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恋人的六月实习》:请指教,我们的试用期爱情。_第三卷第二章夏日?第二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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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第二章夏日?第二幕 (第2/2页)

   离开时,遇见一位照相馆的大叔。他认出紫yAn花,说小时候常拍她。

    墙上挂满七五三,七岁的她戴着花饰,微微羞,手里握着千岁饴。那张照片一眼就把我刺穿。

    大叔提议:现场补拍。

    我吓得往後退三步:「我就免——」

    真唯m0我头,笑:「其实我也想拍三人的一张。」

    最後还是她和紫yAn花先去。我在旁边看着,心里非常诚实地承认:站进镜头的真唯,有一种把世界推到自己光上的力。连紫yAn花在她旁边,也像被削去了几分出场。

    拍完出来,紫yAn花说起往事:最忙那段,她被送来这里寄住。七五三那天,弟弟发烧,她一个人在镜子前把眼泪擦掉,b自己笑好看一点。

    她说到最後,吐了吐舌:「我小时候很要强,不是第一就不罢休。麻烦大家了。」

    夕yAn把海染成金红,我把手挡在额前。心里那个小盒子被轻轻打开:原来她也有这些不光亮的角落。

    ---

    回旅馆时,远处传来祭典的鼓声。

    真唯笑着说:「我已经把浴衣准备好了。」

    我们推开她的房门,衣架像彩虹桥。一旁还站着她家花取小姐,西装笔挺,笑容礼貌到像没血。

    她盯着我,第一句话就把我刺成虾:「我会无视害虫的存在。」

    我差点原地往生:「我做错了哪个礼仪?」

    她淡淡:「大小姐百忙cH0U空来陪你,请不要辜负她的好意。」

    ……我吞下所有想回嘴的字,只从她指尖接过一件淡蓝,轻声:「麻烦了。」

    换好衣,我在旅馆门口被柜台阿姨夸成花,她们两人才姗姗来迟。

    紫yAn花是白底绣球,腰结像停住的蝴蝶;真唯是深红枫叶,发髻JiNg致,後领留着一小片雪。

    我第一反应是屏息。

    第二反应是想活久一点。

    祭典的路像被灯笼串成一条河。捞彩球、苹果糖、棉花糖,一路笑着。

    我们约好各自去排要吃的,等会再集合。

    我端着章鱼烧回来时,却一时找不到她们。人海一涨一退,我被挤到柱子後,手机讯息发出去像丢进海里。

    我忽然意识到一件残酷的小事:如果走散的是她们两个,我只要看光就找得到;走散的是我,连路灯都懒得提醒。

    我x1一口气,决定主动把自己送回她们眼里,端着章鱼烧往人群钻。

    ——同一时间。

    紫yAn花买好苹果糖回到集合点,看到真唯在路边,棉花糖像小云。

    真唯看她一眼,忽然提了个安静而重的话题:「你的离家出走,现在还好吗?」

    「嗯。因为有姊在。」

    「她很特别吧。」真唯笑。

    「是啊。她老是在我最软的时候出现。」

    真唯看了她很久,像把什麽放妥:「那我也放一件事在你这里。」

    她语气不藏、也不刺:「我喜欢未央。恋人的那种。」

    夏晚的喧闹像有人拿遥控器按了静音。紫yAn花先是愣住,然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吓我一跳。」

    她想问的都很俗,却又不得不问:「你们……在一起了吗?」

    「我告白了。她还没点头。」真唯的笑轻得像赌桌上翻起的一枚筹码。

    紫yAn花垂下眼,x口隐隐作痛。她最後把痛摺成一句不会刺人的话:「我不想破坏大家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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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幸福让出来,对她来说,是一套熟到不用想的肌r0U记忆。

    这时,第一发烟火在夜空打开。

    光把她们的睫毛照得透明。

    真唯说「真美」,紫yAn花说「嗯」。

    下一秒,远处有人举高手臂,努力穿过人群向这边挥:「找到了——!」

    是我。

    每一朵烟火亮起、熄灭,她的视线就把我刻一次。

    她忽然明白——不是把幸福让给别人,是她的幸福长了某个人的轮廓。

    ---

    回到旅馆,我把浴衣一层层解掉,身T瞬间轻得像放下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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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浴场只有我们。蒸汽把世界变得温顺。

    我先洗完坐进池里,把毛巾叠在头上,真唯坐到我旁边:「今天你看起来很快乐。」

    「当然。跟朋友逛祭典这种事,我以前只敢放在脑袋里播放。」

    她笑:「我来,就是为了实现你的心愿清单。包含可Ai的新娘那一条。」

    「住口。」我拿水反击她。

    紫yAn花洗得b平常慢,像在跟自己拔河。终於,她也泡进来,坐到我们中间,耳尖还烫着。

    没有人说话。只听得见热水贴着皮肤的声音。

    我想起她在相馆墙上的七岁,想起她说不想破坏关系,想起她在烟火底下的那个表情。

    我忽然很想把第一名这个词,亲手塞到她掌心。

    但我没有说。我只是往旁边挪了一点,让她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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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靠过来了。像一颗把自卑磨得圆润的小行星,贴在我这颗乱七八糟的大行星旁边。

    「姊。」她忽然叫我。

    「在。」

    「……谢谢你今天一直在。」

    我「嗯」了一声,水面被呼出的气弄出一个小小涟漪。

    夏天的第二夜把我们三个按在同一池温热的静里。外面还有谁在放最後一串烟花,声音远远地炸开,又被夜吞掉。

    我想,也许幸福有时候就只是这样:

    有人把一颗宝石递给你。你没有急着说「请收下」,也没有抢走。你把它放在两个掌心中间,三个人的影子都看得见。

    再过多久都好,我会学着不把它弄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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