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夏(1V1 H 破镜重圆)_第十一章 烂泥遇青云(微)洗X被看/背着mama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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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烂泥遇青云(微)洗X被看/背着mama被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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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还应该有下一句,解释一下那个与“堂哥”身份不符的亲吻,可是没有。

    唐宁只是瞥了他一眼,轻声吩咐了一句。

    “你先进去吧。”

    她要留下,和肖辞墨,单独。

    唐嘉乐有些恍惚,仿佛刚才那个一触即燃的吻其实是他的幻觉。

    也许不是幻觉,只是烟花易冷罢了。

    他看着唐宁怔愣了一阵,见后者因他迟疑而微微蹙眉,心瞬间落入她冷酷的眉间,跌入谷底。

    他沉默地推过一旁被冷落的破车,咽下苦涩的灰烬。

    “唐嘉乐啊,也长大了不少。”

    肖辞墨听了名字就对上了人,他或许是见过的,但早已没了印象。对唐嘉乐的认知只有胡悦刚刚跟他说过的——不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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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点了点头,与唐嘉乐错身而过,朝唐宁走了过去。

    只字未提刚才意味不明的吻,只为自己偷窥的行为做了解释:“原本想开车去找你的,没想到在门口就碰到了。”

    唐宁嗤笑:“你去哪儿找我啊?”

    “不是在码头吗?”肖辞墨仰头看了看夜空,“刚好今天天气不错,能看到天鹅星座。想着跟你在洱海边走一走,顺便多教你认识几颗星星。”

    唐嘉乐走过路灯,身后的谈话声已经听不到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天,很快就找到了天蝎座和牛郎织女星。

    原来那个一起看星星的人就是肖辞墨啊,他后知后觉。

    唐嘉乐忽然觉得手中的小电驴有些沉,推不动。

    肖辞墨陪着唐宁走进客厅时,唐嘉乐正在帮着胡悦一起准备晚饭。

    胡悦见唐宁进来,抱怨道:“车坏了就打电话说一声,让辞墨过去接你回家就好了,结果让人家等了大半天。”

    唐宁耸了耸肩没说话,知道唐嘉乐已经妥帖地把所有的谎都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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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刻意去厨房水池洗手,见唐嘉乐正在处理虾线,故作随意地问他:“今晚吃什么?”

    一旁的胡悦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代答道:“辞墨带过来的海鲜,早晨从码头装箱,亲自给你空运过来的,都是你爱吃的。”

    唐宁干笑了两声:“敢情还会开飞机啊。”

    “会啊。”肖辞墨靠在厨房门框上接道,“我有飞行驾照。”

    当然这一次不是,他刚参加完上海一个展览,得闲就顺便飞过来了,海鲜是托人选买托运的。

    “以前我开游艇带你出海,你说等着我带你上天,我就去考了。什么时候跟我飞一圈,领教一下我的技术?”

    唐宁拉过水龙头,一边替唐嘉乐冲着手上的污迹,一边头也不抬地随口答应道:“行啊,改天呗。”

    “你定个时间,我专门陪你。”

    唐宁回头:“你又不忙了?”

    “工作哪有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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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宁笑了笑,不明意味。

    唐嘉乐像是没听到周遭的对话,只觉得这虾的壳真硬,时不时会划痛他的手。

    晚饭时,餐桌上没了唐爸,四个人的位置就有些尴尬,谁跟谁坐在一起都不合适。

    胡悦看了唐嘉乐一眼,后者便主动开口:“我不饿,你们先吃吧。”

    他只在桌上留了一小碗剥好的虾,见唐宁默契地坐到了那碗虾前,就默默回了房间。算好了时间,待他们吃完才开门出来——一直以来都是他洗碗。

    肖辞墨还在跟唐宁聊什么趣事,直到看到唐嘉乐才起身让他收拾碗筷。

    即便才来到这儿几个小时,他就已经明白了唐嘉乐的身份,不过镶着堂哥金边的“下人”罢了。

    桌上残羹冷炙,几乎什么都没给唐嘉乐留,刚好他也不想碰肖辞墨带来的东西。

    他麻木地将空碗叠放在一起,收到那只青花瓷的小碗时愣了一下,这是他之前给唐宁的装虾的碗,但此刻却摆在肖辞墨的位置上。

    虽然在送出的那刻心意就已经给到了,唐宁之后愿意分享给谁是她的自由,可是唐嘉乐还是实实在在的被刺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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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头看了唐宁一眼,后者正坐在沙发上,拿遥控器百无聊赖地换着台,左耳进右耳出地听她妈和肖辞墨寒暄。

    “我听本地人说,明天农历六月二十五,是白族火把节,三月街有庆典活动,我可以带唐宁去玩一玩。”

    胡悦先应了下来:“那太好了。”然后戳了戳唐宁。

    唐宁这才回过神,说道:“行啊,反正也不用上课。”

    “那我明天过来接你。”

    唐嘉乐苦笑了一下,明明不久前她刚答应,明天要跟他出去的。

    没多久肖辞墨就告辞了,唐宁上楼洗澡。这个时候胡悦像是才想起来唐嘉乐。

    “刚才招待客人太忙了,都让你一个人收拾了。”

    唐嘉乐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摇头。

    他刚准备回房间,却被胡悦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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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你爸之前靠你叔牵线搭桥,接了一家酒店的装潢工程,你还记得吧?”

    唐嘉乐对家里的生意不了解,但印象里好像在茶余饭后听他爸提起过。

    “嗯。”

    “那家酒店的老板……”

    胡悦指了指门外,正是刚刚肖辞墨刚刚上车的方向,不言而喻。

    唐嘉乐知道,她在让自己认清他和肖辞墨的差距。

    他其实四年前就清楚,只是这一刻嗅到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知道了。”

    唐嘉乐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

    他回到房间,靠在窗台点了支烟。房间的位置不好,窗口正对着后院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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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是别墅厨房的后门,再向夜色延伸,就是那棵依旧青涩的柿子树。

    他的视线顺着树干向上爬,爬过粗糙的树皮,油淋淋的叶片,从树枝的尽头跳上墙壁边缘的雨水管。

    向上爬,向上爬,直到碰到月光。

    他曾经捧着一份自尊,想要矜持地缩短这段距离。

    于是努力学习,考上名校,等待一次翻身的际遇,却忘记了,踩在青云上的人,不需要努力就可以一飞冲天。

    而他,还是地上的那摊烂泥。

    唐嘉乐自嘲地笑了笑,反倒如释负重。

    既然是烂泥,那就做点烂泥该做的事才对,毕竟他只有这一个夏天了。

    他捻灭了烟头,撑着窗台一跃而出,爬上了那条雨水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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