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来了一位客人 (第3/3页)

 nV人的裙摆扇过面前人的脸庞，光滑的黑sE发髻上别了一朵红花，与身上的YAn裙来回呼应，她是燃烧着的一团火。

    “……没什么，是我太纠结了。诶，梦兰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这个舞的？我从没见你跳过，这些年我还以为你已经放弃跳舞了。”说着，乐海Y拿出手机拍下了一张照片，灵动的舞姿定格在此，嫣红的裙摆如扇子半开，描摹出她健美的身姿，她的手臂舒展开来，花儿的枝条或许是这样长成的吧。

    弗拉门戈吗……乐海Y开始畅想四十岁的许梦兰仍跳着这一支舞，生活的渴望与痛苦r0u进那有些发福但健硕的身T里，构成激昂的乐曲，那时自己还在她身旁吗？要是能学一个曲子伴她跳舞，该有多好。

    “被实验折磨得萎靡不振，不过是让自己清醒点的手段罢了。”

    她停止旋转，撩起裙边，脚底原地踢踏，配合着旁边欢快的音乐节拍，旋转着手臂伸手轻拍拍乐海Y的脸庞。她的眼睛微眯着，仿佛喝醉了酒，舞蹈使她进入到那无我的状态，然而睫下余留的目光却挤出些许狡黠。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那你……！”

    许梦兰抬脚旋转时滑了一跤，乐海Y立即上前一步接住了摇摇yu坠的她。

    “讲讲吧，你在Ga0些什么。”许梦兰丝毫没有摔倒后的心有余悸，反而就势倒在乐海Y怀里，平静笑着，眼里残存着热舞时的激情。

    乐海Y半天没说话，呆呆看着怀里头发散开的nV人，红花落在她的臂怀里，花瓣鲜YAn得只要触及皮肤便如灼烧一般。

    一眨眼怎么都变成了大人呢？她始终觉得自己的年龄还停留在十六、七岁，停留在观赏水族馆的那个夏天。

    “水母。”乐海Y只说出了这两个字，她羞于直接说出自己的私心。

    “哦，你还记得那时的约定，遇到什么困难了？”许梦兰浅浅一笑，一个鲤鱼打挺挣脱乐海Y的怀抱，走到乐海Y身旁靠着。

    “最开始犹豫要不要把这个方案告诉给老师，我怕她说我是痴心妄想。后来我还是讲了，她没有否决，她还告诉我，如果可以，请坚持做下去。”讲完，乐海Y忍不住叹了口气。

    许梦兰打了个呵欠，疲倦爬上身来：“这不是挺好的吗？不像我天天担惊受怕，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产物Ga0没了。没关系，走一步算一步吧，顺其自然。”

    “是啊。”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弹奏着喧戏调的吉他并未停止，她们随着雀跃欢欣的歌曲，沉进各自的思想世界。

    无法分辨歌曲里欢呼的语句，或许它的作用就是烘托气氛，并无实在意义，背景乐里的击掌二重交织，一如两人拉着小手轮舞。

    下课铃响起，下午的最后一堂课结束了，这一层的人们鱼贯而出，很快便安静了下来，歌曲走向了尾声，徒留几个苦涩的音符跳动。室外，不知是哪个手脚没个轻重的学生，还是外面吹进来的凉风，一扇门猛地关上，发出巨大的响声，与此同时，乐海Y的视野被一片火红侵占。

    许梦兰吻上了她的唇，只是轻轻一吻，旋即又离开了，了无痕迹。

    “什么时候你才会明白呢？”

    我……不，现在不行。

    乐海Y怔怔盯着许梦兰，想不出一句能说的，末了，她把人g到怀里，脸埋进发间支支吾吾道：“我们，一定要实现那时的……对，约定！谁也不许反悔。”

    “好，谁也不许反悔。”许梦兰伸手抱住她，轻轻拍打着后背，g起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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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我不累吗？”

    等乐海Y反应过来时，她和许梦兰已瘫倒在沙滩上，迷雾消散，一切回归到风和日丽。

    先前的迷乱舞蹈似乎只是内心的狂想曲，这里没有吉他，没有欢呼，唯有海cHa0翻涌，拍打着海岸，零散的海鸟在海面翻飞，发出破空的鸣叫。

    看见许梦兰是幻觉，还是一起跳舞是幻觉？也许，两者皆是。

    “不累，你要是还想跳，我可以陪着你继续。”乐海Y转过身去，对上侧卧凝视着自己的许梦兰，伸出手g勒那柔和的面部，这令她想起树林里那些光洁的椭圆形树叶。随后她拾起遗落在沙地上的海莲花，重新放在许梦兰的发丝里，有一种淡淡的花香氤氲在鼻尖，不是生长在海边的花，是这座岛上从没有的，但她曾经在哪儿见过。

    一定在哪儿见过，她非常肯定，可能是她和许梦兰曾经一起生活的地方，那个在如今的她眼里，无法触及的“家”。腹部开始绞痛，只是一瞬间，她痛得缩起了身子，双手抱在并拢的膝盖上。为什么突然会肚子疼？是胃饿得开始抗议了吗？

    “怎么了？小乐？”许梦兰看着面前痛苦万分的她，原本挂着的笑容垮了下去，她抱起乐海Y，放在自己身上，双手环绕住身上人。

    “我……我也不知道，肚子突然疼了起来。”乐海Y伸手把额头上的冷汗揩去，虚弱道，她想调整坐姿以缓解疼痛，一低头却看见洁白的长裙上面染着了殷红的血。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许梦兰挪身来到了她的面前，正不断靠近自己的脸。许梦兰的发髻早就散乱得不成样子了，黑sE的长发垂到乐海Y身上，挠得她发痒。乐海Y对上那双眼睛，那双长久凝望着的眼睛，她莫名有些心慌。许梦兰为什么要这样盯着自己？一阵冰冷的触感攀上了大腿，紧接着面前人的动作让她惊呼一声——许梦兰伸手m0向了大腿内侧。

    “你来月经了。”许梦兰已经把手拿到了乐海Y的面前，一缕淡红的血……不，应该是什么粘稠的YeT裹挟着血Ye附在她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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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海Y的腹部仍阵痛着，她想把许梦兰的手，再拉过来些，想再看仔细一点。许梦兰却躲开了她，往后撤身，随后把手放进了嘴里，将手指上血吮x1g净。

    “梦兰……你在做什么？”她感觉有点冷，不禁颤抖着，说话的声音变得不稳起来。

    “这是你的初cHa0。”许梦兰温和笑着，避开了她的提问。

    “你，你……到底想g什么？”乐海Y撑着手往后退，她现在非常希望这是一个梦。

    许梦兰却一把捉住她的手臂摁在沙子上，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你不知道吗，这里的一切都因你构成。正是这样，我才一路过来找到了你。”

    注释：

    弗拉门戈舞Fmence：一种西班牙传统民族舞蹈，是歌te、舞baile和吉他音乐toque三合一的艺术，本文着重描写舞蹈。

    ②布莱利阿斯Bulerías：曲式的一种，趣味，喧戏调。是弗拉门戈的象征X曲式，演奏它的12拍周期时，常常将重音放在第1、4、8和9拍上。人们分六拍进行击掌伴奏，这样就在12拍节奏中产生了大量的切音效果和打击声。可以参考ontoya《Bulerias》。

    ③《Aunqueesdenoche》纵使在黑夜：西班牙神父圣十字若望写的一首诗歌，主题是信仰，文中的歌词自己翻译的，意义不准确处，望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