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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出千 (第1/1页)
老板拉上门栓,铁链缠了数圈。 他从侧室里拿出一个木盒,让莱默尔随便拿一个:“这是科技面具,改变你在别人眼中的身形、模糊面孔,将你的声音转化成电子合成音,很老的型号了,但只要不让别人触碰到你,这就是最管用的。” 莱默尔拿了一块黑色的,挂在耳朵上。 扫描的淡蓝弹幕划过他身体,他自己没什么变化的感觉,老板看了点点头。 “这个外形有点壮,不过你太瘦了,这个还算适合你。” 狭小的地下布局雪茄和香烟烟气缭绕,酒味熏天呛鼻。 他们往内走,路上经过形形色色的虫。 那些人无不是面目模糊,步态虚假,小心控制着距离。 部分人气压低落,抱着饭碗,里面的东西没扒拉几口就放着了,既不吃也不倒掉,消沉地直勾勾盯着刚进来的莱默尔,怪瘆人的。 莱默尔反倒首先注意到一桌一边大笑一边吃玉米脆角的桥牌四人。 三个人勉强凑成两队,其中一个懊恼地把牌拍在桌面上,那些扑克天女散花地飞出去了。 政治避难。 莱默尔回忆起这个关键词。 他瞄了眼左脚前不远处的一张黑桃S,主动捡起来,还给那些人。 老板错愕地停住。 “哈哈哈哈,要加一个吗?”莱默尔的合成电子音发出滑稽的笑声,用电子说出这种词汇,格外的猖狂,“没有北家叫牌,对庄家不太公平吧?” 三个人都来审视他,狐疑的目光闪了闪,这个孤身进来的人是谁?最近可没听说过什么动乱啊?难道艾克西蒙又悄悄地动手了? 亚萨卡玩桥牌的人不多,一般是闲聚皇宫的贵族才有的爱好。 这样想想,倒也不用怀疑,打一把看看能力高低就能验身。 “坐~”一个人含了口入肺烟,吐出一个空心烟圈。 莱默尔毫不客气地坐下,开始洗牌。 旁边的老板见状干脆拉张椅子观战,周围人都感兴趣,拖着椅子上来围观。 莱默尔洗牌的手法中规中矩,快,简洁,没有花活,快速发了牌。 四人把牌拾起展开成低于六十度的扇面,都只是看了一眼,就没再看了。 那三人见莱默尔也是看过一眼牌就压在桌面不再看,心里都凛然:甭管别的技术好不好,这个新来的至少在记牌速度上有点水平。 地下室没有条件配齐桥牌的挡板和叫牌卡,他们取了根小木棍竖着碰倒,木棍弯钩指的方向开始叫牌。 指到莱默尔。 “7红桃。” 三个人都蒙了。 第一把,莱默尔坐庄,完成大满贯定约,豪取1510分。 再一把。 指到莱默尔上家。 “2黑桃。” “7无将。” 三个人又懵了。即使旁边的人不会玩桥牌,看这局面,也明白是出了什么问题,让原本那三个大佬变得不会打牌了。 莱默尔的下家沉默了半晌,摸着牌,慢慢道:“惩罚加倍。”他在赌莱默尔无法完成约定。 “PASS。” “PASS。” 莱默尔笑了:“呵呵…再加倍。” 下家开始觉得口干舌燥。 这一把,莱默尔又赢了,取2280分。 第三把,上下家终于拿到一手好牌,刚刚叫到3梅花,莱默尔直接一句“5红桃”。 上下家脸色狂变,当然被面具遮着看不出来,肢体动作却明显僵硬了,宛如两个生锈的机器人。 坐在莱默尔对面的友方也如坐针毡,刚才无论哪一把,莱默尔都根本没有采纳他的意见,因为无法眉眼示意,他多次悄悄用小动作,捏牌、勾小手指、分牌,企图让莱默尔接收暗号。 然而莱默尔搭着腿大方坐在他对面,叫牌时电子音毫无快慢变化,那姿态,似乎一眼也没分给他。 下家斟酌了良久,他确定自己是好牌,但莱默尔叫得太高,他没有空间再去问自己的友方有没有好牌了,对面在给他比暗号,但他不屑于去看,他是个比较正直的人,而且他很确定,莱默尔也没有看暗号。 狠狠心,他咬牙道:“6梅花。”争小满贯。 “加倍。”莱默尔完全不留情。 事实证明这把下家和上家的牌都很好,他们联手完成了小满贯,拿到了1090分。 氛围好像变轻松了一些,莱默尔却突然起身,把刚才摊的牌捡起,泼了对面友方模糊的五官一脸。 对面怔住了,下意识砸扶手站起来,他的身高却没有莱默尔那么高,气势上弱了一头。 “你会不会打牌?”莱默尔直接质问,“起手打方块Queen会死吗?” 对面愣住:“这…打方块Queen干什么?” 莱默尔踹翻椅子,地下室狭窄的空间里“嘣”的一声巨响,他不管周围人惊呼躲避,只理了理衣领和袖扣,冷漠地呛声:“为了告诉我你他妈没有黑桃和红桃!一群菜鸟!不会打桥牌就别卖弄!” 他抽身直接走了,找到坐椅子上眼睛瞪成铜铃大小的老板,放软语气:“老板,请带我去房间,还有食物,我饿了。” 老板好不容易才整理好震荡的心情。 别人不知道刚刚被骂的三位是何方神圣,他却知道他们都是宫里来的公爵侯爵家子弟,因为遭受艾克西蒙的政治迫害,才被阿贝尔收留。 放在桥牌界,他们也都是高手。 但是莱默尔看似是参孙普通的情人,却以强硬的姿态进入地下室,碾压桥牌局,给了在场所有人震撼,这消息他必须上报给阿贝尔。 房间里一股霉味,莱默尔关好门,摁开灯,手还是抖的,心脏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10平方的小间,有床、卫生间、衣柜,床旁墙上凸起一个小台,放了电脑和通讯机。 三轮桥牌,莱默尔都在发牌时动了手脚,他将10以上的大牌和四个花色的张数都按照自己记忆中背熟的牌局发出去,盲靠已经背过的套路打,稳赚不赔。 他在赌那些人没有关注他发牌的手法,要是打得多了,迟早会被发现。 因此只留下不可一世的三轮印象后,他就飘然而去。 这一次,幸运女神站在了他这一边。 莱默尔扑倒在床上,开心得打滚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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