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青柠伏特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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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感觉她很孤独。

    他想抚慰她的灵魂。他的灵魂有时走失，他像是找回自己灵魂一样翻了个身，他没找到自己的灵魂。她看着他，她的眼神有点空虚，她像是满足、厌倦都在身上，她的眼神看着他，波路克斯·艾洛伊·左琴科对她的眼神没有抵抗力。他对她的眼神没有抵抗力，他像是被吹笛手带走的小孩一样，被她的声音带着走：“起来。”

    他坐起来。她来到他身后，她对他说：“纸。”

    波路克斯·艾洛伊·左琴科拿给她一张纸。她用纸擦了他的下体，他的jingye，他的汗液，他的体香，她闻了闻纸上的味道，一股腥味、甜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她觉得他是糖果人，他的身体有糖果的味道，他的壳是硬的，里面是流沙的，水果味的流沙的。她感觉他可以咬一口。她咬了他一口。她的口水流在他的锁骨上，她觉得香。

    波路克斯觉得痒。他觉得痒，他动了动肩膀，他的口水流下来，她的吻落在他张开的双唇上，他觉得痒。他觉得她的口水要流遍他全身，他像是光溜溜的鸡，等着她的口水流遍全身，流遍下体，进入烤箱。

    他感觉自己快被她烤死。

    他往后转，慧特尼·维妮弗雷德·左琴科制止了他，她的双手握住他的腰，她把他转过来，她吻上他。他的口水流下她的rufang，他觉得她色情极了。他把身体往后靠，她的身体接住他，他们两个靠在一起。

    他把身体往后靠。她的rufang突出，他的肩胛靠在她的胸上，他觉得她痒，她的身体微微后靠。她的胸膛承载着他的。她的瘦小的胸膛承载着他的健美的胸膛，她觉得她能撑住他。

    他的身体有股倦怠感。他想陷入慧特尼·维妮弗雷德·左琴科的怀抱，当个小男人。他觉得自己脆弱了，像个不是男人的小男人一样。他的下体勃起，他的皮肤与她的摩擦，他感到一阵激动。他的下体流出液体，他的下体烂透了，他喜欢烂透了的感觉。他感觉自己烂透了。他喜欢烂透了的味道，酸的，甜的，有股腥味。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坏了。

    他是坏的。他是坏的。他是坏的。

    他永远记得那个炼金术阵，他看见了魔法阵，紫的、红的、慧特尼·维妮弗雷德·左琴科的，她的魔法阵。他死而复生了。

    他看见了地狱的样子。红色的天空、黑色的土地，人如行尸走rou，他看见了他死亡的样子，他觉得他像个脑残。人死时表情是一样的，一样的灵魂出窍的表情。

    他醒来时，慧特尼·维妮弗雷德·左琴科看着他，她说：“波路克斯·艾洛伊·左琴科。”他说：“是。”他感觉自己有了呼吸，他感觉自己有了人生——她的人生。

    他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

    男性面对生死时很随意。

    他对她说：“波路克斯·艾洛伊·左琴科。”

    “波路克斯·艾洛伊·左琴科。”她重复他的话。她仿佛为了确认一样，又说了一次：“波路克斯·艾洛伊·左琴科。”

    “是。”他说。

    他从此看得见人的想法。他没有什么想法，他“生前”就“看见”，“复活后”也“看见”，他有“读心术”。

    他的“读心术”对慧特尼·维妮弗雷德·左琴科不起作用。他想她没心。她没有想法。他觉得她时时刻刻不停转的大脑应该全是想法，她怎么没有想法？

    他有那么多想法。

    “黑星溶液”，他猜。这个伪装成毒品的生物炸弹在出了几起案件后就彻底被禁止了，有没有人生产不知道，但他再也买不到了。

    他觉得这就像一场梦。他醒了，他睡在她的魔法阵上，一切安好。他还是波路克斯·艾洛伊·左琴科。她是慧特尼·维妮弗雷德·左琴科。

    他时常有一种灵魂出窍的表情。她看他，她担心他的身体，他是不是快死了？“炼金人”，她越来越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让他起死回生，他是“炼金人”吗？

    波路克斯·艾洛伊·左琴科发出呻吟。他的声音像野猫，像被遗弃的流浪猫，他的声音很孤独。慧特尼·维妮弗雷德·左琴科觉得他需要温暖，她又抱上他。他觉得她太温暖了，她太温暖了。

    他的身躯很冷，他想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