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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里走,小心暴毙。”宫远徵出于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人道主义,耐着性子好言规劝。 宫子羽装傻充愣,执意往徵宫里头走:“里头有豺狼还是虎豹?小孩子不要动不动就死啊死的,晦气。” 实在胡搅蛮缠。宫远徵气笑了。 死皮赖脸的宫子羽就像他上山采草药时意外粘上的鬼针草,整个袍裾密密麻麻地的一片,拍不掉抖不落,只能一粒一粒地摘来,极为麻烦。衣服可以扔了,但宫子羽撇不开。 要不是怕玄衣当真杀了宫子羽,人死在徵宫诸多麻烦,且哥哥那边也不好交代,不然才懒得管。 他抽出腰间佩刀,长刀直指宫子羽:“你不和我认真打,那你就给我当靶子好了。”与此同时,亦扬刀直取向对方人头。 宫子羽似不察身后危机,直到耳边突来的疾风才拦住他的步子。说时迟那时快,机敏如他,侧身后仰堪堪避开疾驰而来的刀风,铮亮利刃险险擦过他下巴又立马转势朝着颈部横扫过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利落躲过。 “徵弟弟实在太客气了,又是掌法又是刀法地招待你子羽哥哥。”宫子羽像地鼠似的冒头让宫远徵看到机会,全程只守不攻但应对自如,倒是把幼猫招得炸毛,张牙舞爪,乱挠一通。 二人你来我往,不知觉中跳出徵宫地界深远,最后两人双双在溪流边沿提出休战。 “你走吧,别碍着我眼了。”宫远徵就地坐下歇息,顺手将刀搁在身旁的岩石上,虽然刀锋未能削掉宫子羽一根头发,但他的确许久没有像现在这般与人交手过了。出了一身热汗,浑身上下倒也通透了不少。 宫子羽眼睛停在宫远徵后腰上,除了暗器袋,那只木蜻蜓尤其惹眼,像生长在贫瘠之地上的野草,他看见了蒙尘玉石的真面目。 山涧溪流,偶有鸟鸣,薄雾中两人并肩而坐。 宫子羽难有的正经之态:“刀法不错,猛攻快打却不是上上选。” “我发现你这个人某些方面的确不错。”宫远徵翻了一个白眼。 “哪方面不错?”宫子羽嘻嘻一笑,侧过身对着宫远徵而坐,一派虔诚地等着宫远徵的夸赞。 流言穿耳过心,宫远徵先入为主地将宫子羽划进不学无术一党,可他并非是传言中那般愚蠢无能,甚至是大智若…… 宫远徵心中想法急刹,他不禁挑了挑眉,难以理解地看了一眼宫子羽,他一脸期待的样子是怎么又招人讨厌又叫人不忍心说出伤害他的话来。 “很会装酒囊饭袋。” 宫子羽惊讶不已,他竟然得出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结论:“宫尚角还喜欢背后嚼人舌根,这我属实没想到。” “哥哥才…”宫远徵决定要打掉自己这个遇事就急着反驳的习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回去。 宫子羽乘胜追击:“那就是你喜欢听八卦,那你都听了我的一些什么事?” “忘了。”宫远徵伸手把包袱从宫子羽怀里掏出来,起身要走。不想岩石近水生了许多细小的苔藓,表面十分的滑,打了两个人的措手不及,只听宫远徵“嘭”地砸进水里,宫子羽还没反应过来又见人猛地从溪流里爬起来,大几步地慌忙上岸。 身上衣服在水里滚了一圈,全部被浸湿透了,方才大意扔开的包袱也随溪水飘远。宫远徵胡乱扒开糊了他一脸的头发,冷水浇得他浑身发抖,脸色冻得赤红,样子十分狼狈。 宫子羽忙不迭踏过溪流,把自己身上的披风给人裹上:“快回去换件衣服,小心着凉。” “都都都怪你。”宫远徵牙齿打架,犟着推开宫子羽,但好歹没有扔了宫子羽的狐裘,他扯了扯领子,转身往溪流下方去了。 哥哥送的衣服,他总不能弄丢了。 “你去哪?” “休休要管我。” “小祖宗,咱们先回去换身干衣服。”宫子羽莫名想笑,这牛脾气到底随谁了。 宫远徵走了一半又折回来,他舔了舔嘴皮子,似乎想说的话有点难以启齿,踟蹰半天才开口:“那个…木蜻蜓掉了,你回去找找?” “哦?”宫子羽嘴巴撅圆了,一个字哦出了几个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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