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者_犹抱琵琶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犹抱琵琶 (第7/8页)

将妻子在及冠礼上所授的簪子当做一种荣耀和身份认同——即,妻子对他们夫人身份的认同,相对的,如果是母亲授予的话,被戳脊梁骨恐怕也是正常的。

    夏子明眯眼小憩,被傲月拉着一只胳膊正准备站起来的时候,便觉头上左右摇晃,重心虚高,十足的不稳,几欲摔倒,一手扶着背后的椅子才站稳……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双桃眼,淡蓝色的面纱下骄人的面容若隐若现,头上则顶着左右两边都有白润的面珠随着他的剧烈晃动而左右甩动砰打夏子明的脸,让他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以防珠子打到眼球……等珠子安稳过后,他才注意到自己头上顶着的玩意儿整个看上去就像是被头发包裹的木头一般,雕刻的很华丽但是依然掩盖不了它重得离谱的事实……他一甩傲月的手,心下已经有点生气了,这犊子玩意儿,不活糟践人吗!傲月很无辜啊,公子甩开他的手过后,就去抓自己好容易用了两把梳子才捯饬好的发型,忙去拉着公子的手,以防他将头发搞乱了,“公子啊,您对这头饰有什么不满吗?”夏子明有些无语地看着他,好看是好看,但是太重了,这叫他怎么去找赵未央啊!“太重了……”夏子明指着自己的脑袋,开口道。“公子……这已经算是比较轻的了,您别挑了,快走吧,晚了的话,夫人又要念叨您了。”傲月撒了个小慌,这个算不得多轻的,但是这么大的场面,总不可能让他给自家公子梳个简简单单的发饰让右相府丢脸吧。“……好吧,你还是多带几把梳子吧。”夏子明甩开他的搀扶,自己试着找重心虚高的平衡,尝试在前边走着。傲月正奇怪为什么要多带着梳子呢,公子就甩开他的手,像一只冬天怕下水的鸭子一样,蹑手蹑脚地重重踏在地面,面珠还会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一下,但不过几个来回,夏子明就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夏子明感到很奇怪,因为自己的肢体并不算协调,小脑区域从小就好像有问题一样,平衡感特别的差,但他仅仅只是走了几步的功夫就可以自己走动了?他心里正疑惑,傲月就已经为他打开了前门,示意他必须前往外院跟陈温和郝氏一起见客了。

    达官贵人们如果为了自己送礼的排场的话,会人与礼一起到场,这样即给了右相面子,也给了自己面子,同理,右相府邸里所有主人都迎接他的话,也是基本的礼尚往来。但是,那些不是那么显贵的官员或者只是私下与右相关系较好的寒门官员都会早一点送礼到右相府,有官职的会在之后到场,没官职的会趁着陈母上朝就来右相府,所以就算是这么早,他们三个人还是要早起来迎客。夏子明是三人里到的最晚的,也是阵仗相对最大的,因为睡眠不足,夏子明也顾不得其他人的眼光,让傲月和几个贴身的侍人馋着自己一点,自己可以靠在他们身上,闭着眼睛,左摇右拐完全由他们决定,自己只需要动动脚而已,更不要说旁边几个教引郎君跟前面开路的侍女,一队人浩浩荡荡快有十多个人……所以到了的时候,郝氏看着夏子明这样大的排场心里特别不舒服,但客人在又不好发作,来人也只是谈一句,“陈小姐绝代无双,陈公子……雍容华贵。”郝氏看着几个侍人把公子搀扶到距离主位最近的次座坐下,对方好像还没有要醒的样子,连忙把傲月叫过来跟自己咬耳朵,“他昨晚干什么去了?怎的这么没精神?可是落水受惊睡不着?”傲月低着头也不敢看着郝氏,他唯唯诺诺地怯怯回答到,“公子……昨晚上去书房了……”郝氏震惊地看着他,又像见了鬼一样地看着瘫软在椅子上的夏子明,心里感叹也是见鬼了,随后又反应过来,狠厉地看着傲月,小蹄子居然纵着公子去胡闹!陈温看着夏子明的样子,只看那双眼和面纱遮盖下的面庞只觉得有股可爱劲儿,但是他的行态却是那么滑稽,被人搀扶着到座位上瘫倒,就像没骨头的粘土一样……着实滑稽。

