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尽江南百万兵【1v1 元末明初】_齐闻道番外:时节飘零皈去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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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闻道番外:时节飘零皈去好 (第2/3页)

,只能挣扎着扬手去夺。可男人根本不去理会他,反而细看了看匕首,忍不住赞道:“都说‘将军手里没有生锈的刀’,磨得还算光亮,小子,从哪儿偷的?”

    闻言,狗七一抹嘴,高声反驳道:“不是偷的!”

    “哦。”男人不以为意:“既不是偷来的,那便是抢来的。”

    妇人蹙着眉,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放这小孩子一马。然而男人自有思量。

    他将匕首收了起来,向狗七伸出手掌,豪气一笑:“小子,这烧饼太素,跟咱走罢。”

    狗七面露疑sE,同样不敢信他。男人也不b迫,只自顾自道:“外头车上有r0U饼,咱还能另送你柄更快的刀,管你顿顿能吃饱。男子汉大丈夫,便是Si,也不该饿Si。”

    “无处为家,不如处处为家。今后跟着咱,定免你四海飘零之苦。”

    “怎么样,要不要投军?”

    后来许久,狗七才晓得救他的妇人姓容,是濠州城首领郭子兴的义nV。

    而她的那位夫君,姓齐名元兴,是郭帅帐下的一员虎将。

    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即便有,他也不敢相信能落在他头上。狗七为了活命跟他去了,却免不了担忧疑虑——他究竟能为齐元兴做些什么呢?

    事实上,齐元兴对他并无甚要求。他让狗七同他家的侄子外甥们一同读书习武、留在容夫人身边同吃同住,待他就像待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除此之外,他们还给他取了名字,随了齐姓。

    尽管人生地不熟,可狗七从生下来起就没过过这样好的日子,每天醒着依旧恍惚,好似仍在梦里。尤其是容夫人,她对狗七的好三天三夜也数不尽,当真教他难以报答。因此,他将一腔气力都用在了课业上。从大字不识开始,拼命学着天书一般的四书五经和兵法谋略;从身无长处开始,下功夫苦练骑术、枪法与拳法。

    他其实是个极聪颖的孩子。仅过了三五载,便赶上了同龄人的进度。四书五经熟背,刀枪剑戟善用。连齐元兴都赞他天份非凡,只可惜开蒙稍晚,底子不够扎实。狗七也明白自己的不足之处,但他另有所长,从不因此自苦。

    而沈令宜初次见到他,正是在校场之上。

    那时,红巾军方才攻下应天城,处处都洋溢着欢欣雀跃之情。军中的少年郎君们酒酣兴起,嚷嚷着要b武作赌较个高低,除却大小将领,连nV眷们都出来瞧热闹。

    沈令宜从前一直跟随她娘在山中东躲西藏,现下才搬来此处半月,从没见过这样有趣的热闹。容夫人也乐得带她去看,好让她多认些人,免得见谁都怯生。

    校场上已然赛起来了。都是十来岁的年轻小伙,浑身仿佛有使不玩的劲头,十八般武艺样样JiNg通。沈令宜瞧得眼花缭乱,好奇问道:“夫人,这群人里谁最厉害?”

    容夫人想了想,指给她看:“剑为百兵之君,若说用剑,应数你郭英哥哥最佳。可他b开平还大三岁,又不Ai占晚辈的便宜,今日定不肯上场。除他以外,应当就数冯家的小公子了。”

    沈令宜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正望见两个少年用剑打得难舍难分。其中一方的招式明显刁钻许多,b着对方节节败退却又故意拖延迟迟不肯决胜,好似戏耍对方一般。想来定是那冯小公子无疑。

    “这得打到猴年马月去。”沈令宜懒得多看,转过头又问道:“我晓得开平哥的枪法好,夫人,这场中可有人能与他一教高下呢?”

    闻言,容夫人轻轻一笑,叹道:“开平的枪法确是无人可b,不过倒有个人,所善之术连他都不得不服。自开平来了这,他俩几乎形影不离。”

    “是谁?”沈令宜当即追问道。

    “他是我的义子。”容夫人引她去看,柔声解释道:“也是个不Ai出风头的,不过箭术极好,就是X子略有些怪,你见了便知道了……”

    “沐恩!”

    这厢,少年们正一齐起哄推齐闻道上场:“快去快去!别装缩头王八!双玉胜了九筹了,你若再不去,彩头可就归他了!”

    沈令宜被他们的笑闹声x1引了。不远处,一袭青衣窄袖袍的少年半束着发,被一群人围在中央。他的身形有些瘦削,个头却很挺拔,未及冠的年纪,眼角眉梢都是飞扬神采。

    “别激我。”他笑着推拒道:“思本和思危都闲着呢,且找他们去。”

    “多谢你的好意。”齐文忠听罢赶忙道:“双玉那样的X子,不赢下这局是断不肯罢休的,我已经败给他了。”

    “哟。”齐闻道吹了声哨,打趣道:“当真少见,你是闭着眼同他b的罢?不过要赢一局也不难,你骑术最好,不如在马上与他bS飞雁?”

    “少在这儿说风凉话。”齐文正冷哼一声:“你到底b不b?”

    “算了,思危,别为难他了。”h珏眼见没人出头,也悠悠下了场,噙着笑道:“齐闻道,不敢上就赶紧认个输罢?只差你这一筹了。”

    说着,他左手抬弓对准了齐闻道,没有搭箭,而是虚虚一拉弓弦对着他做了个放空箭的动作。

    拿弓对着自己人是十分无礼的。齐闻道见状一下冷了面sE,当即推开身侧之人,朗声道:“谁说小爷我不敢同你b了?只怕你功败垂成,输得太惨。”

    场边的沈令宜看得兴起,她紧紧盯着那二人走进靶场,各自取箭。

    “喂,小叫花子。”

    近处无人,h珏没了顾及,又唤起了旧称羞辱他:“我学箭的时候,你还不晓得在哪里讨饭吃呢,也敢同我b?”

    h珏不是自小在军中长大的,他跟着姐夫投靠过来没多久,因而并不清楚齐闻道有几斤几两,只当他的箭术与枪法拳法一般平平无奇罢了。

    “我讨过饭,你呢?”只要手中持弓,齐闻道的心绪便无b宁静:“那时,你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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