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倒计时_第四十七章(智多近妖,心如菩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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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智多近妖,心如菩萨。...) (第3/3页)



    赵三郎不服:“赵白鱼就能。”

    赵三郎被堵得没话说,垂下头颅,颇为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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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是他在发梦?

    高同知:“可以一试。”

    副枢密使府。

    高同知颔首,表示理解,家有悍妻和家有悍夫一个情况,叫人为难。

    卢知院毕恭毕敬地送霍惊堂到门口,霍惊堂摆摆手:“本王相信卢老是聪明人。到这儿,不用送了。”

    “除此之外,他还说什么?”

    赵三郎握紧拳头,跑到赵长风跟前难掩怒气地说:“大哥,我没想到你能说这种话!我以为爹和你就算不是高义之人,至少是个一门心思为朝廷、为百姓的好官!”

    高同知捏着下巴一绺胡须,笑眯眯地望着赵白鱼说:“英雄出少年,及冠当封侯。以你才学,三年定能进士及第,而你才十九,尚有大把时间再来一次。这次不必担心有人阻你科考,你拜在我门下,我定护你一路。”

    说到奉从靖王之命杀害江南皇商黄氏满门是为抢夺万年血珀时,元狩帝眼中浮现惊怒,拳头紧握,掌心被掐出血痕。

    元狩帝以为还是老一套,脸上覆满寒霜,等待朝官的劝阻,而心里的杀意奔腾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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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白鱼失笑:“民间以讹传讹给白鱼的谬赞,大人千万别当真。”

    不尊祖训,不放过靖王,就是他不孝不义,于国于家都会留下恶名,可他们怎么不睁眼看看靖王干的这叫人事吗?

    赵白鱼,为何偏有那样不堪的生母?

    卢知院目送霍惊堂的背影消失,一转身,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回到书房深思熟虑,将临安郡王的来意说与幕僚。

    “他既能聪明至此,留有两手未可知。”赵伯雍敲着桌同大儿子掰开了说:“倘若司马骄贪污的罪名能洗脱,至少能救大狱名单里的一半官员,他们多和东宫有来往。接下来解决陛下心腹大患靖王,杀再多的官、迁怒再多人,也不如以最名正言顺的理由杀靖王更能使陛下心头畅快!”

    幕僚愣了下,问:“知院认为此法可行?”

    ***

    赵伯雍若有所思:“他既能说出这话,就代表胸有成竹。爹原先就觉得奇怪,虽然陛下本意不是看好赵白鱼,可为何搅翻淮南官场的人会是郑楚之?赵白鱼主审冤案,对簿公堂那一场,不该出现的司马骄和郑楚之都出现了,还拉扯进没到现场的安怀德,这是阴差阳错、是巧合吗?焉知不在赵白鱼的算计中?”

    待送走赵白鱼,高夫人走出,重新摆弄棋盘询问:“可行?”

    卢知院沉默片刻:“死马当活马医,能救东宫,为了婉儿,老夫也得挺着这把老骨头到垂拱殿前跪一跪,何况这办法并非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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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别的——”赵长风想起被他忽略的话:“对了,赵白鱼还说司马骄贪污的罪由他来解决。证据在安怀德手里,他们巴不得搞死东宫,赵白鱼怎么解决?”

    章侍中疑惑,来到赵宰执身边刚想拱手询问,后者忽地转身正衣冠,随后大步迈进垂拱殿,原是上朝时间到了,朝官们陆续进入殿内,等元狩帝出现。

    赵长风见状便说:“我觉得想法天真了点,别说宰执位高权重,犯不着触陛下霉头,就是百官劝陛下杀靖王就能停止大狱未免想得太简单。司马氏和东宫都牵扯其中,单凭这点也止不住大狱,何况东宫近年来动作频频,上次秦王一案,还想借我掌控宫内禁军,殊不知陛下对此了如指掌。陛下对东宫和皇后的容忍也达到极限……总而言之,赵白鱼心是好的,但想法不容易实施。”

