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上青云_衔环结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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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衔环结草 (第1/2页)

    此事过了一个多月,风波方平息下来,那刁蛮的祁家嫡nV祁瑛也乖乖跟在母亲身边刺凤穿鸾,不再往祁荧屋里跑。

    而她的亲哥哥祁瑁更是一如往常,从不过问内院之事,只偶尔去看望母亲、meimei,其余闲暇,都待在自己的书斋写字读书、

    或是和父亲的朋友谈论经世之道,如今祁瑁已十五岁,虽容貌并不特别英俊,却生得谦谦公子模样,

    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万般温文儒雅,待人又谦和有礼,因此,也令许多祁府正值花季的侍nV芳心暗许。

    只因祁家主母治家严厉,从不许下人私情密意g引大公子,且那祁瑁再过两年便要科考,祁大官人也对他寄予厚望,因此并无人敢造次。

    一日,祁府大公子-祁瑁正坐在益明斋书案前,看着旧画上的字迹誊抄诗词,他穿着一袭烟青sE的澜衫,头上整整齐齐的系着一条君子带,

    两条燕尾垂落在後脑,翩然俊逸,面sE纯清,眼珠儿黑白分明,仍透着一GU未经世事的温良朴实气习。

    一旁站着一名J心脸儿的侍nV,名叫结草。正在低头捏着一支玲珑墨杵专心研墨,一不留神,竟将一滴墨撒在祁瑁面前那幅李思训的「江帆楼阁图」上。

    一见那锱涅斑斑在檀纸上晕染开来,侍nV吓得魂都飞了,忙搁下四宝趴在地上求饶,一旁伺候公子的老mama也皱起了眉头。

    屋内一片寂静,彷佛只剩下侍nV的心跳声,和毛笔触在纸上的飕飕声响。

    只见祁瑁依旧正襟危坐地提笔写着字,澹然说道:「不妨事,这幅画是後人仿的,并非真迹,也不值几个钱。」说这话时,竟头也没抬一下。

    结草听了方松了口气,正要起身,却看见一旁的老妈子铜铃大的乌J眼正凌厉地瞪着她,哪还敢起身,又跪下回道:

    「但......弄脏主子的物件......奴婢仍难辞其咎!请......请主子责罚!」

    祁瑁听了,缓缓抬起头说道:「既如此...就罚你...把这画拿去集市上卖了,买几个灌汤羊r0U包子回来,写了一晌午的字,我倒是有点饿了......」

    说罢,又继续写字。结草听了忙磕头道谢,双手捧着画退出门外。

    结草方走到门口,只见一名有双细长丹凤眼,名叫丹青的小厮偷偷m0m0追来,压低声音说道:「结草姑娘!请留步!」

    那侍nV便停下脚步来,回头一瞧,问道:「原来是丹青哥哥,有什麽事吗?」此话说着,心里仍扑通乱跳,深怕大公子又要罚她。

    丹青笑道:「结草姑娘不知!方才因有老婆子在身侧,公子怕你被责骂,才说画是假的,如今叫我来把这真迹取回去呢!」

    结草困惑地眨了眨眼,问道:「此话当真?大公子真这麽说?」

    丹青点了点头,又掏出二十文钱,笑道:「不过啊,这灌汤羊r0U包子,公子说还是要吃的!」便将钱交给结草。

    结草听了这话,心里像是春暖大地似地,眼圈都红了,鼻子也酸了,连连谢过大公子恩典,便欢欢喜喜出门买包子了。

    结草走出祁府後不久,益明斋里伺候公子读书的老mama见院子里的小ㄚ头在庭外偷懒逗雀儿,便走出去cHa腰骂人。

    谁知老mama走後,一个眉清目秀的侍nV见四下无人,悄悄地捧了茶进入书斋,低着头走到祁瑁身边道:「大公子请用茶。」

    祁瑁头也不抬,只拿起茶盏喝了一口放下,

    只见那奉茶的侍nV把牙一咬,竟突然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祁瑁觉得疑惑,便问其缘故。

    那侍nV战战兢兢说道:「公子恕罪!奴婢名叫衔环,是方才那名研墨侍nV的jiejie......」说着,眼神惴惴不安地眨了眨。

    祁瑁阖上书平静地问道:「你有何事?但说无妨。」

    「奴......奴婢......奴婢见公子方才并未责怪犯错的meimei,便知公子最是仁善厚下......只近日奴婢心中总悬着一为难的事,

    不得不冒Si来求公子,只求公子开恩,能听奴婢一言......奴婢日後必事事尽心尽力以报公子大恩!」

    祁瑁问道:「何事?」

    衔环回答:「奴婢原是祁府家生子,多年前母亲打扫寒苏堂时,曾打破一个名贵的汝窑水仙盆,幸亏当时的祁家大公子替我娘瞒住,

    否则我娘......早就被乱棍打Si了!」那侍nV说完,泪珠儿已在眼眶打转,又开口道:

    「前......前几日......那厅上小厮带回一重伤的小公子......奴婢打听之下才知道,他原是多年前离开祁府那祁璋公子的独子,

    因娘亲Si了,又在外头受人欺负,好容易才回到祁府来,

    奴......奴婢想着......祁璋公子是我母nV俩的救命恩人!如今他遗孤受尽欺辱......奴婢实在不能坐视不管!

    求求公子开恩!替祁家小公子做主!」说毕,便忍不住落下了泪。

    祁瑁见她言词恳切,虽下人擅自求告主子实属僭越,但也是情有可原,便语气和缓地说:

    「此事我会斟酌,你先出去吧,别叫老mama看见,否则又得挨骂了。」

    衔环听了,忙用袖子擦了眼泪叩谢离去。

    祁瑁叹了一口气,看着案前挂的一幅洛神图,方想起上月与父亲走出寒苏堂时见过的那个白衣小公子,看其穿着,想是还在戴孝呢......

    若衔环所言句句属实,那祁荧便是自己的堂表弟了,当时他虽被画花了脸,

    但仍看得出是个眉清目秀的孩子,眉眼之间,又似有nV子般的Y柔婉约,只不知品行为何?

    祁瑁搁下了笔,打算去内院向母亲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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