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的炉鼎小徒弟】_十三、若是你跑,我便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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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若是你跑,我便追 (第1/2页)

    那是他的末路,仅仅只是因为不想作为炉鼎死去,迟迟的出生并不受待见,家中贫穷破落,母亲重病,田中正值荒年收成不好,父亲为了养活家中其他人,挑了他卖给了人贩子,临行前父亲给他唯一一次买了糖。

    对他来说,牺牲是甜腻的味道,所以迟迟其实不喜欢吃糖。

    被隐褚林买下後,虽然能得温饱,也不用像奴隶遭受虐待,可是迟迟明白,那是因为自己作为炉鼎,於对方有疗伤之用,随着进入山门学习的知识越多,他就越明白自己的处境。

    当年的仙魔大战,隐褚林对上魔尊,打得难分难舍,可最终魔尊趁机偷袭重创他之外,也在隐褚林的体内种下执蛊,那是一种修无情道修得越是高深,便越会陷入癫狂的蛊毒,门中之人对此毒束手无策,才让隐褚林选择水灵根的弟子作为炉鼎来疗伤,可作为代价就是,他会对自己占有的炉鼎产生情愫。

    隐褚林是何等高傲的一个人,视自己以外的人为不洁,因此他宁愿忍受蛊毒发作之苦也不愿意接纳任何一名宗门弟子,最後甚至被逼到以云游为藉口,离开了宗门。

    而迟迟想着,或许遇到自己的时候,隐褚林已经耐不住蛊毒之苦,所以才会找上他,他不过是在隐褚林衡量之後,认为是最小的牺牲。

    若是纳宗门的弟子为炉鼎,对於他是件不光彩的事情,可要是个凑巧买下的孩子,他还能有个美名,毕竟是他从人贩子手中救了本该成为奴籍的孩子,这孩子作为炉鼎报恩,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因为牺牲他,是不用付出代价的,如同他的爹娘牺牲他,也不过感叹失去了其中一个孩子,或许在他们日後老去时,才会想起曾有一个孩子,被卖予人贩子如今无缘相见,不知生死…

    迟迟坐在池边,盯着池中映月许久,曾有千百次的冲动,他想要一死了之,可他连死亡都不被允许,因为隐褚林在他身上刻下了朱砂印,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就能被对方所感知,如同无形的枷锁将他困在这天地造化的囚笼中。

    他想逃,却不知道哪里会有他的容身之处…

    那少年最终伏於岸边草地熟睡,一个白色的身影悄然而至,虽是夏夜,山上的夜风却依旧沁凉,隐褚林脱下外袍罩在少年身上,轻巧地将少年抱起,举手投足小心翼翼,彷佛将对方视若珍宝。

    可是少年不会明白,男人对他有多珍惜,那高傲的男人不曾将爱宣之於口,只能笨拙地做着他所认为对对方好的事情。

    只要他愿意开口,隐褚林会将世上所有的至宝双手奉上,捧至他面前,可迟迟却从不对他开口,甚至也不曾要求过任何事情,就像是他生来就不配那些事物。

    迟迟从来都是谨小慎微,卑微的彷佛自己是一颗尘埃,跟在自己身边也总是三步之遥的距离,隐褚林虽与他有rou体上的亲密,却不曾走进他的内心,只因这一点,他越来越显得焦躁,即便知道自己某些举措会伤到迟迟,却也难掩自己心中的焦急与躁动。

    为师到底该拿你怎麽办呢?

    隐褚林不曾爱人,更不知道要怎麽处置自己的执着,他希望迟迟能开口告诉他,也希望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只要你开口…只要你愿意对为师敞开心扉…无论什麽为师都答应…

    「是我偷盗了门中宝物,与席灵无关,还请师父赐我一死。」少年的眼中毫无求生慾望,就像是已经历尽人间沧桑。

    为什麽?明明不是你做的,为什麽要替那该死的家伙顶罪?

    「你真明白自己在说什麽吗?偷盗门中宝物是要受九天玄雷之刑,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我明白,所以…师父若是还怜我这些年来作为炉鼎为您疗伤之情,请师父替隐山门先除了我这宵小之辈。」

    「迟迟,为什麽…?」隐褚林不解那人为何要这麽做,难道待在自己身边真令他痛苦到必须以死解脱?

    少年的眼中染上凄苦,最终化作一句:「请师父赐我一死,您的养育之恩,我来世再报。」

    那天夜里,他在门人寻上浮山兴师问罪前,将长剑刺入了少年的心窝,当众人来到浮山,看见的是昔日清冷的隐褚林怀中抱着已经死去的少年,伴随着癫狂的笑声,他屠戮了半个隐山门,直到接到通知的掌门匆匆回转,将一身是血的他制伏。

    可是隐褚林已经疯狂,他失去了自己心中所爱,那他便要这世界给他所爱陪葬。

    郭陶觉得这可能是自己今生见到的最後一次太阳,而且他死亡的理由还是因为偷带师叔最疼爱的徒弟下山偷鸡。

    眼前这个外表看起来十五岁的小少年,实际上已经满二十,是个成熟的大人了,而导致他这般模样的原因修练心法功成过早,这几年隐褚林把自己心爱的徒弟藏在浮山上,虽然说是藏,可是更像是将人囚禁在浮山上,除了郭陶之外,没有任何人能接触到眼前这少年。

    沈迟,是隐褚林的爱徒,也是他的炉鼎,用来作为疗伤之用。

    本来炉鼎是不被正式承认为门中弟子,可是隐褚林力排众议,将沈迟纳为了自己的弟子,也对外表明了自己与沈迟是双修的关系,即为道侣,不允许任何人以炉鼎之名轻贱他。

    一个小小的炉鼎弟子就这样被抬成了道侣,简直就是古代版的麻雀变凤凰,只是沈迟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因为他现在眼中唯一重视的就是「偷鸡」。

    「郭师兄,我看好了,那只鸡最胖,今晚就拿牠开刀。」沈迟他双眼放光,开心地藏在草丛中,准备看准机会就扑鸡,蠢蠢欲动的模样哪里还有仙师座下弟子的风姿。

    人家美人都是轻罗小扇扑流萤,为什麽隐师叔座下的弟子却是蠢蠢欲动想扑鸡?

    「我们抓完鸡就早点回去吧,否则隐师叔很快就会回浮山,到时候要是被发现我们又偷溜下山,我的小命…」郭陶已经可以想见自己被隐褚林长剑十八穿的凄惨死状,但是沈迟一点都不在乎。

    「知道啦,抓完那只肥鸡我们就马上回去,今天可以做个烤全鸡。」想到烤鸡的滋味,沈迟已经馋的感动的泪水都从嘴角流出。

    隐山门不穷,只是不吃rou,所有的弟子一进门就要茹素,过上苦修生活,这一点对於嗜rou如命的沈迟根本就是个酷刑,而且所有的rou食全是水煮,偶尔撒上盐巴都算是客气了,沈迟他从十五岁那年就觉得自己在长身子,必须要多吃点rou,到了现在还是觉得自己营养不够。

    抓准时机,沈迟就赶紧冲出去抓鸡了,反正已经请郭陶望过风,这家子养的鸡够多,偷走一两只也不算罪过,郭陶则是希望事情赶紧结束,毕竟隐山门弟子下山偷鸡这场面也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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