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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很久以后(一些日常小段子,甜且无聊) (第1/1页)
怕疼的姜让做了个小手术,需要麻醉的那种。 躺手术台上了,慢慢等待麻醉起效,失去意识前突然很恐慌,眼皮沉得抬不起来,好像是很久前的报应来了,要被套上笼子罩上黑布转卖掉。 醒来再见到光的时候都有些劫后余生的恍惚,被推着从里面出来了,一直等在外面的单明深立刻就走过来抓住他消瘦的手,好不容易被养出来的rou全掉了。 姜让看着单明深,脑子一片混乱,嘴唇动了动,声音很低地说了一句:“……凭什么……可是,不想当炮灰。”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单明深好像也没听清,只是不停地用掌心搓他有些凉的手。 “不疼了啊乖宝。” 单明深的声音很温柔。 一番折腾终于出院了,姜让也不像以前一样逮住机会就要跑出去玩了,蔫了吧唧地天天窝在家里,整个人都很没有精神。 如此过了一个月,单明深突然大周末不睡觉,早早地把姜让从床上抱起来,说是去庙里拜拜,去晦气。 姜让觉得好笑,就问他:“你以前不是说我坏吗,我这种坏人去庙里会不会直接被雷劈了。” 单明深就皱着眉捏姜让的嘴,批评他嘴上没点数。 姜让拗不过他,还是跟着他去了,不是特别有名气的那种庙,坐落在深山里,看着破破的。 门廊下转出来一个中年僧人,须发飘逸,倒是有点隐居高人的味道。 单明深牵着姜让的手走过去,稍微弯身打个招呼,“大师。” 僧人眉毛很长,笑起来眼睛一弯,看着很亲切,那点高人的味道立刻就淡了。 “单施主是难得的贵客。” “周末没事,来帮他看看,刚生了场病,劳驾您给算一算。” 姜让很乖地跟着点头,和僧人打个招呼。 单明深看他莫名有点紧张的样子,觉得手痒心也痒,不是有旁人在,要立刻抱着人亲亲才好。 后来单明深和那僧人又聊了很多,具体聊了哪些,姜让都没听进去,他只记得僧人夸了他,说他面善,气质舒展,有难得的福相。 姜让觉得不可思议,他的生父家道中落后也曾找过大师,算了一卦说是因为被私生子分了气运,姜让还因此被那个男的找人打过一顿,没被打死应该是他的生父也觉得荒谬,但就是要出气罢了。 从那以后,他的脑子里就一直嗡嗡着充满了各种声音,最大的那个声音告诉他,廉耻是狗屁,往上爬才是人生最该做的事情。 没想到有一天,他乱七八糟的人生也能被评价一句有福,他也能成了一个别人眼里面善的人。 姜让抱着茶杯盘坐在廊下,看着外面雾蒙蒙的山林。 单明深走过来抱他,他就故意板起脸,“你烦死了。” 单明深亲他,姜让就躲,躲着躲着假烦也变成了真烦,从蒲团上跳起来,像只猫一样从男人怀抱里滑走。 单明深被姜让的这场病吓到,可能是真的有了心理阴影,认真又带着紧张地看他,说,“不喜欢的话,下次不带你来,确实无聊,是我没考虑好。” 姜让看他那样子就笑了,主动过去张开手,两个人抱一块儿,在山间湿润的空气里紧紧相拥。 2. 一天,姜让意外得知了公司写字楼的归属,所有权为单明深。 他震惊不已,跑去问单明深,“你到底挣了多少?” 单明深亲亲他,问他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要查老公的账吗?” 姜让脸红,说没有,又嗔怪:“原来跟着齐喻做事这么挣钱,难怪你当时那么维护他。” 单明深有些叹气,“确实出于合作和某些原因维护过他,但你做得确实不对,至于挣钱,我从来就没缺过这个。” “某些原因?什么原因?” 单明深不说话,姜让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就开始生闷气。 又追着问了好半天才得到一句莫名其妙的回答:“看你追着齐喻跑就不爽,所以希望他们两个百年好合。” 姜让听了也不爽,“干嘛,你觉得我配不上你的前老板。” 单明深就赶紧解释,“是觉得你眼光有点差,他又不是良配。” 姜让哦了一声,有点干巴巴地说,“是我误会了,我一直以为你是齐喻手下愚忠的小弟。” “跑龙套的那种吗?我不是。” 单明深笑笑,“是也没关系,我不在意,反正我只认你这个主角。” 姜让觉得不好意思,麻醉后含混的一句胡话让他听了去,比如凭什么就他这么狼狈跟个炮灰一样什么的。 单明深心想,明明姜让也有能力去做那明亮的星星,而他很乐意做星星的守护者。 3. 不知道是不是祸不单行,就是很倒霉地,后来单明深也生了一场病,在病房醒来后脸色苍白,脑中扎针似的疼还要勉力笑着安慰姜让,“吓到你了吗?对不起……其实还不错,你进过医院,那我也该进一下。” 姜让听着他干哑的嗓子,低头抽了抽鼻子,“单明深你快闭嘴吧。” 单明深就突然想,天总有不测风云,如果他出意外了怎么办,被他私心圈养着的姜让又该怎么活下去。 单明深很认真地教姜让东西,又拿了一叠文件给他签,是遗产继承协议。 他哄姜让这些只是无关紧要的东西,随便签就行,但姜让对文件这种东西很谨慎,嘟囔着单明深又要坑他,抱着仔细看了半天。 然后也沉默了半天。 姜让把文件放回去,“我不要你的东西,我不稀罕。” “不要也得要。” “那你以后出什么事,我岂不是第一嫌疑人。” 单明深被逗笑了,“还挺会说话,张嘴咒老公呢?” 姜让不高兴了,赌气说:“没想到我这屁股还挺贵。” 单明深点点头附和他,“嗯对,是挺贵的,以后家里的东西全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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