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正文完 (第2/2页)

苦涩的可可味。我抬手捂鼻子，被张辽瞪了一眼，又放下了手。

    “只是暂时失调，过几天就好了。”我按了两下后颈的阻隔贴，心想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不然被淹在这么高浓度的信息素里，说不定又要被影响了。

    张辽坐回老板椅，信息素里流露着满溢的焦躁，他本人看上去也有些与身份地位不符的失意疲惫，“要怎么样你才会说真话？”

    “我刚才说的都是。”

    “还有没说的那部分呢？”张辽晦暗的目光晃过来，又转回去，“你的助理说，你准备从政。这场让袁家栽跟头的闹剧，会成为你以后政治生涯的出场秀。唯一的不足，也会在你甩掉黑手党背景的丈夫后补全。你确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居然会被助理卖了，她该不会一开始就是张辽的人吧。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想听你自己说。”如浪潮涌动的信息素逐渐平静，回到他体内，一如张辽看我目光，“我可以接受这个理由，接受我不再是你的助力，接受我会变成你前往目标的绊脚石，但都要你亲自说出口。”

    这下轮到我心情不好了。

    “这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分割，我们依然是同盟。我会让你再也不用受政府方面的威胁，我知道你也会继续帮我。”我在张辽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我们会走得更远。”

    张辽毫无反应。

    我心下一凉，“难道没有婚姻约束，你就不会站在我这边了？张文远，你不会这么无情吧！”

    “现在又讲感情了？”张辽冷冷地说，“你想清楚，到底要讲感情，还是要讲前途。”

    “你不讲感情了？”

    “讲，怎么不讲。”张辽的声音里仿佛有噼啪燃烧的怒火，“三个月，我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想搞清楚你为什么要离婚。结果，你把我从头骗到尾，塞这么一堆破玩意来打发我。说不过了就打滚撒泼，要我给你感情——我真是把你宠上天了。”

    张辽的话像一团闷气堵在我胸口。

    在他把我做的事称为“用破玩意打发人”之前，我心底还略微有一丝愧疚，因为我对他隐瞒了整个计划，包括毫无理由和征兆地提出离婚。突然地，那一丝愧疚变成了更为可笑又酸涩的东西，刺得人说不出话。

    张辽大概是气疯了，怎么说得出这种话。我不会和疯子解释的。

    房间里焦灼的温度沉下来，张辽来拉我，我躲开了。

    “我……”

    “之后还是通过律师联系吧。”

    我气势汹汹的离开张辽办公室，才想起来左轮手枪没拿。手枪是张辽送的，跟了我很多年，拿不回来觉得空落落的。我尴尬地站在门口，对上张辽秘书不知所措的目光，心想如果现在进去会不会太没面子了，张辽肯定会以为我后悔了。

    有人拿着文件从电梯出来，看看神色复杂的秘书，又看看像个傻子一样的我，默默地又按了电梯下行。

    正在这时，背后传来脚步声——张辽追出来了。我立刻窜到秘书的位置，躲在了他办公桌后面。

    张辽问：“她下去了？”

    秘书低头，被我瞪回去。

    秘书：“嗯。”

    传来一阵反复按电梯按钮的声音，张辽：“你站着干什么，她出去你怎么不拦着！你给她按的按钮？她去哪层了？”

    又一阵哒哒按按钮的声音。

    秘书：“夫人她……”

    “都是你们来回的只会叫夫人，她没名字吗？”

    我蹲在桌底翻了个白眼。

    “好的，刘总她可能去地下车库了。”

    “给她司机打电话。”

    “没问题张总，我让司机帮您……”秘书低头，“张总走了。”

    我长出一口气，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十分感激：“回头给你发红包，东西落在里面了，我去取一下。”

    “应该的。您要取什么，需要帮忙吗？”

    我顿了一下，“没事，我自己进去。帮我盯着点。”

    我找到左轮手枪，塞进随身的手包里，正要离开，却和进门的人撞在一起。秘书这人真是没谱，怎么张辽回来了也不提醒我，亏我刚才还说要给他包红包。

    我一时心虚，拿包的手悄悄背到了身后。

    张辽垂眼，呼吸还有些急促：“你怎么回来了，手里拿了什么？”

    我手臂被他抓着，挣不开，但错开脸，试图将先前说的“有事找律师”贯彻到底。

    张辽缓了缓呼吸，也看到桌子上少了什么东西，神色顿时复杂起来：“一把破枪，都快成古董了，也值得你专门回来取？”

    “不关你事……我用习惯了。”

    圈在手臂上的手掌收紧了些，潮湿温热的掌心在皮肤上暧昧摩挲。

    “没心肝的小混蛋。”张辽嘴唇微动，哑声说，“枪舍不得，人就舍得了？”

    ——

    我成年前一个月，得知自己即将被卖给年长十几岁的Alpha联姻，我听说过那位Alpha的名声，心狠手辣、喜怒无常。我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却还是在半夜忍不住跑到隔壁宿舍，与朋友倾诉不安。

    那天深夜，一位成年Alpha半面刺青，状如阎罗，徒手攀进学校宿舍。

    “阿蝉……咦？”Alpha看见我，愣了愣神，“怎么回事。”

    “辽哥、辽哥！我上来了！”

    窗边窸窸窣窣还有别的声响，Alpha恼怒回头：“蠢货！错了，不在这间！”

    “怎么可能，我一间间数的！”

    楼下传来第三个人声音：“有人来了，撤。”

    等窗外彻底安静下去，我推了两下躺在被子里面一动不动的女生。

    “阿蝉，他们是谁啊。”

    阿蝉直挺挺地躲在被子里，闷声说：“不知道，不认识。”

    【正文完】

    彩蛋1

    广陵王：做可以，但你不准提马超。

    张辽：……谁要提他。

    张辽：你说这个干什么？

    广陵王：反正你不准提。

    张辽：马超跟你做的时候提我了？

    广陵王：……

    1

    彩蛋2

    广陵王：惊醒摇晃张辽

    张辽：？

    广陵王：我做噩梦了。

    广陵王：我梦见你被困在郿坞，然后……

    张辽：都过去了。

    广陵王：派了吕布来守着我。

    张辽：你都梦些什么，你根本没见过吕布！

    广陵王：对，梦里是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