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复仇记(PWP/虫族/总攻)_32 勾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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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 勾魂 (第1/1页)

    “大校,经检查,这位军人正处于孕期第8周,我们认为在孕早期的过度劳累已经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一定损害,他不适合继续执行任务,建议尽早让他回到雄主身边,通过雄主信息素进行安定和调理。”

    军医汇报。

    “依你们的建议,他需要休假多久?”

    “那么我建议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产后三个月,”军医会心一笑,“能够在严重孕反应的情况下完美执行命令的军人也不多见。放他离开吧,他需要爱情的滋养,才不会废了血脉等级。”

    当然。何况婚配后的军雌会对联邦更加忠诚。

    大校没有理由拒绝军医的提议。

    与大校的房间一廊之隔,是斯内克的病房。

    斯内克被绷带包成了一个大号的安静粽子,在神智不清和昏睡之间交替,迷迷糊糊地过了三四天。

    当他完全清醒,第一个问题浮上了心头,他几乎是迫切地,急不可耐地抓住护士的手臂问:“现在几点了?”

    在得到回答后,斯内克不顾身上的绷带和针头起身找电话。

    护士连忙拿出一个小盒子:“军人,请你躺下,你的长官帮你将个人物品收在这里了,动作幅度太大对伤口不好…”

    斯内克上一秒还在礼貌地感谢,下一秒找到了通讯器后,眉宇间洋溢起笑意,把护士的嘱咐又隔在耳外。

    现在这个时间,那边正好晚上九点,太好了,一切都那么刚刚好。

    护士有点郁闷,不过旋即也猜出了斯内克要给谁打电话。

    因为斯内克用虔诚的神情感慨说:“我真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他将号码按出来,拨通电话,祈祷般地把双手合掌抵在额头前,护士看见他侧脸上大写的笑脸,纯情得不像个成年虫。

    那样甜蜜,能让人梦回青葱少年时。

    他承认自己从内心深深羡慕这个军人。亚萨卡的婚配率实在太低了,能怀孕,说明对方被雄虫珍视着,以后能有家庭,再生二三四五胎,幸福得令人嫉妒。

    但是厄运来的猝不及防。

    电话里传出无情冷酷的电子音,说着“失联”。

    这个意思是单向电话卡被毁坏了。

    斯内克一怔,挂掉后重复又播了两次,怀疑自己听错了,但一次,两次,都是一样。

    他的脸色渐渐灰败下去,紧握着通讯器,死死瞪着素白的被子半分钟,才又迅速抓起通讯器,拨通慰问楼士兵长的工作电话。

    电话被转接到士兵长的助理那儿,斯内克发了狠,语气和刀割没什么两样,助理顶不住胁迫,将这个陌生电话交给了士兵长。

    “上尉,还记得我吗?我拿到特等功了。”

    那边很安静。

    笔帽抽抽插插的声响。

    “抱歉,那个人已经死了。”

    斯内克的耳中产生了嗡鸣。

    幻听的声音从小到大,折磨着他的耳蜗,割裂他的意志,将那些漂亮的、宝贵的梦,碾碎成流动粘腻的糖浆,他霎时间被淹没在碎渣子里。

    信念倒塌了,一塌糊涂。

    “保国党的拜访团要求所有高级雄虫都去接待,我不能拒绝长官的命令,玩了一周,被玩死了三四个,他正好是其中一个。”

    “他太美丽了,怪你眼光好吧,大人们都很喜欢他。”

    电话挂断后,斯内克静静看了前方的空气几秒钟,手掌一收捏碎了通讯机,摔砸在病房的墙上,机械元件暴碎成漫天散花的无数块。

    护士吓了一跳,一回头,斯内克痛苦扭曲地捂着侧额,像承受着剧痛的犬类,在呜咽听不清的字眼。

    参孙处理完积压的公务,一闲下来,拿起杂志翻了两页,不满意地丢回桌面。

    指尖敲了敲转椅扶手,内心深处掠过莫名的波动。

    果然,除却巫山不是云。

    几天前才玩过那么激烈的性游戏,无论什么娱乐形式现在看起来好像都低其一等,不是简单的色彩、包装、概念之类的商业比较,而是长在心底的贪婪根须,唯有吸收汁液能填补起可怕的空虚。

    参孙按了铃,在外室工作的秘书立刻出现。

    “小王,准备一下,明晚在赌厅开派对,把邀请函发出去。”

    吩咐完,参孙径直去了五楼。

    赌厅是别墅五楼的其中一个客厅,家里的雄虫们平时只被允许在五楼和六楼活动,极少机会可以外出探亲,参孙的专制可见一斑。

    长辈们另住一楼,对参孙的爱好从不过问,将管理家族的权力完全放手,俨然有让这个优秀子弟成为代理族长的势头。

    厅中充满欢声笑语,烟雾缭绕中间杂着十几种香水的混合气味,到处都有雄虫抽烟、打牌、喝酒、跳舞、玩电子游戏。

    糜烂颓废的味道令人作呕。

    而参孙却在这里久违地感受到放松身心的乐趣,深深吸入一肺空气,常像猛虎那样精悍犀利的赤目缓缓松弛了力度,被空虚迷醉后的懒散覆盖,细看似是镀了层灰蒙蒙的膜,改头换面变成了另一个人。

    好些雄虫像嗅到了花香的蜜蜂,殷勤地围上来献媚,哄着他,娇笑着捶打他。

    参孙浮露纸醉金迷的畅快笑意,揽住最近一个雄虫的腰,将鼻尖埋入侧边另一个雄虫的波浪发丝里,上挑角度古怪的艳色薄唇放出虎牙尖尖的一部分。

    雄虫们从这个动作收到了他今天有兴致的信号,更加炽热地团团围堵上来,把参孙的手捧在自己胸前任他揉捏。

    香气如浪,参孙在红粉中淹没了片刻,才将雄虫一一推开,重新在厅里寻找起自己最开始的目标。

    不过环视一周,没有。

    他抱过一只雄虫问:“新来的那只虫在哪里?”

    “天台,”雄虫很肯定地媚笑,“我确信,大人。”

    参孙拉起雄虫的纤纤玉手在指尖落下一吻,折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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