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燎原_21-2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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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28 (第3/7页)

机开另一辆车送我们过去。”

    也是!大老板怎么会只有一辆车?堂堂万弘集团的总裁,配多少个司机都不过分。

    ...

    晚宴地点在云璟餐厅,坐落于地标级大厦的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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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位来宾下车的地方还专门铺了一条印有云璟logo的地毯。进入那扇黑金色大门,随后走过大堂,乘坐高速电梯前往真正的目的地。

    余扬一路紧跟在贺靳屿身边,坐电梯时耳朵还有点闷痛,他忍不住偷看印在电梯门上的贺靳屿和礼仪小姐,发现对方皆是泰然自若的神情,多少有些郁闷。

    等电梯门再度打开,他们已处于六百米高空。

    全景玻璃窗环绕着整个云璟,城市风光一览无余。

    那些已经拿着香槟酒杯在交谈的人们停下来,朝贺余二人看去。

    贺靳屿微微俯身,朝余扬耳语。

    “现在向我们看过来的那三个人,秃头姓光,大白脸姓王,细眉毛红嘴巴的姓沈。”余扬感受到贺靳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记住了?”

    余扬点头。

    贺靳屿从侍应生的托盘上拿过两杯香槟,递给余扬一杯:“等会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说完向那三人走过去,余扬连忙压着慌乱的步子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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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眉毛沈女士率先给贺靳屿举了杯,远远问了句好。

    “贺总,真是好久不见哪!”语气里有股子热切。

    贺靳屿笑起来,回敬:“是很久没聚了。”浅抿一口金色酒液,“也敬光总王总。”

    秃头光总和白脸王总敬完贺靳屿,好奇地看着他身边一袭黑色绒短绒西装的年轻人:“这位是?”

    贺靳屿笑应:“今晚的舞伴。”

    说完,气氛安静下来。余扬原本以为贺靳屿是要替自己开口的,结果这人也看着自己,还真是让自己发挥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举了个杯。

    适才贺靳屿在他耳边的提示被铭记在心:“光总...王总,和沈总,晚上好,我叫余扬。”见大家没反应,喉头都有些干涩,“那我先——敬各位一杯。”抬手咕嘟咕嘟干掉整杯香槟。

    沈总别有深意地盯着余扬,嘴唇鲜红:“是个新面孔呢?”

    贺靳屿不咸不淡道:“确实是个新人。”

    不一会,这四人就从寒暄聊到生意,光总老想跟万弘搭上线,这会算是趁着贺靳屿在忍不住拼命巴结;王沈两人也有意无意想通过贺靳屿了解一些内幕,却都被贺靳屿点到为止地推停,除了他有意透露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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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扬跟贺靳屿明明是并肩而立,却又好像隔着千山万水。他努力听着这几人的聊天内容,生怕等会又被点名发言——幸好直到贺靳屿结束这场对话时,也没人再问他一句。

    倒是贺靳屿还不忘鼓励他:刚刚表现不错。

    “做得很好。但是等会再碰到要介绍自己的情况,不要露怯,自信一点。香槟也不用全干,抿一口就可以了,他们不会为难你。”

    贺靳屿所言就像定心丸似的,稳下余扬乱蹦的心脏。带着那份一定要在贺靳屿面前好好表现表现的心情,余扬重新快步跟了上去。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接下来几场交谈余扬都应对极好,看起来真像一位公子哥了。

    这高脚杯举得越久,敬酒的动作越自然。

    窗外是刚入夜的城景。

    这个高度向下看,城市的灯光会变成无数个大小不一的点。亮度,说不好是高挂穹顶的水晶吊灯更胜一筹。

    灯光与觥筹交错,晃得人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余扬一直跟在贺靳屿身边,男人笑,他也得笑,嘴巴都酸了。他趁路过一处没人的角落时努努嘴,镜面装饰画将这幅表情照得十分滑稽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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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晚宴正式开始于夜间八点半。

