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钟】短篇合集_三年之痒(R)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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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之痒(R) (第1/2页)

    电话打来的时候,钟离正在水池前洗手。他刚做完一台搭桥手术,无菌服和手套上沾了血,铁锈味混着双氧水从鼻腔涌入,脑子直接木了,连轴转了一天一夜的身体已经失去感知,裤兜里的手机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他没看是谁打来的,开了免提放在旁边的架子上,还在严格按照七步洗手法搓揉指缝。

    “心外科钟离,”他疲惫道,“有事请讲。”

    “啊,嫂……钟离先生,”对面传来嘈杂的背景音,好像是在什么娱乐场所,一个陌生的男声传来,“达达利亚喝醉了,你能来接他一下吗?”

    钟离顿了顿,抽了纸巾擦干手,拿过电话一看,是一串号码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他手指一动,按了挂断。

    过了半分钟电话重新响起,钟离挂掉,对面锲而不舍继续拨,就这样拉锯了十几次,钟离把白大褂脱了扔到椅子上,一边拿起车钥匙一边按下绿色的接通键,还不等对面开口就抛出冷冰冰的几个字。

    “地址微信发给我。”

    然后把这个号码拉黑了。

    沉寂许久的对话框重新冒出来,带着一个小红点,定位在市南区。钟离看了一眼,记住酒吧的名字,随即把这个账号也删了。

    他们定的是大包间,钟离刚出电梯就听见了吵嚷的喧闹声,夹杂在大到地板都在震的歌曲伴奏中,吵得他太阳xue突突直跳。

    他推门进去,门板咚的一声撞在墙壁上,又反弹回来,被他抬手扶住了。包间内瞬间安静下来,十几个人一齐盯着他,没人敢说话。

    钟离开口问道:“达达利亚在哪?”

    有人指了指沙发的角落,高挑的青年半蜷着,过长的双腿只能搭在地板上,躺成了一个一看就极不舒适的扭曲姿势。他旁边的人推了推他,达达利亚没醒,还没等再推第二下,钟离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抓着衣领把他扶正,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直接泼了他一脸水。

    屋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达达利亚旁边的朋友尴尬地笑了两声:“唉呀,嫂子……达达利亚他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我们都喝了酒,给他叫代驾也不放心……”

    钟离松开手:“纸。”

    朋友立刻噤声,把抽纸盒递给他。

    “你起不起,”钟离看着烂醉如泥的青年,“再装我回去了。”

    达达利亚终于动了动,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哼笑一声:“凶什么凶,老子惹你了?”

    钟离把抽纸盒砸在他身上,扭头就走。

    达达利亚隔着一米的距离跟在他身后,二人一前一后上了电梯,钟离拿出手机看了眼,凌晨三点五十。

    他打开叫车软件点了个代驾,留的是已经被拉黑的那串电话号码,也没管达达利亚是死是活,上车点火就要开走。

    达达利亚从一旁走到路中央,挡住他的去路,青年从夹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点了,叼在嘴里。

    他的话变得含含混混的,隔着车玻璃根本听不清,但钟离看懂了他的口型,说的是“有本事就撞死我”。

    极端愤怒之下,钟离甚至笑了起来,他放下车窗,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来,用力扔出去很远。

    达达利亚把烟取下来:“扔了再买,图纸我还留着,叫设计师再打上二十个,随你扔个够。”

    “离婚协议书发你邮箱了,”钟离的声音听上去冷得刺骨,“名字我签了,下星期一去民政局。”

    “我今天跟你回去,”达达利亚死死地盯着他,“要不然咱们谁都别想走。”

    “我报警了。”

    “总统来也不行,家务事他们管个屁。”

    钟离终于忍无可忍,他解了安全带下去,五指攥得很紧,达达利亚站在原地没动,硬是接了这一拳。

    舌尖抵了抵侧颊,青年偏过头,啐出一口血,黯淡的蓝眸阴沉沉的:“出气了?没打够再来,打够了就回家。”

    钟离这辈子的涵养都被他败光了,车不要了,他想,大不了走回去。他转身迈出去没两步,忽然被大力拽着胳膊,跌进一个酒气浓郁的胸膛。

    达达利亚掐着钟离的下巴抬起来,垂首吻他。烟草味混着酒精味灌进嘴里,舌尖苦的发麻,钟离推他,推不动,达达利亚压着他撞到柱子上,双臂铁钳一样揽着他的腰,按在自己怀里。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戳着钟离的腿心,他气的咬他,用鞋底踩他的脚,没有用,达达利亚亲够了,分开一丝距离,探出舌把钟离下巴上的涎水给舔干净了。

    “混蛋!”钟离给了他一巴掌,“放开我!”

    “你才知道?”达达利亚随手抹掉嘴角的血,“结婚三年了才知道我是个疯子?”

    “是我瞎了眼行了吧,”钟离的胸膛不断起伏着,“我他妈让你蒙住什么也看不见,傻子一样就结了婚。”

    达达利亚抬手帮他把眼泪拭去:“哭什么,别哭了,这么漂亮的脸。”

    钟离挥开他的手:“滚,有多远滚多远,别再让我看见你。”

    达达利亚直接把他打横抱起来:“随你怎么骂,没离婚我还是你的合法丈夫。”

    他被扔进车后座,达达利亚钻进来,压在他身上,掰着他的脸亲,手探下去帮他把裤子脱了,长臂一伸,熟门熟路地从挂袋拿出一个避孕套,塞到钟离手里。

    “给我戴上,”青年喘着粗气,“快点,我腾不出手。”

    钟离扔出去,达达利亚笑了一声,又拿了一个新的出来:“我买了三盒,够你扔一晚上的。”

    “你他妈有病就看病……啊!”

    达达利亚的食指抽出来一点,又更凶狠地顶进去,钟离痛的并起腿,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很快打湿了达达利亚垫在他脑后的手。

    他的两个手腕被抓住按在头顶,青年沉沉地压在他身上,呼出一口气:“你自己不戴的,不让我回家你就自己回去慢慢掏吧。”

    车顶开始晃动,钟离被顶得哽咽,脚踩在青年的胸口,掌心被冰冷的拉链硌的发痛。达达利亚抓着他的腿根按下去,烙铁一样的东西又插得深了几寸,钟离一下子射了,空气里泛起一股麝香味。

    “这么淡,”达达利亚单手给钟离把衬衫扣子解了,guntang的指尖夹起乳粒捻弄,“自己玩过?我才走几天,就这么想我?”

    “滚……”钟离闭上眼,不想看他,“满脑子垃圾的东西。”

    “多谢夸奖,”达达利亚揽着他的腰坐起来,把他按在自己胯间,“但不要这么说自己,你不是垃圾。”

    他拽过散落在一旁的大衣,帮钟离拿出了手机:“给你们主任打个电话,明天不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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