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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是条狗都知道摇尾乞怜 (第2/2页)
男主住过一次的婚房。 不是说好让她净身出户? 居然还给她送别墅? “就一栋别墅?没了?” 阿竹不知那一份约定,神情愤懑,“我们找律师告他!” “不用,够了。”徐曼文拦住她。 阿竹不解,“就这点财产赔偿,够了???” “唔。”孟妗妗在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来了这里,拥有了原主的记忆,她的字迹都不用伪装,“当年我外祖父写婚书的时候,就说了,如果我主动提出离婚,就要净身出户。” 阿竹瞪大眼,“那妗妗姐你......” “对,你姐我现在很穷,说不定都没钱给你们付工资了,你们走吗?”孟妗妗开着玩笑,看着两人。 徐曼文摇头,“我卡里还有些积蓄,够吃,如果你没钱,到时候我可以拿出来。” 孟妗妗失笑,“逗你们玩呢。” 钱而已,又不是不能赚。 手里有一栋别墅,现在怎么说也算是她赚了。更何况现在她手里还握着一棵“幸运树”,逆袭人生的金手指啊,她怕什么? “苏园的私家别墅卖多少钱?”孟妗妗问。 徐曼文讶然,“你要卖?” “对呀。”孟妗妗理所当然道:“不卖难道让你们跟着我喝西北风?” “苏园的别墅一般是一千万起价,得看地段。” 一千万啊...... 虽然不说特别多,那也够了。 孟妗妗沉吟了下,“行,后续房子到手了,就交给你去办。” “谁准你卖了我们家的房子了?!”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把摔在墙面上,发出好大的一声响,惊了屋里头的人。 孟妗妗蹙眉抬头去看,进来的人为首的是体态有些丰腴的妇人,面上的横rou遮住了以往的风姿,眉头一扬,来势汹汹。短胖的手指上披金戴银好几颗戒指,揪住了珍珠手包,美甲纤长,精心修过。 除去她,伴在身边的有两人,一人是那天负气而走的洛相倾,此时她正挽着妇人的手臂,面有愁容,眉头蹙得深,浮上几分懊恼的神色,像是拦人没拦住的模样。而另外一人生的面容姣好,模样中隐隐能看出和沈时遇的影子,只是气质与沈时遇截然相反,面带愤愤,下巴微抬,尽数都是轻蔑。 简直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不说洛相倾,孟妗妗几乎一眼就将妇人和另外那姣好面相的女孩认了出来。 这是沈时遇的母亲和meimei,也是洛相倾哄得最得心应手之人。 也只消一眼,孟妗妗就明白了,这两人都是洛相倾找来的,而至于她离婚的事怎么就被洛相倾知道的,就得问沈时遇了。 瞅见孟妗妗手里的文件,沈母眉眼一厉,支使一边的女儿,“时语,给我把东西拿过来。” 沈时语应声过来抢,却被阿竹和徐曼文拦住了去路。 沈时语进退不得,忽而蛮横将两人一推,谁也没料到她会有这么个举动,一时不察就让她跑到了孟妗妗的床前,直接扯走了文件,又跑回了沈母的身边。献宝似的递给自己的母亲,“妈,你快看看。” 沈母接过来,将文件翻了翻,看到那后面的签名的时候,眸色一顿,旋即两手一扯,一掰,将文件撕了一个粉碎。 孟妗妗眸中震颤,努力地掐住自己的手心,才忍住了上去打人的情绪,她眸光扫过已经渐渐围在门口的人,憋了几滴泪,像是气不顺一般泣问出口,“沈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沈夫人哼笑,“又想装了?” 孟妗妗声音微哑,“我不清楚沈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一份离婚文件,是沈夫人您的儿子拟定的,而我只是签署文件的人,怎么就惹了沈夫人这么大的怒火了?” “呵呵,我儿子拟定?”沈夫人满脸的横rou震颤,“若不是你蛊惑我的儿子,阿遇又怎么在离婚协议的财产分割中分你一栋别墅?” “孟妗妗,你别忘了,当年的婚书写得一清二楚,若是你亲口提的离婚,就要一分不能要地滚出沈家,怎么着,如今这离婚协议上平白无故多出了一套房子,你还签得心安理得?” 1 沈母的这一道声音刚落,洛相倾也蹙着眉,轻叹了一声,“妗妗,做人不能言而无信,既然是你提出的离婚,就该遵守约定。” 孟妗妗眸色微深,“洛小姐又怎么知道是我自己提出来的离婚?” 洛相倾将手机打开,一道录音就外放了出来, “沈时遇,我们离婚吧。” 这一道真真切切是孟妗妗的声音,洛相倾只放了这一声儿,就关了手机,解释:“昨天我以为我忘了东西,想回来拿,不小心听到的。” “孟妗妗,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沈母冷冷一笑,“自己提出的离婚,还想让我儿子给你买单?结婚一年半载,肚子里揣不出一个崽儿,还妄想从我沈家拿东西?做梦!” 沈母出自市井,人没什么文化,吵架却从来都不是输的一方。 孟妗妗垂了眼,声线听起来像是有些委屈,“可这是沈时遇给我的,我只是负责签字......” 门外看戏的人很快从这几句你来我往中得出了讯息,无非就是儿子儿媳离婚了,儿子要给儿媳东西,婆婆吝啬,不想给。 现在的法律都讲究离婚夫妻财产分割平等,哪有这样的,登时已经止不住有人议论纷纷,声音不大,却是一道道都能让沈母几人听见。 1 可沈母到底不是那脸皮不怎么厚的狗仔记者,自小在市井长大,早就练就一张刀枪不入的面皮,只见她充耳不闻,怒目圆瞪里头的孟妗妗,“总而言之,你要是想从我这儿拿到我沈家的别墅,除非沈时遇不是我儿!” “是么?”孟妗妗抬了眼,声音轻柔,却是不含什么情绪,“嫁人都有聘礼,当初沈时遇娶我不花一分一毫,况且我孟妗妗的外公于你沈家有恩,你沈家报恩除了给出一道婚约,还给我孟妗妗什么了?” “名存实亡的婚约?”孟妗妗眸眶通红,“我尽心伺候婆母和小姑子不说多年,成婚多久伺候多久,我丈夫早出晚归,不闻不问,我尽职尽责做好妻子,可到头来,我人出事危在旦夕,你们沈家谁来人了?” “不说别的,就说养一条狗,都知道摇尾巴讨人欢心。而你们呢?” “我孟妗妗花费在你们身上的精力,还有浪费的一年多青春,还就不能要点辛苦钱?” 不卑不亢的声线与沈母的截然相反,那一张脸未语泪先流,一双杏眸红得跟兔子眼似的。 看得阿竹和徐曼文一愣一愣的,这还是继孟妗妗“怼”记者之后的第二次,阿竹和徐曼文看到的如此精湛的“演技”。 若不是孟妗妗低头抹眼泪的空当冲着二人眨眼睛的时候,两人都没反应过来孟妗妗是在演戏。 而沈母以为孟妗妗就此装柔弱到底,没想到还来了这么一出反问,登时就被问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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