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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初吻 (第1/3页)
说完话后,男人指节轻转,随手将侯邵的最新款15Promax扔进了熬煮红酒的小铁锅里。 “前辈。”见冉山岱动怒,袁霄也警惕地站了起来。 侯邵惊恐地就要伸手去捞手机,还是袁霄眼疾手快,出手制止了他,然后用汤勺将他的手机捞起来。 侯邵骂骂咧咧地抬头。 即使他现在酒醉,看不清冉山岱的脸,但冉山岱眼神中轻蔑的寒意叫他又怂了起来。 “我说呢,搞半天车钥匙不是偷的,原来是在外面给别人当司机。”侯邵捧着自己还温热的手机,矛头继续指向袁霄,尖酸刻薄道,“就你这张小白脸,还不如去给富商富婆当小白脸,去认个干爹干妈什么的多好,既能赚钱又能填补你没有父母的人生。” 有了侯邵咄咄逼人的衬托,冉山岱的气质显得更加沉稳,“侵权行为人制造不实信息,利用网络传播后侵害他人名誉权。受害人可以采取必要措施,起诉请求侵权行为人删除视频、消除影响、当众道歉以及赔偿精神损伤。既然你跟袁霄读的是一个系,都是学法的,你应该知道诽谤造谣、侮辱他人会承担怎样的法律后果吧。” 冉山岱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他一字一句的启唇:“听袁霄刚才的话说你现在在律所实习。巧了,我在北京律所圈里有几个朋友,你不妨告诉我你在哪家律所实习,我好回头跟他们说道说道,这届新来的实习律师良莠不齐到了什么地步。” “你当你什么人,随便几句话就能干涉顶级律所的人事变动?电视剧看多了吧。”在周边看客的注视下,侯邵的胆子无限膨胀起来。 他傲慢道:“老子在恒蓉律师事务所,钱伯斯和ALB的常客,不是你这种装腔作势的家伙高攀得起的。别以为在网络上学到了个三瓜两枣,就跑到我面前班门弄斧。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谈论法律问题?” 恒蓉。 袁霄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前辈的名片上见过。 冉山岱笑而不语,拿出手机放到耳边,“喂,小陈,咱们律所北京总部下半年有招收新的实习律师吗?” 从他们进小酒馆的时候就已是后半夜了,周末人本来就多,还都是爱看热闹的学生,不断有视线投射过来,把僵持的氛围变得一触即发。 “东城区的分办公室?其中男实习生有几个?......”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冉山岱眯了眯眼,“你帮我在飞书上联系一下那边的HRBP,提前结束那个人的实习。” “你跟谁打电话呢。”侯邵像是突然酒醒了。 冉山岱说话时,唇边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有没有资格在你面前谈法律问题,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接下来可能要换一家律所实习了。” 事已至此,侯邵才揉了揉眼,看清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何许人也。 “你......你是上周酒吧里的......”侯邵被吓得瞬间酒醒,“冉、冉律师,我刚才是喝醉了,并非有意冒犯。” 冉山岱对他的辩解置之不理,“你的手机是我弄坏的,无论你是原厂维修也好,还是重买一部新的也罢,我都会赔付。不过酒品见人品,我们律所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另择高就吧。” 同一城市的行业圈内信息都是交互的,要是真以这么难看的理由被辞退,那日后要想在北京找一家体面的律所更是难上加难。 眼见冉山岱这边是求不动了,侯邵赶忙向一旁的袁霄求助:“手机不用赔,就当我自己手滑。袁霄你愣着干嘛,快帮我说话啊。” 这时候,隔壁越来越多的人朝这里看来,声音也开始嘀咕。 甚至隔壁还闪了一次闪光灯,显然是有人想偷拍但是忘记关夜间闪光灯了。 袁霄翻了个白眼,“是你自己过来没事找事唱独角戏,拍视频造我谣,还想让我帮你说好话,脸皮真厚。” 侯邵余光见有手机摄像头对准自己,他催促着推了一下袁霄的肩,理直气壮地说:“我刚才那是喝醉了,喝醉了你懂不懂?你先帮我跟冉律师求个情,从前我还在学校评三好学生奖金的时候,看你没爹没妈的份上给你投过票。” 三好学生奖学金压根就不是学生投票选举选出来的。莫须有的帮助,说的好像他对袁霄有多大恩惠似的。 袁霄后退半步,与之保持距离,“我在校期间拿的所有奖项都是我凭本事拿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侯邵大言不惭,“大一那年你想跟我争助学金,对我动了手。要不是我宽宏大量,把助学金让给你,还让你住在学校宿舍里,不然你以为你能顺利读完这个大学吗?” 前两天天津某高校因助学生事件上过热搜,听到侯邵说有关助学金的事情,邻桌的同学们纷纷过来打圆场—— “人家读书的时候都肯把助学金的名额让给你,就算你是孤儿,也应该知恩图报,不是吗?” “就是,多大点事儿,道个歉就行了,别那么不依不饶的。” “你们把人家手机弄坏了,人家都懒得追究,你们怎么还得理不饶人呢?现在应届生找工作多难,你们这样不负责任破坏别人工作,是在毁别人的前程知不知道?” 这些人满口宽宏大度,殊不知,字字句句都在戳着袁霄的脊梁骨。 冉山岱的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他回头看向袁霄,正欲意说些什么,却见袁霄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对一个人来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心灵的沉默。 这时,冉山岱的愤怒转变成恐惧。 他接过不少案子,也在法庭外见识过各种各样丰富多彩的骂人说词,其中不乏出现“孤儿”、“有娘生没娘养”、“你全家都死光了”等。 而从一开始,侯邵就恨不得指着袁霄的鼻子骂他是孤儿。 袁霄则一直回避这一点,原本神采奕奕的青年此刻却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见袁冉二人不反驳,周围人更起劲了,连老板也从收银台过来。 “怎么了这是?”老板箭步朝着袁霄的方向走来。 还没来得及继续问下去,他一眼就认出了站在一旁的冉山岱,“冉律,好久不见,您怎么会来这?” 冉山岱见到他,眼神也是同样的震惊。 原来老板原来也是某家律所的高级合伙人,后来因为一些不可抗的因素被吊销了律师执照,提前退了休,在母校旁边开了一家小酒馆。 两人曾经一起处理过案件,也算旧相识,寒暄一阵后,冉山岱简单带过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七嘴八舌围了这么多人。”老板招呼着手,将周围的同学们都散开,“好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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