    云璟内部只留了一盏灯,打在位于中心的高台处。

    一位老者站在上面,面貌精神抖擞,花白的胡子修理得特别整齐。

    余扬坐在贺靳屿身边,觉得那老者跟每周升旗仪式上的校长大同小异。

    老者致辞过后,台下响起一阵掌声。

    随后他拆开一贴裱装讲究的信封,抽出里头色泽光滑的牛皮纸。

    直到听见老者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念出贺靳屿的名字,余扬才勉强回过神,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贺靳屿从容起身,走向高台的步履平静且自然,显然已经习惯了各种大场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一个人身上。

    贺靳屿好听的声音响起。

    余扬听见他说,很荣幸能够参与各集团联合举办的慈善项目,也很高兴能在这场晚宴上认识这么多志同道合的友人......

    贺靳屿说的不多,全场却愿意用某种褒义的沉默去倾听来自他的致词。

    余扬亦不例外,他羡慕贺靳屿身上沉淀的收放自如,多希望自己也能成为这样的男人。

    又忍被贺靳屿在光下宛如天使的形象狠狠砸中心脏。

    那么直白的打光,却唯独对贺靳屿宽容,淌在他美而不柔,英崎而不突兀的脸上,照得肤色发浅。

    台下掌声响起。

    贺靳屿下台后似乎有意避开那些想要上前攀谈的人,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抿香槟。

    余扬也悄悄从座位上起身,摸去那个被布帘遮住半边的角落。

    贺靳屿不意外余扬的出现,朝他眨了眨眼睛。那双黝黑的眸子映着外头的灯光,显得特别亮。

    这瞬间让余扬感到一股来自对方身上不易察觉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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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脆弱?

    贺靳屿很高大,气场冷硬,几乎无法跟脆弱挂钩。

    可余扬就是这么觉得,并从心底产生出一种酸麻的情绪。那种情绪难以言明,却在昏暗的空间里迅速发酵。

    外面不知道又是谁在发言,笑声、交谈声和掌声混杂在一起,很嘈杂。

    所以贺靳屿没听清余扬朝他咕哝了一句什么。

    他微微低下头,对上高中生清澈的瞳孔,快要能看清自己的倒影。

    余扬被这段极近的距离蛊惑,他同样能看见映在对方眼里不真切的自己。

    高台上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乐队演奏,小提琴大提琴...特别高雅,特别有氛围。

    舞池已有人随着爵士乐轻舞。

    贺靳屿的舞伴却不务正业地给了他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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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扬没有闭上眼睛,吻也不能算吻,顶多能叫亲。可光是感受到贺靳屿柔软的嘴唇,他就已经僵硬到无法动弹了。他再次用自己的唇磨蹭了一下贺靳屿的,不合时宜地回想起高一那次恋爱。

    贺靳屿的嘴唇跟女孩一样软。

    余扬拿自己的嘴巴蹭上去时完全没有想过后果,他太年轻了,依旧习惯冲动和莽撞。

    这样不计后果的人,能凭什么来征服自己。贺靳屿望进这双混杂了各种情绪,却又简单易懂的眼睛。

    男人不喜欢这种羞怯的接吻方式,一手搂过少年,紧紧加深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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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试探的吻逐渐变成一场博弈,只因无人愿意成为弱势的那方。

    可贺靳屿就像在翻阅一本曾经看过的书,只需开头两三句话,便能想起后面所有情节。既然余扬想要挣开自己放在他腰上的手,那么他也不再禁锢少年的腰肢,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施展那些青涩的占有欲。贺靳屿的纵容给了余扬错觉,仿佛男人是一面空白的画布,少年才是控笔的画家。

    燃烧起来的热情让人不受控地想要提笔泼墨,但又害怕会毁掉这幅无暇到几近圣洁的画布。

    余扬睫毛轻颤,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了,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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