    郝氏赔笑先看着人来人往的院门口,又看着好似睡着了一样的陈伟,心下只能放过傲月和他,对傲月吩咐道,“先把公子带去后边躺一躺,在右相回来之前再把人叫起来。”傲月得令过后,像逃似的往夏子明身边窜,把他搀扶起来又带离这嘈杂的是非之地。陈温在两人离开的时候看见了夏子明嘴角的弧度,便知道这家伙又是抓住了郝氏溺爱儿子的心理又给自己抢了些睡觉时间。正巧这时有个右相同门的学院女士的夫人跟郝氏打招呼,看着一个俊俏的侍人搀扶着一个妆面精致却带着面纱的男子进入内室,便笑着对郝氏说,“右相夫人真疼孩子呀,这伟哥儿真是好福气……”郝氏听着便知道对方是在揶揄自己放纵孩子,但耐不住人家说的对,自己其实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还纵着,但是实在没办法,叫醒了也多半熬不过这个早上的赔笑和庆贺词,不小心睡着了怠慢客人是小事,如果给贵女留下不好的印象,那自己这就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

    话说后室之中就安静多了,因为前室要用来招待来宾的缘故,后室用来短暂收纳来宾赠送的礼物,但后室的榻上肯定是不能放东西的,所以傲月就搀扶着夏子明坐到榻上,正准备俯身给公子脱鞋,夏子明就开口了,“先给我把头饰取了。”傲月一抬头就看见了他带有血丝的双眼,好似就连每一根睫毛都在诉说早起的怨怼情绪,他一想也是,睡觉把发饰搞变形了的话还不如拆了等会再让公子早起重新梳,主要是不敢违抗公子的命令,郝氏知道自己纵容他晚上不睡觉胡闹已经想剥了自己的皮,这下自己就只有陈伟这一棵浮木可以依靠了!

    夏子明在放下头发过后,就连鞋都来不及脱,头一沾着枕头就已经睡着了,还是傲月给他脱下鞋子放在榻下,将教引郎君手中带来的披风给公子披上,防着点受寒……却也导致了夏子明的出汗,额头的妆容稍微花了一点,傲月用的脂粉已经很防水了,但是耐不住夏子明在披风之下的微微升温还做了噩梦——他梦见了甄渚,他被那个男人在楼梯间抓住了,被他一刀刺穿了肚子,杀人犯以利落的手段,又把刀子迅速拔出,从甄渚的伤口里流出黑色的血,肠子和肝脏从里面掉出来,伤口也越撕越大,夏子明在梦里受不了刺激大叫了起来……杀人犯仿佛听到了一般,回过头死死地盯着他,就像他当时从那个门框里面看到的一样,他扬起手,举起金属的刀具,直直的朝着他的脑门抛来,就在差点刺中的一瞬间,一阵温柔的声音从彼岸传来——“公子,公子,醒醒,右相大人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到府了。该起来梳妆了!”

    傲月看着公子在榻上发出呜咽声,只当公子做了噩梦,但又不敢去打扰公子休息,他现在需要利用每一分每一秒地去休息,养精蓄锐。只等前门的侍女来报告时辰,就赶紧去把夏子明叫起来,从腰间拿出两把梳子,叫教引郎君进来给公子整理衣服和面纱,自己就专门去把公子的发饰重新塑造出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右相今日依旧如同往常一样的时间带着诸位股肱大臣来朝会面见女帝,女帝也一如往常地让先到的这些骨干大臣先在檐廊下每人一碗清水烹煮生rou,这其中自然有从小在白家娇生惯养的官阀姊妹。一开始大家没人不敢不从,但时间一长,有人就十分抵触,直接放碗等着那些愿意吃的人吃完,有大臣劝诫她,她就一拍廊檐下的凳子,说到,“我等是这华国的股肱之臣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