    枢密使府。

    “……同时经臣令人连夜核算安怀德手里的账本,确认是新做不久的假账,不少隐秘数据对不上淮南历年税收,因此臣确定安怀德指认都漕司马骄贪污淮南税款是污蔑,借此攀咬东宫,动摇储君之位,意图以朋党之罪打击朝廷和淮南官场——”郑楚之突然提高音量,一脸义正言辞:“靖王谋朝篡位之心不死,谋害朝廷命官,意图动摇社稷江山,罪大恶极,罪不容诛,请陛下严惩!”

    “朝官从前逼着陛下必须听从圣祖留下的丹书铁券,不得不忍气吞声放过靖王,而今还是朝官,里头还有不少从前用各种各样的大道理逼迫陛下遵循祖训的人,由他们自打嘴巴,劝说陛下杀靖王,要是我,我能心情舒爽得放三天三夜的鞭炮。”

    赵长风:“谁?”

    赵白鱼立即起身,向高同知鞠躬:“白鱼代谢高大人高义之举!”

    高同知单手扶起他:“天色已晚,小赵大人何不留在府上用晚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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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还有小辈记得老夫的往事。唉,你这小辈尚且有劝上不惧死的勇气,我一介老匹夫要是怕了,传出去后哪有脸面见江东父老?”

    凭他靖王做的那些事,随便拎出一件就够他被凌迟处死!

    元狩帝心火凶猛,眼球通红,就要按捺不住杀意时,却听赵伯雍话锋一转:“但循规蹈矩、一成不变不适合天家、更不适合一个有盛世征兆的王朝,圣人有言‘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前朝有罪己诏,天子政令并非毫无错处,即使是圣祖遗训,亦有陈旧不合理之处,自该规避,或者废除。”

    赵伯雍放下笔,十指交叉,看了会儿赵长风便开口:“下去吧。”

    赵伯雍无言,盯着紫檀木桌面,心头情绪复杂到了极点。

    高夫人失笑:“难为小青天能想出这么损的招儿。”

    赵伯雍慷慨陈词:“靖王的所作所为罄竹难书,罪行滔天,如不以国法处置,如不严刑处置,国法还有威严可言?还能令行禁止、莫不率从吗?百姓还会遵纪守法吗?故——”

    比初听闻靖王屯兵还更让元狩帝愤怒。

    半天没得到高同知的回应,高夫人抬眼瞧去,犹如丈夫肚里的蛔虫,了然说道:“嫉妒陈侍郎有这样的学生?”

    高同知沉默良久,说道:“智多近妖,心如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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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这一套!

    幕僚深感不解:“这位临安郡王自将兵权上交,便是一派不理世事的姿态,除非陛下调遣,否则闲赋在府,也不结交朋党,甚至是旧部也很少往来。如今做这出,是何意思?”

    高同知顿时哈哈大笑,位极人臣多年,什么马屁没听过?却还是头一次心甘情愿戴赵白鱼送的高帽,心情还格外畅快。

    赵长风:“这么说,赵白鱼的法子真可行?”

    赵白鱼:“我亦敬佩高大人二十年前孤身闯敌营,万马军中擒贼首,气吞万里,胸藏百万兵,何谈无勇?”

    主审官郑楚之出列奏禀:“回陛下,经臣夜以继日,不懈努力地追查审问,终于盘问出真相,安怀德确为靖王旧部,假意投诚东宫,假借东宫之名贪污淮南治理河道的银子,借职权之便屯兵……”

    赵长风愣住:“五郎心计当真如此之深?”

    赵伯雍:“钦差一到淮南,所有人的脑子和心思都绷紧,对陛下派钦差来的真正用意都心知肚明,应该早有防范。结果是淮南二三品大员纷纷落马,掉进浑水里,反而漩涡中心的人不知不觉爬到岸上,滴水不沾,干净脱身,一般人难有这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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