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花_第108章 这一支曲子,真是超乎想象地应时对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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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8章 这一支曲子,真是超乎想象地应时对景。 (第1/1页)

    段喆没想到林一会这么直白地盯着自己,只好勾起嘴角,回应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白砚初先行走到舞台中央,见林一没跟上,有些意外地回头看了一眼。

    林一走得太慢,已经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他站在原地等了林一一会儿,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池座第一排,这才知道林一问他要的门票是给段喆的。

    林一此时也恍然回神,加快步伐走到白砚初身边,与他一起向观众鞠躬致意。

    他身姿挺拔,肩宽腰窄,身形被庄严正式的燕尾服修饰得恰到好处,斯文俊秀的五官自带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气质,刚好掩盖掉一点病态的苍白。

    段喆看着他在琴凳上落座。

    明明才过去一个半月,但上一次坐在观众席上看他们二人演奏的记忆已经恍如隔世。

    那时候的他还能隔岸观火地说风凉话,甚至抱过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八卦心思。

    林一熟练地持琴坐好。

    他微微垂头,蓬松柔顺的刘海遮住了一点眉毛,再抬头时,缠绵哀婉的旋律已经在音乐厅中缓缓流淌。

    段喆看林一拉过几次琴,但没有一次是现在这副模样——他轻蹙眉头,眼睛绝大多数时间都是睁着的,只是视线似乎落向了一个不存在的地方。

    他的神情比大提琴音还要凝重悲凉。

    段喆不错眼地看他与白砚初合作完成了这一曲。

    这场复出表演堪称完美,在最后一点余音消失之后,空气中仍旧弥漫着挥散不去的压抑与忧伤。

    待林一与白砚初双双起立致谢,音乐厅才慢几拍地爆发出潮水般的掌声。

    段喆也诚心诚意地鼓了掌。

    这首如泣如诉,似回忆又似悼念的曲子,名为《遗忘》。

    黄粱梦醒,一切成空。

    这一支曲子,真是超乎想象地应时对景。

    一个半小时的音乐会很快就结束了,段喆随着人流走出音乐厅,又驱车直奔与沈槐序提前约好的宵夜馆子。

    他出国那一年恰逢沈槐序创业最忙的时候,回国又赶上沈槐序和老情人重修旧好,一来二去,两人之间的联系日渐寡淡,本来说好春节假期出来小聚一下,结果沈槐序一而再再而三改期,硬生生地拖到了今天。

    最无语的是,这见色忘友的家伙还大言不惭地说:“没出十五,都算春节。”

    但当他走进烤串店,在沈槐序身边的座位上看到纪春山时,才想明白了一件事。

    不断推延时间的恐怕另有其人。

    距纪春山去和安医院找他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这期间两人没有单独联系过,但他们三人有一个微信小群,沈槐序偶尔会在里面闲聊几句,他俩也会假装无事发生,敷衍地应付一下。

    沈槐序正巧抬头看到段喆,冲他招了下手:“这边!”

    段喆这才缓步走了过去。

    “来了。”纪春山手捧手机,头都没抬,不咸不淡地问候了一句。

    “嗯。”段喆脱掉大衣挂在椅背上,转脸问沈槐序,“点菜了吗?”

    “点了些串儿和凉菜。”沈槐序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上的二维码,“你想吃什么,自己加。”

    段喆本来也没什么食欲,便说:“先吃吧,不够再说。”他见沈槐序拿出一坛三十年青花汾,又连忙提醒,“我不喝白的。”

    沈槐序瘪了瘪嘴。

    他实在不爱和他们磨磨唧唧地喝啤酒,但他连着放了段喆好几次鸽子,这会儿有点儿理亏,只好把白酒往桌边一推,妥协了。

    “行吧,那整点儿啤的。”沈槐序拿起手机重新扫了个点餐码,在里面挑挑拣拣地选了三杯精酿下单,又把手机扣在桌面上。

    “好了,我点完了。”他看着另外两个装模作样玩手机的男人,无奈道,“说说吧,你俩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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