_第二十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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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第2/3页)

转动眼珠看过来。

    “你……”

    “白将军,你的面具我给你找到了。”段小双透过面具去看白鹤行,看到他愕然的表情,“还是比较适合你,白将军,你养狼了吗?”

    段小双声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听来只是有些低哑,也没有再特意伪装。

    方才白鹤行看着他欲言又止,他便猜测白鹤行已然知晓,那么再继续假模假样的隐瞒也没有意义,索性直接坦诚,反倒能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所以在白鹤行疑惑的目光下,他没有动,只是在面具后挂起笑脸,心里想好了措辞。

    白鹤行向他伸出手,要拿回自己的面具,段小双便往前一递,正要开口,白鹤行的手却错开面具,微微向下,掐住了他的脖子。

    段小双对于这个动作有着天然的抵触,他眉头一皱,正要挣开他的手,却发现白鹤行没有什么力度,只是用指节在他喉结上碰了碰,紧接着松开了手。

    白鹤行道:“果然如此。”

    他接过面具,目光在段小双脸上轻轻一扫,说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段小双心中诧异,却没有表现出来,只说:“原来将军早就知道了。”

    白鹤行却不答,沉下目光看着。

    “我确实不是什么乔夫人。”段小双叹一声,“将军不要怪我骗人,我也是有苦衷的。”

    白鹤行:“……”

    段小双道:“我原名乔河,祖籍风津,在风津做些养家糊口的小生意,开了一家卖织布的铺子,家里还有位还未及笄的meimei……因为一些纠纷,和风津的大商贾闹得不太愉快,已经决定搬出风津另谋生路。”

    “却不想他们变本加厉,趁我离开时抢了我的铺面,用吾妹威胁我,我只能隐藏身份,扮作女子去潜入风津将meimei接走,顺带拿回铺子里的积蓄,只是还没到风津就遇到了流寇劫持。”

    段小双苦笑一声,在白鹤行开口之前继续道:“当时被将军所救,没有当即表明身份是因为害怕将军追问下来,会平添许多误会,尤其是看到那些流寇的下场,实在畏惧……到后来又碰上流寇追杀,便找不到机会说了。”

    “将军若是不信,等到你我获救之后,可向吾妹求证。”

    白鹤行皱着眉,不知是信还是没信,道:“你隐瞒身份在先,难道不可疑,后来遇到的流寇是否和你有关?”

    “什么?”段小双脸色空白,辩解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将军在怀疑我?”

    白鹤行没有向他点明那群人并非流寇而是辽兵,决定试探一番,便说道:“他们在那条路伏击已久,看样子是早有准备,目标明确,必定是有人和他们里应外合。”

    “乔公子,你要怎么解释?”

    段小双暗暗咬了咬牙,他没有想到白鹤行会直接问这件事,他还没想好如何辩驳,只是巧合吗,他不确定能用这个理由说服白鹤行。

    他自己一个人无法离开崖底,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才会折返回来救下白鹤行,为的就是能借此离开。现在二人被困在崖底,白鹤行受了伤,兴许还要靠他照顾,自然无法威胁他的性命。

    段小双撑着身子站起来,看到白鹤行的伤口又开始止不住血,想起来什么似的,脑海里思绪一闪,他又重新半蹲下来,靠近了很多。

    他根本无需解释。

    段小双轻声道:“既然将军一开始就怀疑我,为何还要一路相护,完全可以将我丢下马,或者是将我推出去挡刀,没有我这个累赘,将军可以放心突围,而不是为了保护我受这么多伤。”

    “你为何不这么做?”

    段小双反客为主地发问,将语气和目光都刻意缓和。

    白鹤行有所预料,但被他看着,莫名有些紧张,表述道:“那个时候我只是怀疑,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不会牺牲别人的性命来求生。”

    段小双道:“是么,我还以为将军是不忍将一个女子丢下……”

    “这和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没有关系。”白鹤镇不解地蹙眉,解释道,“职责所在,无论遇到的是谁,我都不会见死不救的。”

    少顷,段小双没有说话,移开了目光。

    “白将军也能看出来,被流寇追杀时,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他们都没有留手,我们数次死里逃生,我若真的和他们里应外合,又怎会和你一起被困在断崖之下。”段小双最后道。

    白鹤行本就是想用这一点诈他,但看他反应不似作伪,没再多问,也正如他所说,二人也确实被逼至绝境。

    那群辽兵来势汹汹,尤其是为首的那个箭术极好的少年,瞧着很是顽劣,数次搭弓瞄准的目标都是乔河,时不时放出冷箭,令他忙于应对。

    白鹤行在此之前没有见过那个少年,但是根据他的话,大概能够猜到他的身份。

    一年前的放马湾一战,白斐山在战场上砍下了一名辽军将领的右手臂,那位辽军将领名叫祁封玉,是银钩十九城主人镝玉公子的第二子。镝玉公子有亲生的二子三女,另有数位收养的义子义女,个个身负奇才,骁勇善战,从那少年身上便能窥见一二。

    辽国许多年前发生内乱,国内最后形成了番邦割据的局面,看似分也不分,合也不合,辽国皇帝形同虚设,权力落到三方人马手中。

    北雪境的御方主人,银钩十九城的镝玉公子,以及控制辽国朝堂和皇帝的横戈圣手。

    在多年权力更迭中,这三个名字逐渐成为了一个代号,真正掌权人姓甚名谁不得而知。

    而银钩十九城毗邻大沂,无论对内还是对外,实力都最为强悍,身为城主的镝玉公子却很少露面,多数的事务都交给了他的数位儿女。

    白鹤行见过几个,但印象都并不深刻,昨夜那个少年的箭术倒是令他眼前一亮,心中思索了许久,也不曾听说镝玉公子有这么一个箭术极好的义子。

    这群人什么时候潜入大沂,又有什么目的,都不得而知。

    白鹤行想到对此一无所知的赤旗军兄弟和没有消息的兄长,内心煎熬,身上伤口带来的疼痛似乎成倍加重,他扭过头,将面具盖在脸上。

    段小双坐在不远处缩在阴影里假寐,听到白鹤行逐渐粗重的呼吸声,睁开眼,看了过去。

    过了一会,他走过去,看着白鹤行的伤口,伸出手去摸向他背后。

    白鹤行抓着他的手,长长地呼了口气,“你做什么?”

    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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