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2_393-39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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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3-395 (第1/2页)

    393.

    满地狼藉。

    玻璃碎片、木屑,断了条腿的木椅,能使上的趁手工具都被他俩霍霍了。

    扶起宋绪宇,我的目光很难不往他裆部看去。

    软趴趴的一大坨,大腿内侧与耻骨之间还有一块扎进rou里的玻璃碎片,位置稍稍再倾斜一点,宋绪宇就可以和我做难兄难弟,萎靡不振二人组了。

    “别叫其他人,你先去帮我找下医疗箱。”

    宋绪宇应该被贺暃拿什么K头了,他捂着头一直在干呕,仿佛感觉不到那处和脚底还踩着玻璃渣。

    我心虚,抿紧嘴唇问他,“贺暃怎么办?”

    宋绪宇左手捂头,右手仓促狼狈地穿衬衫,“你先去拿,待会再说。”

    说罢,他又叮嘱我一遍不要惊动其他人。

    “他们都喝醉了。”

    这房子的隔音效果是真的好,除了贺暃敲门发出的“砰砰”响后其余的动静都很小,间或谁发出一声沉闷的呼痛声,听得我心惊rou跳。

    我出去找医疗箱,看林止和林语郡还是东倒西歪的状态,程衍仍不知所踪。进入房间将医疗箱递给宋绪宇,看他熟练地把镊子消毒夹深入rou中的玻璃渣,我有点晕眩感,因为看到血从rou体里流出。

    扶着墙缓了会儿,赶紧去找贺暃。

    浴盆的水龙头还在放水,缸里水满在不停地外溢,他倚着浴盆脸色苍白,跟宋绪宇一样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衬衫上的纽扣一颗不剩,两腿上都是擦痕。

    “贺暃?”

    我试探性叫了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浓密卷翘的睫毛时不时轻颤下,冷白肤色此时泛着薄红,我伸手去摸果然是在发烧,垫住他的脑袋想把他搀扶起来,摸了一手粘稠的血。

    我望着手上的血,被他俩互相开瓢的狠辣和毫不手软震惊到了。

    这种情况真的不需要叫救护车吗?

    宋绪宇草草处理完伤口后扶着墙过来了,和我一同把昏迷不醒的贺暃从浴盆里拉起来,表情难看到极点。

    “你真是好样的,唐恩玉。”

    “这是你应得的,贺暃是倒大霉。”

    都到这地步了,我除了嘴硬反驳两句,其余的一句也不敢说、不敢问。

    他把医疗箱递给我,死活也不愿意再碰贺暃一下。

    我草草给贺暃包扎以后问宋绪宇明早上怎么办。

    “就说我和贺暃起争执打架了,不许把今晚发生的事告诉他们。”

    “那贺暃愿意啊?”

    “他肯定愿意。”

    宋绪宇说完深吸一口气,叼着烟站在阳台叹气,被绷带缠住的左脚虚虚地垫在右脚脚背上,像落魄的老狗,完全没了上午的倜傥样。

    贺暃左肩与后颈的夹角处有牙印,我想看看他后面,但是又怕宋绪宇暴走。

    我往贺暃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抹活血化瘀药膏,听他无意识发出呻吟,我咬着下唇瞄了眼他额上、鼻尖沁出的细汗,唇色也浅了许多。

    漂亮又脆弱,这两词组合到一起很有催化反应。

    可惜只有我一人能欣赏,宋绪宇听到贺暃因为疼痛发出声音,挽起衬衫袖口一副要痛扁他的姿态,吓得我赶紧伸手拦。

    “你不用拦着的,唐恩玉,秋后算账。”

    他赤脚一瘸一拐地走出卧室,临出门前拿走西装外套、手机和车钥匙,看我的眼神里是强压的怒火。

    “你去哪?”

    “回家,待会你把林止叫醒,让他把贺暃送医院去。不允许说今晚发生什么事了。”

    这会儿自然不能问明天谁送我去学校,我惹的祸得自己担。

    这场祸事本是可以避免的,但是我惯性定下计划就要完成。

    但我承认,我确确实实是一时冲动,因为害怕贺暃问宋绪宇怎么了,就把他推进去了。

    394.

    宋绪宇走后,天已经有蒙蒙亮的趋势了。

    我看了眼脏兮兮的地毯,赶紧爬起来敲了敲发麻的双腿。掠过林语郡推搡林止,小声叫林止的名字。

    三分钟左右,林止睁开猩红的眼睛望向我,这一瞬的犀利让我哽了一下。

    第一次见到林止睡醒的样子,和日常的温润呈两个极端。

    “怎么了?”

    “贺暃昨晚和宋绪宇打架了,你把他送医院去吧,我九点还要回学校。”

    我怕林止锐利的眼神能够洞察我的内心想法,竭力睁着眼睛不让它眨动。他揉了揉太阳xue,眉头无意拧起。

    “他俩打架因为什么?”

    “不知道,突然就起了争执。”

    我在他站起身子偏斜时伸手扶住他,一群人昨晚被林语郡起哄喝了不少,就连一向克制的林止也喝了不少。

    他扶着沙发站定,没戴眼镜的他看着和贺暃太像了。

    “严重吗?”

    “我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他后脑勺偏下的位置破了皮,脚板被玻璃扎了很多小创口,手腕红肿但是没骨折。”

    “没问他,问宋绪宇,贺暃没死就成。”

    “......”

    我被他对贺暃的漠不关心噎到无语,跟他前后进了卧室。

    他右手张开掐住太阳xue上下打转揉了揉,看了眼惨兮兮的贺暃,又望着满地狼藉,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应该是家庭医生。

    “宋绪宇呢?”

    “他走了。”

    “他俩谁情况严重些?”

    “如果单看外伤的话,宋绪宇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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