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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铃声自动挂断了，李玥闻没有接宋韩的电话。

    屏幕弹出小双发来的聊天窗口，问宋韩在哪，主管已经在喊他们去会议室做员工总结汇报了。

    不晓得是不是宋韩打了太多次电话让李玥闻心软了些，跳蛋的震动模式变小好多。

    宋韩深呼吸，捂着肚子站起来，走回办公室拿U盘。

    同事们都去会议室了，只有小双还在等他，见他来了把打好热水的水杯递过去。

    “你看起来比刚才更严重了，不行还是请假呀……”小双说。

    宋韩摇摇头，说：“我想尽量早点汇报，小双，你有在主管那看到我们汇报的顺序吗？”

    “我瞄了眼，你在挺后面的，我在第二个，要不宋哥你和我倒下顺序，你汇报完了就先回办公室趴会儿。”

    “好，太谢谢你了小双。”

    “客气啥，我先过去跟主管讲下，你慢些过来啊。”

    小双说完朝会议室跑去，宋韩慢慢跟在她后面，每一步都走得格外难受。

    其实他们每个人汇报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又加上月月都要汇报一次，所以没有太多形式化的流程，员工到齐了就直接开始了。

    第一个同事在汇报的时候宋韩一直坐在底下暗暗祈祷，希望这五分钟里别出什么幺蛾子，只要能撑过这五分钟他就没事了。

    可是虽然心里这么安慰自己，越要临到他了他却越紧张，他能清晰地听见心脏在胸口里咚咚咚狂跳，仿佛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两个膝盖也在不停地抖，那种抖根本就是你想按捺也按捺不住的。

    宋韩两只手用力抓着膝头往下压，心里默念宋韩你冷静点，冷静点别怕……

    听到自己名字被喊到时还吓了一跳，心在胸口砰地一撞，只感觉肚子里的器官都绞在了一起一样。

    “宋韩？该你了。”同事又默默叫了他一声。

    “哦……哦！”宋韩一下子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抬手擦了下额头上密密的汗，起身朝演讲台走去。

    “各位同事好，接下来由我来汇报一下本月的工作——”宋韩短促地吸了口气。

    他已经感觉到不止是膝盖在抖了，全身上下好像都不受他控制，心跳的声音远远大过说话声，真的紧张到想吐。

    他试图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可是这对他而言，太难了。

    会议室十几号人的眼睛都盯在他身上。

    宋韩头低着，不敢看。

    两只手死死抓住桌子边缘。

    讲着讲着肚子里的动静突然变大，埋在身体深处的那些东西全部剧烈震动起来，毫不留情地挤压着敏感点。

    “……！”

    宋韩咬住嘴唇，双手用力到爆出青筋，浑身也红得像熟透了，缓过来后，说出的每一句话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在颤抖。

    他竭力保持着清醒，拼尽全力不让任何羞耻的奇怪的声音从嘴巴里漏出来。

    “宋哥……”小双头一个站起来，不安地看着讲台上微微含腰的男人，他的模样看起来实在太糟糕了。

    宋韩听见了小双的声音，但是他没有抬起头来，仍然用低哑的声音一字一字念着PPT上的内容。

    他不敢抬头，即使没有抬头，那种被注视的羞耻感照样将他整个人吞没。

    就好像他在十几号人的眼皮子底下赤身裸体地被人亵玩。在公众场合，在一道道鄙夷的目光践踏下，大张双腿不知羞耻地自渎。

    他仿佛已经被人看光了。

    这种年纪，却还在被人用这样的方式侮辱。

    宋韩快哭了。

    他总是在为自己做过的每一次决定后悔。为什么要这么轴呢，明明再有几天就准备跑了，干嘛非要亲自去找李玥闻，就因为怕他再出现在自己家？

    这次汇报就算请个假不参加又能怎样，不是都不在乎自己薪水了吗？

    宋韩屏气，猛地一顿。“呃——！”

    可怕的东西在肚子里忽然嗡嗡震动得厉害，那里——那个地方——被一股股电流刺激着。

    心脏在剧烈跳动，但是却无法喘气呼吸，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有无数小雪花在闪，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升空，不断升空。

    一种强烈的离心感让宋韩的眼前变得天旋地转。

    他已经分不清那究竟是快感还是折磨了。

    “啊……”宋韩短促地低吟一声，猛地蹲在地上，并着腿，胳膊撑地不停打颤。

    宋韩射了。

    在这种场合，这种情况下，他高潮了。

    他的整个身体都在激灵颤抖，尤其是那并紧的大腿根。

    “宋哥你没事吧！”小双冲上演讲台。

    大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主管还是因为小双提前跟他讲过宋韩身体不舒服，所以才站起来说：“生病了要讲嘛，快快，小宋你回去休息会儿吧。”

    “宋哥来我扶你起来，我们先去办公室——”小双伸手搀着宋韩胳膊。

    可是宋韩却轻轻推开小双的手。

    他的两只眼睛渐渐麻木空洞，鼻翼发出沉重急促的呼吸，半天，哑声说：“没事，我自己来，谢谢你小双，快回去吧。”

    宋韩动作迟钝笨拙地站起来，朝面前同事们欠了欠身，低着头，用自己能走的最快的速度逃出会议室。

    他没有回办公室，径直躲进厕所，还是最里面的隔间，红着眼眶，目光呆滞地盯着手机屏幕。

    这次铃声也响了很久。

    但是，接通了。

    “关掉。”宋韩握着手机压抑地吼，“快点关掉它！！”

    手机那头没有回应。

    宋韩吸了吸鼻子，蹲在角落，声音重新变得卑微：“求你了，关掉吧。”

    这时男人平淡的声音才从听筒里传过来：

    “湿了吗。”

    他怎么能用这么平淡的声音说出这三个字。

    “你满意了吗？这下你满意了吗！”宋韩甚至有点自暴自弃地扯了下嘴角，“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啊？”

    他都被欺负得这么惨了，他已经够难过够卑微了吧？可男人却丝毫不同情他可怜他。

    在宋韩说出那些话后，李玥闻先是沉默，片刻后，用平静的口吻说：

    “把裤子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