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燎原_47-5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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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53 (第3/7页)

心底的喜悦,忍不住挪开来、挪开去,见贺靳屿哼哼他就又贴回去,咧着嘴露出两排白白的牙,傻傻地笑。

    余扬长相随程薇,神态却随余检明,有股锋利的神气在。可每当他笑起来,嘴角包的圆圆的,眼睛也往下垂,整个人便钝起来,好似未开刃的刀,没有半点杀伤力,既不像爸爸也不像mama。

    他意识到这样很傻,就像个思春期的omega,于是哪怕贺靳屿依旧沉浸在睡梦之中,他还是把笑意迅速回收进肚子里,要笑不笑地憋着。

    看着这张脸,不一会儿又忍不住笑起来。

    最后余扬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第二天醒来时先是发了会呆,随后猛然想起要去上学,连滚带爬地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学校因为台风天停课时狠狠松了口气。

    缓过劲来才发现身上黏糊糊一层细汗,估计是被贺靳屿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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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扬跨回床上去探贺靳屿的额头,还是烧。

    外头的风已经不大了,只是天空还在使劲往大地上倾泻雨水,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贺靳屿呼吸的很沉,余扬怕继续烧下去把人烧坏了,硬着头皮跑到楼下的橱柜翻找药品。一楼一片狼藉,价值不菲的地板显然已经被过夜的雨水浸泡过度,还有那些名贵的家具和陈列,湿的湿碎的碎,顺着水流去碎掉的落地窗台外。

    这个家干净的仿佛没有人类居住的痕迹。

    余扬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屉药瓶,上头写着各种晦涩难懂的英文汉字,再急也只能逐个儿看服用详情。谁知越看越品出几分不对进来。

    “安抚情绪...镇定剂...安眠......”

    贺靳屿怎么有这么多镇静剂?

    晃晃瓶身,里面的药片几乎没动,只有放在最外面的一瓶,内容几乎见了底,看瓶身上的信息,已经过期很久了。

    “你在找什么。”

    贺靳屿冷不丁出现在楼梯上,冷冰冰地俯视一楼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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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pha面容病白,头发凌乱漆黑,吓得余扬紧靠在柜台边,半天说不出话来。

    贺靳屿身上只穿了一件纯黑浴袍,赤着双脚踩进客厅积洼的浅水里,缓慢地走到余扬身边,夺走他手里那瓶药片,扔进柜里,啪地合上抽屉。

    他像是没看见最珍爱的酒柜被台风摧残的七零八落,昏浊的目光像一张密不透风的黑布网在男孩头上。

    余扬定在原地,贺靳屿明明什么也没说,但就是让他心慌。

    他刚想开口解释自己在找感冒药,便听见贺靳屿不知浅淡道:“上楼。”

    装满药剂的抽屉像一棺小椁,埋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余扬无端有些怕,但依旧听从贺靳屿的话跟上前去。

    他摇摇头。

    贺靳屿又不会将他怎样,为什么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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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靳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身上泛着淡淡水汽,下楼前已经简单洗漱过了,余扬上楼后也被他赶进浴室清理一番。

    等余扬出来时,贺靳屿躺在床上,呼吸虚弱得听不清。刚才那个幽灵般的人仿佛不是他,贺靳屿被柔软的枕头被褥包围着,满眼缱绻,使人无法拒绝地说:“我饿了。”

    “...”余扬顿时责任感爆棚,板着脸把被子又给alpha掖好,酷酷地应下,“那你好好休息别乱跑,我马上回来。”

    哄小孩的语气让贺靳屿愣了一下,随后阖上眼睛,乖顺地“嗯”了一声。

    他依稀记得上一次生病还是很久之前。家里没有药,也没有吃的,在抽屉里抓出瓶镇静剂,错当成感冒药吃进肚里。

    每回在心理医生那开的药,贺靳屿不是扔了、就是丢在某个角落吃灰,因此满满一屉药瓶,也不会只有那一瓶药片几乎全空——都是那时生病烧得稀里糊涂,差点没药死自己。

    他在某些方面确实粗糙。

    ...因为实在是太疲惫了。

    要不是余扬,贺靳屿都不知道自己家竟然还有这么多水果。白色的瓷盘里放着切好的苹果、剥好的橙子,还有几颗鲜靓的大枣子...都是上回贺铭贺纪过来淞湖岸时买的,没吃完,一直放在冰箱里冻着。

    可惜嘴巴尝不出味道,贺靳屿机械地咀嚼着果块,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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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靳屿叉起一瓣橙子递到余扬嘴边:“啊。”

    几乎整盘水果都被送进余扬嘴里,男孩两颊鼓得像只仓鼠,连连摇头:“我不吃了。”贺靳屿被他这幅模样戳中心窝,胳膊支在枕头上,撑着脑袋看他。

    “今天不用上学?”

    雨淅淅啦啦地下着,风呜呜吹。

    “学校停课,早上新闻通报黄色预警,老师发班群里了。”贺靳屿这么一提,余扬焦虑起来。高考临近,停课不再像以前有种爽感。想着就跑去包里拿书。

    床边有张小桌子,贺靳屿没怎么用过,桌面干净整洁,余扬把书放上去前还征求了一下贺靳屿的同意。

    今年台风来的又凶又急,把绿化搅得一塌糊涂,别墅二楼看出去,外头有颗树倒在路中间,差那么半分就要怼进别人家的楼顶。电也停了,唯一能接通备用电源的只有桌子上的小台灯。贺靳屿一个病人,安生躺在床上,看灯下余扬迎光的面庞。

    他看过八中校长送来的资料,余扬的名字夹在几千号人中间,成绩不算好也不算坏,独数学一科最拔尖,可还是被英语语文中和回平均值,怪可惜的。

    余扬咬着笔尖,看上去特别痛苦。

    贺靳屿感觉没那么昏沉了,坐起身,稍微伸长脖子就看见书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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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扬被贺靳屿盯着,点在题目后头的笔尖更挪不动了,在纸上晕出个小黑点。

    贺靳屿点点文章开头:“你不能光看单词猜要选什么,得从文章开头找出主角在哪、什么意图。”

    余扬顺着他的指尖看到一行长句,一句话十二个词,最关键的五个他都忘了是什么意思。

    贺靳屿好整以暇地调侃他:“哪几个词不会?”

    余扬两眼一闭:“都不会。”

    “......”

    无所事事的贺总就这么给高三学生上了一天英语课。

    贺靳屿高中大学都在国外,外语几乎算是第二母语,比书里的应试教学强不少,还能好几种口音切换教学,把余扬迷得不行。

    每回走神都逃不过贺靳屿的眼睛。贺靳屿面无表情地卷起书往他脑袋上一拍:“把我刚刚说的复述一遍。”

    余扬就控制不住舌头似的,结结巴巴往外吐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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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靳屿是个好老师,严厉却不吝啬鼓励,刺激的余扬一下把原来不过关的单词全给背了,就为让贺靳屿多说句能让他浑身爽利的夸赞。

    “你是不是会很多外语?”

    贺靳屿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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