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燎原_4-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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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 (第2/7页)

了。”贺靳屿作为桌上最年轻的晚辈,起身向各位举杯,“贺某自罚一杯。”

    大鳄们浸yin商界多年,自认为看得清这种桃色场面,想是贺靳屿不愿被人称道。但贺靳屿年纪轻轻又身居高位的,身边有几个小蜜也不新鲜。钱权色欲是他们上流圈子永恒的四大主题,所以没人深究这到底是不是个误会。

    但大家都知道唐会长家的唐小公子可是天天往万弘跑。

    唐老爷子就在席间,当下也误会余扬是贺靳屿的男宠。

    唐老爷子历来溺爱唐钰宁,几番出言刁难贺靳屿,结果都被恭恭敬敬挡回来。

    于贺靳屿而言,沉默不代表可以被拿捏。

    即使是桌上最年轻的晚辈又怎样?大家靠实力平起平坐。

    余扬在车上晕的东倒西歪,手还要往贺靳屿身上抓。贺靳屿满脸黑线,刚伸进后座的半条腿退了出去,扭头坐上副驾驶的位置。

    “回淞湖岸。”淞湖岸是贺靳屿所住的别墅区。

    贺靳屿在淞湖岸的别墅很大,装修十分简约,但依旧能感受到房主品味极佳。

    余扬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余扬猛地从床上坐起,房内的陈设如此陌生——他不会...

    不对,他记得自己闯进了默城二楼的某个包间,好像还看见了贺靳屿?

    时钟显示现在是早上七点。余扬夺门而出,扶着把手往楼下走。

    贺靳屿正在吃早餐。这幢大房子干净敞亮得要命,叫余扬藏无可藏。

    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直到贺靳屿开口打破沉默:“你醒了。”

    余扬窘得说不出话。看来昨晚自己确实是撞见贺靳屿了没错。男人似乎在等余扬开口,没有继续出声。

    “呃...嗯。”余扬一头短发胡乱飞翘,“那个,我的衣服——”

    “我叫人拿去洗了。”贺靳屿又用那双似乎能明悉他人所想的眼睛看向余扬,叫他心底发虚,“应该已经干了,跟洗漱的东西放在二楼客卫。”

    余扬闻见自己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酒气。

    等余扬收拾好下楼时,贺靳屿已经吃完早餐。男人面前摆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正是余扬落在卡座的手机和口袋里的烟。

    好在昨晚提前给外婆发了消息说自己在丁毅家睡,现在时间还早也不会有人给他打电话。

    虽然余扬不晓得贺靳屿是怎么知道他把手机落在卡座的,但是眼下有更值得他尴尬的事情——那半包烟大剌剌地横在桌头,包装上还写着吸烟有害健康等字样。

    余扬还记得贺靳屿前几日在八中讲台上那句“相信各位同学”。然而老天爷似乎有意要他在贺靳屿面前出糗。

    他的所思所想就像包着透明纸的糖,一眼就能看出是哪种颜色。

    贺靳屿倒没谴责余扬的意思,只是意味不明地从那半包烟里抽出一根,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摆弄。

    “抽烟?”

    也不常抽,偶尔来几口。余扬杵在楼梯口不出声,像是默认。

    “你站那么远做什么?”贺靳屿把夹着烟的右手靠在桌面,“过来。”

    余扬生怕再惹出什么不快,飞快地执行了贺靳屿的“旨意”。两人隔着长桌一坐一立,倒是站的那方气势缺缺。

    alpha发号施令惯了,此时拿捏余扬就像提起一只猫的后颈那样简单。

    余扬被贺靳屿的信息素刺得有些缩瑟,贺靳屿却感知不到余扬。

    “你没有分化?”

    “没有。”

    贺靳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余扬莫名感觉被那只手裹挟玩弄的不是香烟,而是自己。

    贺靳屿原本平静的表情突然浮现出几丝兴味。

    这个世界上会有多少在这个年纪还没分化的人?也许百分之五或更少。而剩下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在十岁之前就会拥有第二性别,这是自然赋予人类的性征。从此他们会散发信息素,会经历发情期,会拥有繁衍后代的本能行为。

    大部份人将在十八岁迎来初潮,也就是第一次发情。alpha跟beta不受影响,omega却会极度渴求性行为,通常使用药物或工具来压抑和缓解发情症状。

    眼前不具备性征的少年就像一张还没写过多少字的白纸,在充满欲望的世界里显得简单又纯粹。

    “所以你觉得,你很安全是吗?”

    余扬知道他在说默城的事。

    “...没有,我只是去散心。”虽然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但还在用小小的声音为自己辩解。

    “你知道一个没有分化的人意味着什么吗?”

    余扬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眼看贺靳屿从座位上起身,两人的气势再次失衡。

    “意味着你不会被任何人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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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染上任何人的气味,”

    “也不会经历发情期。”

    余扬嘴巴微张,贺靳屿摸透了他的想法。

    “你觉得这样很自由对吧?”

    “但这同样意味着别人侵犯你时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连omega也可以不受信息素的干扰...侵犯你。”

    贺靳屿比余扬高出大半个头,几乎挡掉所有光线将对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余扬,别人不会因为你没有信息素就放过你。”两人离的越近,那杆天平就越偏向贺靳屿那头,“相反,你会因为这件原本让你感到自由的事情饱受困扰。”

    他说的那么笃定,好像已经预言到少年在未来会经历什么样的磨难。

    余扬突然就被贺靳屿言语里的否定给惹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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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心里,只有像omega因欲望沦为奴隶的那种时刻才能被称作“磨难”。

    “不需要任何人承担责任,不好吗?”语气里带着十足的倔强。

    余扬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只是被否定的恼怒让他忽略了贺靳屿身上的压迫感,以至于望进那双黑洞似的瞳孔的一瞬间都没有任何畏缩。

    贺靳屿那张被老天爷精心雕刻的脸完美诠释了戏谑一词。

    那根被玩弄许久的烟被贺靳屿递到余扬嘴边。后者下意识含住滤嘴,湿软饱满的唇rou将烟身晕出一块深色的痕迹。

    年长者拿出火机为少年点燃香烟,明亮的火焰跃动在金属外壳上,把上面精致的手工纹理照得一清二楚。跟余扬平时五块钱买的彩色塑料打火机完全不同。

    被高档打火机点燃的香烟会是什么味道的?余扬下意识嘬了一口。

    “咳咳咳!”他竟然因为紧张被呛到了!肺部被烟气搔得涩痒难耐,那股痒意泛上两颊,烧出十足的血色。

    他似乎听见贺靳屿很轻地笑了一声。

    “你——”话音未落,贺靳屿叼着烟凑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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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近了,近到能看见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余扬感觉自己含着滤嘴的唇部在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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